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特种兵之利刃出鞘——王艳兵（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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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流水般静静淌过，又过去了一年。 王艳兵的小摊儿，早已成为了步行街里一道最亮丽的风景线。从最初的‘套圈’，到现在他发展了几个摊子，‘打枪’得玩偶，‘写数字’得玩偶。’甚至还推出了精致盲盒、甚至还有根据季节变化推出的限定款，他们的生意越做越红火，口碑也越来越响。人称‘王老板。’ 生活也给了他最温柔的回馈，他赚的真的很多。一切都上了正轨。 王艳兵用第一个月赚来的“大钱”，给王奶奶买了一辆最好的轮椅，可以自己控制的轮椅。当他把奶奶从床上抱到轮椅里时，老人枯瘦的手抚摸着光滑的扶手，浑浊的眼睛里漾开幸福的涟漪，嘴里不住地念叨：“我孙子，真有出息了……” 从此，每个晴朗的周末，巷子里总会看到一个温馨的画面：兮楠稳稳地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满面春风的王奶奶，而王艳兵拉着推车，他们一起出摊，奶奶坐在摊位旁，看着孙子忙碌的身影，听着孩子们的欢声笑语，脸上的皱纹都仿佛舒展成了花。 一切都在往最好的方向发展。王艳兵也不再是一年前那个被生活压的眼里没有了光的那个少年，他又变得开朗、自信，眼神里有了光。他学会了记账，学会了规划，甚至开始憧憬着，等攒够了钱，要带着奶奶和兮楠去游遍大江南北。 然而，命运的无常，总是在人最幸福的时候，投下最冰冷的重锤。 那是一个普通的午后，阳光很好。王奶奶被王艳兵抱上轮椅，在院子里晒太阳，他则在一旁整理着那些缝制好的玩偶，王奶奶觉得有些头晕，想回房间休息一下。 王艳兵： 看着操纵这轮椅杆的奶奶，随口问了句“奶奶，你要干什么想要什么我去给你拿！” 万能配角（王奶奶）：摆了摆手“不用，就是太热了，我回房间。” 王艳兵：“那我推您进去。”刚想放下手里的东西。 万能配角（王奶奶）：连忙阻止“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行，你把整个家收拾的轮椅哪里都可以去，我都在这个院子里坐着轮椅走了一年了，一点磕绊都没有，所以，你忙你的，我自己来。” 王艳兵： 见状，只能又干起手里没干完的活儿“好，那奶奶您慢点儿，有事儿随时叫我。” 他没想到，这竟是他对奶奶说的最后一句话。 王奶奶进了房间，不知怎的，就被磕绊了一下，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尖锐的疼痛让她根本无法呼救，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 等王艳兵闻声冲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倒在地上，面色惨白的奶奶。 “奶奶！” 凄厉的喊声划破了小巷的宁静。王艳兵脑子一片空白，疯了一样冲过去，想把她抱起来，手却在发抖。 不一会儿，救护车呼啸而至，王艳兵和闻之赶来的兮楠和李奶奶一同挤在狭小的车厢里。 一路上，王艳兵紧紧握着奶奶冰凉的手，不停地喊着。 王艳兵：“奶奶，你醒醒！你别睡！我们说好了一起去看海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你快醒醒，你别丢下我，你醒醒................” 然而，王奶奶的眼睛始终紧闭着，气息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在送往医院的路上，那盏灯，终究还是熄灭了。 当医生宣布王奶奶去世的消息时，王艳兵的世界瞬间崩塌。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得撕心裂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个这么多年来像个男子汉一样撑起一切的少年，此刻彻底垮了。他跪倒在病床前，紧紧抓着奶奶已经毫无温度的手，哭得浑身抽搐，仿佛要把这些年来所有的坚强和伪装，都随着眼泪一并流干。 事已至此，王艳兵只能忍着心里的悲伤，让王奶奶入土为安。 王奶奶的葬礼办得很安静。没有浩浩荡荡的队伍，只有王艳兵一众人和邻居们。他们亲手为她垒起新坟，把那张笑得慈祥的黑白照片，嵌进了墓碑里。 王艳兵：奶奶，我们走了。”磕了最后一个头，站起身，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没有再看那座新坟一眼，转身就走，背影决绝而孤寂。 回到家，看见熟悉的院门，王艳兵就将自己关进了屋里，不说话，也不见人，大家都知道王艳兵难过，都不敢去打扰他，但又怕他想不开再出点什么事儿，所以兮楠就在屋子的外面隔着一堵墙，静静地陪着他。 听着王艳兵在屋里压抑着声音，哭的伤心，兮楠心里也是真的挺难受，但就现在这个情况，自己说什么肯定都没有用，只能等他自己默默地消化，自己静静陪着他就好。” 直到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顺着窗户，照在了王艳兵的脸上 王艳兵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仿佛已经与黑暗融为一体。悲伤的潮水暂时退去，留下满心的疲惫和空洞。他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只觉得浑身都麻了。他扶着墙，慢慢地站起身，双腿因为久坐而有些发软。他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里，仿佛还残留着奶奶的味道。他转过身，缓缓打开门，在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兮楠的身子就往门里倒去。王艳兵也反应过来了，立马扶住了兮楠。 兮楠： “艳兵哥，你终于出来了，饿不饿，我们回家去吃饭吧，你都好长时间没进一滴水了，这样身体受不住啊。” 王艳兵看着似乎是一夜未眠的兮楠，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酸涩、温暖、还有无尽的愧疚，一齐涌上心头。 王艳兵： “好，我们去吃饭。” 拉着兮楠的手朝着外面走去，他知道他的生活还要继续，而他也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人生里，多了一个愿意为他守一夜的人。他在奶奶不在了之后，在以后得日子里仍有一个为他担心的人，他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