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正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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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找你呢。” “什么事晚点说，我得去郝爱国家。” “事关棒梗，可不能等！” 一听儿子名字， 秦淮茹顿时慌了神。 “棒梗怎么了” “跟我来，详细说。” 叁大爷成功引开秦淮茹。 她虽觉蹊跷， 但心系儿子， 也顾不上去郝爱国家了。 此时， 红着脸的于莉终于等到郝爱国开门。 “于莉有事吗” 郝爱国疑惑地看着这位阎家新媳妇。 当年媒人介绍他们相过亲， 于莉对高大英俊的郝爱国颇有好感。 可相亲后， 叁大爷悄悄告诉她： 郝爱国是个天阉。 郝爱国从小在四合院长大，壹大爷贰大爷叁大爷还有傻柱许大茂他们都知道他是个天阉。 叁大爷阎埠贵看见郝爱国相了个漂亮的高个姑娘，想到自家俩儿子还没对象，就学贾东旭截胡。 他偷偷告诉于莉这事，专门带着阎解舫和阎解成拎着礼物去于莉家。 凭着他那张嘴，硬是让于莉父母同意把女儿嫁给阎解成。 要不是他捣乱，于莉可能已经是郝爱国媳妇了。 现在再见到郝爱国，于莉特别不好意思。 当初相亲她明明点头了，后来又反悔，确实做得不太地道。 不过以前的郝爱国对女人没兴趣，也不在乎这个。 现在的郝爱国可不一样了，看着一大早登门的前相亲对象，忍不住多打量几眼。 挺不错啊！郝爱国心想，虽然没秦淮茹那么艳，但个子真高，这双腿不蹬三轮都可惜了，标准的腿玩年。” 门口于莉红着脸说：郝爱国，上次相亲反悔的事...对不起。 昨天包了饺子想给你送来道歉，看见秦淮茹在你家就没好意思进来。 今天专门来赔罪，请你吃饺子... 听到这话，郝爱国突然想起那句经典：好吃不过饺子...... 于莉，外面冷，进来吧。”郝爱国确实想吃饺子了，不过于莉带来的三个饺子根本不够。 他侧身让于莉进屋，顺手关上门。 四九城的冬天，不关门屋里也冷。 见郝爱国关门，于莉心里一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万一...转念一想：我多虑了，他是天阉，能怎么样 她手里那三个饺子是用干净袋子装的，自己也觉得太少。 可这是公公阎埠贵咬牙才拿出来的，想多要跟要他命似的。 郝爱国，我给你煮一下吧。 你家有野菜吗在阎家每人就分两三个饺子，剩下喝野菜汤。 想多吃就得交钱，阎解成和于莉都没工作，日子过得紧巴巴。 要野菜干嘛我这儿有肉有面还有鸡蛋。 看你饺子包得不错，帮我多包点吧。”于莉本来就是被阎解成和阎埠贵催着来讨好郝爱国的，一听这话赶紧答应。 话音未落，于莉就意识到自己答得太急切了。 这样显得不够含蓄。 她悄悄瞥了郝爱国一眼。 见他神色如常，这才稍稍安心。 这一瞥让于莉注意到，郝爱国身材高大挺拔，相貌堂堂。 比起自己的丈夫阎解成，不知英俊多少。 其实当初，她心里更中意郝爱国。 可阎埠贵再三游说她父母， 而她也没反对家里的安排， 这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记得当时阎埠贵对她父母说： 别看郝爱国现在风光， 往后的事谁说得准 再说他是个天阉之人。” 你们做父母的，总得为女儿终身幸福着想吧 这些话至今在于莉耳边回响。 可惜了，郝爱国竟是个天阉。” 要不然，可比解成强太多了。” 贫贱夫妻百事哀。 嫁给阎解成这一个月来， 于莉的日子并不好过。 丈夫没有正经工作，在家还得看阎埠贵脸色。 想吃个鸡蛋都得交钱。 新婚小两口都没收入，哪来的闲钱 更让她心寒的是，阎解成跟他爹一样抠门。 个中滋味，实在难以言表。 跟着郝爱国走进厨房， 灶台上摆满的猪油和油渣香气扑鼻。 于莉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郝爱国可真阔气！ 居然存了这么多猪油！ 但接下来的景象更让她震惊。 郝爱国拎出一大袋面粉，足有十斤重！ 又取出一大块精瘦肉， 看着得有四五斤！ 还没完，一篮子红壳鸡蛋格外醒目， 个个饱满圆润，色泽诱人。 这种上等鸡蛋， 只有大户人家办喜事时才舍得买。 这也太富有了吧！ 这么多肉、蛋、面！ 我家过年都置办不起这些啊！ 于莉暗自惊叹不已， 忍不住又偷瞄了这个曾经的相亲对象： 可惜，郝爱国是个天阉！ .................................................................................................. 于莉的心思，郝爱国无从知晓。 