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神国里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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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国。 死寂。 完美。 像一块被擦拭得一尘不染的。 “镜面”。 夜无渊。 端坐于王座之上。 或者说。 他就是王座本身。 他的意识。 已经与这片“棋盘”。 彻底。 “融合”。 他是规则。 规则是他。 每一个“信徒”。 每一次“收割”。 每一缕“死亡气息”的流动。 都在他的绝对掌控之中。 这是一个。 完美的闭环。 一个没有漏洞。 没有意外。 没有。 “未知”的。 神国。 夜无渊“看”着。 不是用眼睛。 而是用“规则”。 他看着东南区域的“收割者”信徒。 精准地收割了一团游离的“死气”。 他看着西北区域的“守墓人”信徒。 严谨地修补了一道微小的“裂痕”。 他看着每一个“棋子”。 都在按照他设定的“剧本”。 精准地。 “演出”。 没有即兴发挥。 没有情感波动。 没有。 “自我”。 只有绝对的服从。 绝对的执行。 绝对的。 “死寂”。 这就是他想要的“神国”。 一切由他全权掌控。 没有任何“失控”风险的。 “死局”。 他很满意。 虽然“满意”这种情感。 也属于“规则”的一部分。 被他严格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 他静静地“坐”着。 等待着。 等待着新的“不洁者”踏入。 等待着新的“祭品”献上。 在这个绝对的秩序里。 时间。 失去了意义。 但就在这一刻。 在神国最边缘。 一个连“守墓人”都很少光顾的。 “死角”里。 发生了一件。 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粒。 “尘埃”。 动了。 这粒尘埃。 不是物质。 不是能量。 不是灵魂。 它是。 “概念”的残留。 是夜无渊在发动“逆向法术”、将所有灵魂“煮熟”时。 唯一没能被“提纯”、没能被“格式化”的。 “杂质”。 它是一段。 “被遗忘的代码”。 它是一段。 “未被定义的逻辑”。 它本该在“大清洗”中被抹除。 但它却像一粒真正的尘埃一样。 躲进了“棋盘”纹理的缝隙里。 悄无声息。 无人察觉。 包括。 夜无渊。 这粒“尘埃”。 此刻。 动了。 它没有力量。 没有意识。 没有形态。 它只有一种。 “属性”。 一种像尘埃一样。 “漂浮”的属性。 它顺着神国边缘的一缕微弱的“死气流动”。 轻轻地。 “飘”了一下。 它撞上了一块。 “规则的碎片”。 一块因为过于微小、而被“修补者”忽略的。 “规则碎片”。 瞬间。 “逻辑错误”发生了。 那块“规则碎片”。 本该是“死气”的一部分。 本该遵循“死气”的流向。 但它被这粒“尘埃”一撞。 偏离了既定的轨道。 微乎其微。 几乎无法察觉。 但它确实。 “偏离”了。 这粒“尘埃”。 没有意识。 不知道自己撞偏了“规则”。 它只是。 “存在”。 只是。 “漂浮”。 只是。 “尘埃”。 夜无渊。 猛地一颤。 他感觉到了。 那是一种像神明的思维里出现了一瞬的。 “卡顿”一样的。 “不适”。 虽然只有一瞬。 虽然微乎其微。 但在一个绝对完美的“闭环”里。 任何一丝一毫的。 “偏差”。 都是。 “惊雷”。 他的“意识”。 瞬间锁定了那个角落。 那个连“守墓人”都很少光顾的。 “死角”。 他“看”到了。 那粒正在缓缓“漂浮”的。 “尘埃”。 他“看”到了。 那块因为被“尘埃”撞击、而偏离了轨道的。 “规则碎片”。 他眼中那两面小小的、光滑的“镜片”里。 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 “错误。” “逻辑错误。” “未知变量。” 他的“神国”。 出现了。 “漏洞”。 这粒“尘埃”。 不是“生命”。 不是“亡灵”。 不是“祭品”。 它甚至。 “不存在”。 它只是。 “尘埃”。 一个绝对秩序里。 最不应该存在的。 “杂质”。 夜无渊的“意识”。 锁定了它。 一股庞大到无法形容的、充满了死亡与终结气息的。 “审判之力”。 瞬间凝聚。 只要他一个念头。 这粒“尘埃”。 就会被彻底抹除。 连同那块“规则碎片”。 连同那个“死角”。 一起被抹除。 恢复神国的。 “完美”。 但他。 停顿了。 夜无渊静静地“注视”着那粒“尘埃”。 看着它缓缓地“漂浮”。 看着它无知无觉地“存在”。 他眼中那两面小小的、光滑的“镜片”里。 那丝冰冷的光芒。 此刻猛地一颤。 仿佛是在。 “思考”。 他在思考。 “抹除”它。 很简单。 “修复”那个漏洞。 也很简单。 但一旦他“修复”了。 他的神国。 又会回到那个。 绝对的“死局”。 一个没有意外。 没有未知。 没有。 “惊喜”的。 死局。 他刚刚成为“神”。 刚刚建立“秩序”。 他本该追求绝对的完美。 绝对的掌控。 但这一刻。 看着这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他却产生了一种。 “前所未有的”的念头。 “保留”它。 让它存在。 让它漂浮。 让它成为这个绝对秩序里。 唯一一个。 “不可控”的变量。 夜无渊静静地“注视”着那粒“尘埃”。 他的“意识”。 在这一刻。 出现了一丝微弱的。 “波动”。 这丝“波动”。 不属于“规则”。 不属于“神性”。 它像一粒。 “尘埃”一样。 在他的“神性”里。 “漂浮”。 他没有抹除它。 也没有触碰它。 他只是。 “注视”着它。 看着它缓缓地“漂浮”。 看着它缓缓地“存在”。 他眼中那两面小小的、光滑的“镜片”里。 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 “去。” “漂浮。” “直到。” “我厌倦。” 他没有抹除这粒“尘埃”。 他允许它。 “存在”。 他允许这个“漏洞”。 “存在”。 他允许这个绝对秩序里。 出现一个。 “不可控”的变量。 他静静地“坐”在王座上。 看着那粒“尘埃”。 在他的神国边缘。 缓缓地。 “漂浮”。 眼中那两面小小的、光滑的“镜片”里。 倒映着这粒微不足道的。 “尘埃”。 直到。 新的“剧本”。 因它而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