第87章 成绩有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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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荷带来的姑娘们给赵云舒打下手，试妆的客人们还免费试了‘海棠’的花露，即便是赵云舒的动作慢了些，也没那么多的怨气。 花露的成本原本比较高，买的人并不是很多，这一拿出来上了脸，这些小姐夫人们才知这妙用。 这一弄巧成拙，反倒收到了不少花露的使用反馈，这让一边忙着上妆的赵云舒又留了个心眼子。 一来二去忙到末时，赵云舒累得腰酸背痛。 苏荷赶紧给她斟茶倒水，并问其缘由：“怎么来得那么突然” 赵云舒喝了口水：“许是我还不够警觉。” 苏荷有些担心，“陈素不在店，也不可能让你天天过来充当妆娘，现在怎么办” “没事！”她浅浅一笑：“做生意的自然是要留二手准备，只是没成想来得这么快。 总之，你无需担心，我有办法的，不管是谁挖走了都不重要，明日就有新的妆娘了。” 赵云舒在决定用妆娘的时候就考虑过会被人挖墙脚。任何一个行业的新点子随着风向都会被争先模仿，然后互挖墙脚，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原本她以为先起之风应当是模仿，没成想，有人一上来就抽她的顶梁柱。 不过没关系，当她找到一个陈素时，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第二个，第三个‘陈素”，暗自培养的小妆娘们都还在城郊，只等派出去的下人们成功接回。 赵云舒的胸有成竹让苏荷紧绷的心弦一松，如今四家书铺才刚起，收益远远跟不上支出。 全靠赵云舒经营的‘海棠胭脂’和祝平安经营的’荷香粮行‘的收益成为一个前期的银钱储备。 但凡少了一个店铺的不稳定收支都会让他们的书铺因此终止经营。 赵云舒见苏荷依旧愁眉不展，便扯开话题：“对了，眼下院试的结果应该出了吧，你家那位名次几何” 说到这里，苏荷不禁想起那个年仅十一的案首。 “沈泽仅得甲二。” 赵云舒觉得有些惊讶：“不应该啊，以沈泽的学识，怎么才得了甲二案首是何人可是榆临贵门之子” 苏荷撑住下巴，有些无奈：“巧了不是，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苏辑安。” 赵云舒摩擦着茶杯，指出其中的不合理之处：“你的弟弟农户出生，即便是再聪明的孩子，若是童生得甲一，我大可称之为天之骄子，府试能得案首我真是觉得诧异。” 苏荷垂下眼眸：“何止是你觉得诧异啊，我都觉得百思不得其解，而且他今年才十一。” 她刚好想到那一出：“哎，对了云舒姐，听闻每年科考，做生意的都会投一些成绩好的考生。我们也要不要投几个苏辑安真有那么厉害的话，以你的名义去拉拢拉空” 赵云舒如临大敌：“你还想拉拢呢，我都唯恐避之不及。” 苏荷不明白：“为什么” 赵云舒倒是忘了苏荷也出身不好的一茬儿。 她耐心地解释：“府试，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是从童生挤进秀才的行列。农户出秀才就已经需要熬干一整个家带来的所有经济，能得个吊尾的秀才之身已经是大多数读书人穷尽一生都得不到的高度。” “院试所牵扯的东西很多，贵门学子与农户所接触的学识和层面都不一样，十一岁的农门学子得案首。他身后若是没有大儒名传身教，那简直是匪夷所思。” 苏荷恍然大悟：“你是说，他这个成绩，有可能做了假” 赵云舒蹙眉：“没出榜单时，当地考官在审卷时不知答题人身份，现在榜单一出，再探其身份，自会有人去查明真相。” 苏荷的心脏突突直跳，脑子里想了最坏的结果：“若是被查到作弊会怎样” “轻则褫夺资格并下狱，重则流放，并家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苏荷心口堵涩，一种难以言喻的胸闷涌出。 她连忙询问赵云舒：“我有断亲书，可否避免若是他作假带来的影响” 赵云舒摇头：“有些许用处，但情况属实并恶劣者，也要跟着遭殃。” 现在沈泽才刚踏上科考之路，若是因为自己那破落不稳定的家人而连累到他，该怎么办。 赵云舒察觉到苏荷现下的不安，连忙安慰：“你别多想，若是真的有事，过不了几日官府也会出告示，别太忧心了，况且你都嫁到榆临这么久了。若是你那弟弟机缘好，有老师暗中引路，自然会优秀些。” “只是这种优秀，会在乡试过后逐渐显现出来吃力。乡试所考又不止四书五经，还有策问，结合我们现在朝国的经济、军力、民生等出题，这些他们甚少接触了。” 苏荷点点头，回到沈宅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 姜氏见此，给她准备了不少好吃的。 这段时间她的辛苦姜氏都看在眼里，她没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只能在生活琐事上多照顾一些。 饭桌上的苏荷一言不发，她能感觉到姜氏对她的好，可越是这种好就越会让苏荷觉得惴惴不安。 她当下决定要去上阳县探探苏辑安的虚实。 夜晚，沈泽还在挑灯夜读，苏荷纠结许久后向沈泽撒了个小谎。 “知渊，我明日回一趟上阳村可好” 沈泽抬头有些不解：“怎么突然想起回上阳村了” 苏荷心虚：“近日总是频繁的梦见去世的祖父，想来是他的忌日快到了，我回去祭祀，以免夜夜梦魇。他生前对我很好的，我回去看看。” 沈泽点头：“不如我跟你一起回去吧，这么久了，我也没上门拜访过岳父岳母。” 苏荷拒绝得急切：“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就好！” 沈泽看出她的反常，苏荷察觉到自己的反应过大。 她连忙转过身遮掩情绪，尽量将语气放得缓慢起来：“乡试在即，你不便出门，在家好好温习即可。我来回也就三两日的时间，不必陪同。” 她又说：“再说，现在四家书铺都在经营中，万一有个什么紧急情况，你也能出个主意不是” 沈泽这才点点头：“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苏荷：“明日，我早去早回，也好，祭个心安……” 她不想将此事的疑虑道给沈泽听，生怕会因此扰他备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