他只记得昨晚阎埠贵就来占便宜， 被自己挡了回去。 以阎埠贵锱铢必较的性子， 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郝爱国猜测，于莉大清早登门， 八成是想学秦淮茹那套， 干活换好处。 作为穿越者， 郝爱国深谙一个道理： 既然自己条件优渥， 有人愿意帮忙打理琐事， 何乐而不为 看似她们得了便宜， 实则自己稳赚不亏。 于莉爽快应下的态度， 更印证了他的猜想。 于莉，我负责剁馅，你来和面。” 咱们分工合作。” 待会一起吃饺子。” 一起吃饭 果然帮忙做事就有回报！ 在现代社会，请帮忙包饺子的人吃饭再平常不过。 但在这物资匮乏的六十年代， 能吃上一顿肉馅饺子， 简直跟过年一样奢侈。 于莉带来的不过是野菜馅饺子罢了！ 肉馅饺子，于莉只有过年时在自家才能尝到！ 郝爱国，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面对香喷喷的肉馅饺子，于莉爽快地答应了。 她接过郝爱国递来的十斤面粉，动作利落地和面擀皮。 郝爱国手持菜刀，案板发出密集的声响。 拥有常人三倍力量的他，剁馅速度惊人。 若不是怕惊到于莉，他还能更快。 即便如此，于莉仍不时投来惊讶的目光。 真奇怪，于莉心想，郝爱国这么强壮... 怎么会是天阉呢 要不是这个缺陷，他该多厉害啊。” 隔壁的许大茂被剁馅声吵醒。 该死的郝爱国！ 大清早还让不让人睡了 昨晚做好吃的馋人，今天又要折腾什么 有好吃也不分给邻居，活该是个天阉！ 许大茂最近心情糟糕。 他和娄晓娥结婚多时，却始终没有孩子。 昨天他让妻子去医院检查， 却被反呛：怎么不说是你的问题 两人大吵一架，娄晓娥气得回了娘家。 我身体好得很！ 总比郝爱国那个天阉强！ 许大茂骂骂咧咧地穿衣出门， 想看看郝爱国在搞什么名堂。 郝爱国，大清早折腾什么呢 哟，于莉也在 这是...帮他包饺子 精明的放映员立刻看穿了门道—— 秦淮茹昨晚来，于莉今早来， 分明是冲着好处来的！ 贾家和叁大爷可真会算计。” 等小娥回来，也让她来帮忙。” 反正郝爱国是个天阉，没什么好担心的。” ................................................................... 许大茂站在门口， 看见灶台上堆满的肉、蛋和面粉。 郝爱国过得比我这放映员还滋润！ 虽然许大茂工资不如郝爱国高， 但下乡放电影总能捞到油水， 加上娄晓娥家的资助， 日子过得相当不错。 可跟郝爱国一比， 还是差了一截。 看着两人包饺子的热闹场面， 许大茂心里直冒酸水。 郝爱国的饺子香气四溢，勾得人直咽口水。 郝爱国，你这饺子还没出锅，香味就飘过来了。” 待会儿尝了才知道。” 郝爱国冷哼一声。 他早看出许大茂在打饺子的主意。 许大茂，别在我家门口晃悠。” 许大茂讨要饺子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听这语气，他知道多说无益。 该死的郝爱国，活该断子绝孙！ 那么多肉馅鸡蛋白面，包出来的饺子一个都不舍得给 许大茂心里骂骂咧咧，却不敢发作。 郝爱国毕竟是保卫科副科长，真要较起真来，他可吃不消。 更何况那魁梧的身板往那儿一站，许大茂就怂了。 他敢跟傻柱叫板，却不敢当面顶撞郝爱国。 回到家，许大茂琢磨着让娄晓娥回来。 这 宁可接济秦淮茹和于莉，也不肯分我半个饺子。” 一个废物能干什么 他心里清楚，人家帮忙干活才得好处。 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等小娥回来，让她去搭把手。” 到时候好处还能跑了 蠢货就是蠢货！ 许大茂打着如意算盘。 后院传来咚咚咚的剁馅声。 郝爱国正卖力地剁着肉馅，力道均匀，响声传遍了后院。 贰大爷刘海中一家被吵醒了。 这个混账东西！ 大早上折腾什么 刘海中骂骂咧咧地爬起来。 作为七级钳工，他工资比郝爱国还高。 但家里两个游手好闲的儿子总惦记着占便宜。 爸，您去瞧瞧呗。” 刘光天兄弟俩撺掇着。 刘海中整了整衣领往外走。 正巧看见许大茂空着手从郝家出来。 就凭他也想捞好处 我可是院里的贰大爷！ 刘海中挺着肚子来到郝家门口。 郝爱国，开门！ 大清早扰民像什么话 赶紧给大家赔礼道歉！ 从前，郝爱国的父亲担任保卫科长时，院里没人敢欺负郝爱国，连议论他天阉的事都小心翼翼。 可自从老爷子去世，一切都变了。 贾张氏第一个跳出来要分郝家的财产，后来还冒领了厂里给郝爱国的抚恤金。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最后在三位大爷的调解下，竟只让贾张氏道个歉就草草了结。 背地里，人们都说郝爱国不仅是天阉，更是个窝囊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