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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司机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手里拿着一盒胃药:“少爷,药买来了!刚才您听到巨响了吗好像哪里爆炸了!” 李文远接过药,脸上又恢复了那副酒醉不适的慵懒表情,淡淡地说:“听到了,估计是哪个工厂的锅炉炸了吧。不管他,快开车回家,我难受得很。” 司机不敢多问,连忙发动汽车。 车辆平稳地驶离现场,将身后的熊熊火光和必然会引起日伪当局巨大震动的爆炸案现场,远远地抛在了黑暗中。 李文远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心中冷笑:“瘪犊子,去下边好好查案子去吧!找机会还是要告诉秋世显,牛嗣义这个鬼子的白片密探,找机会除掉他” 李文远带着一身刻意沾染的酒气,略显踉跄地推开家门。 他本想借着夜色和“醉酒”的掩护,直接溜回那间相对安全、藏着他秘密的书房。然而,客厅里温暖的灯光还亮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张宝金的妻子,正坐在沙发上,似乎专程在等他。 听到开门声,女人立刻站起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温柔,快步迎了上来。 “宝金,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还喝了这么多酒……”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关切,同时很自然地伸手想帮他脱下外套,“我给你煮了醒酒汤,一直温着呢,喝点会舒服些。” 李文远心里一紧,但面上不动声色,微微侧身避开她的手,模仿着张宝金可能有的不耐烦语气,含糊地应付道:“嗯…码头上的一些琐事,处理起来没完没了。跟咱们家货仓前几天失窃的案子有关,多应酬了几杯。” 他试图直接朝书房方向走去,却被女人接下来的话绊住了脚步。 “一身酒气,多难受啊。我去给你放水,给你洗个热水澡解解乏吧”女人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妻子的体贴。 李文远心里暗叫一声‘妈呀,这女人也太贤惠了点吧!再这么下去非穿帮不可!’他赶紧摆手,语气带着醉汉的执拗:“不洗了不洗了!我现在头晕得很,就想睡觉!” “那…我去给你铺床。”女人说着就要往卧室走。 “不用了”李文远几乎是脱口而出,看到女人疑惑地转头,他立刻找补,做出嫌弃自己的样子,“我这一身臭烘烘的酒味儿,躺你旁边肯定熏得你睡不着觉!算了算了,我今晚还是去书房凑合一宿吧!” 说完,他不等女人再回应,几乎是逃也似的,径直走向书房,并轻轻关上了门。 客厅里,只剩下张宝金的妻子独自站在原地。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她在心里默念。 ‘他以前应酬回来,再醉也吵着要洗澡,说受不了身上的味道。’ ‘他睡觉向来不老实,以前再晚回来,也会挤我身边,从没主动提出过分房睡……’ ‘还有他的眼神……看我的眼神,虽然极力模仿,但少了那种……熟悉的占有欲,反而多了一丝客气和……躲闪’ ‘码头上和货仓的事,也不算多大,以前再大的事情也没有这种反应。’ 种种细微的异常,如同拼图般在她脑中汇聚。作为最亲密的枕边人,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种“形似神不似”的违和感。 第二天早餐时,气氛看似和谐。等“张宝金”离开餐厅后,他的妻子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状似无意地对公公张本政说: “父亲,您有没有觉得,宝金最近……变化挺大的” 张本政眯着眼,享受着饭后福寿膏带来的余韵,漫不经心:“哦怎么了” “他最近每晚都工作到很晚,对您也比以前更加恭敬客气了……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张宝金媳妇小心翼翼地措辞。 张本政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男人嘛,总要经历过风浪才能长大。他如今知道上进了,懂得孝敬了,那是好事!说明他终于开始顶门立户了!对了,上次他给我弄来的那批福寿膏,成色很不错,你让他再给我买点来。”说完,他放下碗筷,踱着方步回房休息去了。 “是,父亲。”张宝金媳妇低头应道,眼神里却闪过一丝疑虑和不安。 远处的李文远戴着耳机,将这番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他心中冷笑:‘果然,枕边人是最难瞒过的。这个女人已经起了疑心,必须加快行动,在她酿成大祸之前解决掉!’ 他意识到计划必须提前,暗下决心:‘就算暂时动不了鬼子那批军火,也要先把张本政这老狗的家底刮干净!’ 不是想要我给你准备的“福寿膏”吗从今天开始,给张本政加大芬太尼的剂量!必须尽快让他彻底依赖我,便于控制。” “然后,回头就想办法把张宝金老婆这个麻烦解决掉,不能让她坏了我的大事 第二天,李文远以“张宝金”的身份,命令秘书将前期通过各种手段兑换、积攒的黄金和美钞装上公司的车。看着几个沉甸甸的大箱子被抬上车,秘书虽感疑惑却不敢多问。李文远亲自驾车,将这些巨额硬通货收进了自己空间里。 他变换装束来到美最时洋行,与洋行经理尤里密谈。“尤里,你这边安排得怎么样了” “放心吧!李,我已经在加紧组织,这次恐怕要跟你一起走的人,得有二三百个!都是军工技工,老兵,坦克兵,炮兵,飞行员等技术兵种还有一些中基层军官” “行,没问题!”李文远与尤里敲定了最后细节 他通过小贵和伊田勇志,向放火团负责人秋世显发出紧急预警——鬼子特务牛嗣义已经通过叛徒赵国文摸到了一些线索,建议立即除掉牛、赵二人,切断追踪。 叮嘱云虎,命令在码头的兄弟们近期保持低调,切勿再主动打探消息,以免暴露。 他利用政记公司的职权,为“妻子”预订了近期前往东京的豪华仓的客轮船票。造成妻子离开大连出国旅游的迹象。 回到张宅,李文远继续“悉心伺候”张本政享受加料版的“福寿膏”。在张本政精神恍惚、飘飘欲仙之际,李文远轻而易举地拿到了他的私人印信以及他在各大银行保险箱的钥匙和密码。 借着药劲,他还套问出张本政遍布各地的房产、铺面,以及其在兴亚银行的大量股份。同时确认了政记轮船公司目前拥有22艘船,总吨位超过14.4万吨,每日为日军运送的物资不计其数。这些关键信息,为他下一步彻底掏空张家做好了准备。 办完这些大事,李文远回到“自己”和妻子的卧室,本以为能稍作喘息。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妻子问道,语气平静。 “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就早点回来陪你。”李文远敷衍道。 “明天,我母亲要带着姐姐来这里,你陪我去接他们吧。”妻子突然说。 李文远心里咯噔一下,嘴上应道:“这个……明天看吧,如果有时间就去。” 话音刚落,对面的女人猛地抬起头,眼中已满是泪水和决绝,一把黑洞洞的左轮手枪赫然对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