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超越天堂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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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太郎 周灸 双方认清各自身份，都仅仅是在关于家族远亲的相片上认出，周灸朝他警惕的走近一步，乔瑟夫爷爷跟我提到过他在日本有个外孙，原来是你吗 承太郎弯腰拾起那枚刻spw的青铜怀表，嗯，你和我女儿空条徐伦算是同辈，这些年在东京，我大概听说过你在中国的壮举，但是关于你替身能力这类比较保密的信息我则未获取，自17岁获得替身到现在，你是第二个能在近身拼斗中胜过我的替身使者。 随即压低帽檐下闪过精光，『白金之星』摸出夹在大衣口袋的那把钥匙，表面依然在闪耀着非比寻常的月光：在1982年，与我们共同先祖尼古拉斯乔斯达纠缠至死的这混蛋重见天日时，我母亲染上诅咒，是迪奥成为替身使者时引发的后遗症，于是我随乔瑟夫那老头以及其他替身使者伙伴前往埃及开罗，一路上与不少替身使者发生拼斗，最后由我将迪奥终结了，尸体也放在太阳下烧成了灰烬。 周灸听到这些话后，感觉脑子嗡嗡的，关于乔斯达家族历史他都是从乔瑟夫爷爷那里了解的，在这之前只知道自己爷爷的母亲是一名叫做乔安娜的美国人，嫁给位名叫周飍的香港富商，而乔瑟夫则是乔安娜弟弟。 印象里大概是十年前，那位近90岁高龄还能看出年轻时硬朗身姿的洋人老头来家里做客 。 乔瑟夫曾跟小周灸讲过不少上世纪的奇闻异事，内容大致是被太阳能量灼烧到只剩个脑袋的吸血鬼向义弟复仇，利用脖子下延伸触手，活生生把英国壮汉扯掉头颅，这吸血鬼把脑袋安装上去就沉睡百年，好一手分头行动， 后来乔瑟夫爷爷跟周灸讲那吸血鬼真就复活了，在大西洋海底待了这么久上岸还能作孽，还收了一帮子歪瓜裂枣的小弟，在乔瑟夫叙述故事的最后也跟承太郎所说的一样，邪恶终将被死亡惩戒。 眼下更令周灸疑惑的是，既承太郎在1982年就将迪奥挫骨扬灰，那么这位将全人类踩在脚下如今又不知为何惨死的嗜血怪物又是… 承太郎读懂了周灸俯瞰迪奥残躯的困惑眼神：我同样对迪奥复活的事情感到迷茫，但我也从那老头嘴里听闻到过去的事情，关于我高祖父乔纳森乔斯达，也就是我们共同直系血脉的先祖，他有个叫做乔尼乔斯达的兄弟，身为我们乔斯达家族首位替身使者，乔尼在初获得替身的那段时间里参加过一场被称为sbr的马术大赛，赛程横跨美洲大陆，sbr的举办方是当时任职的美国总统，法尼瓦伦泰，其替身能力是打开平行宇宙的大门，可从中引入其它世界的同位体。 周灸一听到平行世界理论就豁然开朗：平行世界按霍金理论，无数个宇宙就像宇宙泡沫，每个气泡里都藏着不同的历史版本——也许这个完成了梦想的天国使徒迪奥是其它宇宙的“邮件”是其它平行世界的替身使者发动能力将他带到了我们所在的世界。 两人一同低头望着坑底迪奥尸骸，承太郎不疾不徐：没错，我也是这么猜测，关于他的天堂计划，在1982年我将我们所在世界的迪奥击杀时，在据点翻找到一些笔记，归纳将替身进化的各种途径，其中达成某些条件就有资格获取它，迪奥日记里称之为虚衍天钥，能抵达超越天堂境界的替身使者永远超不过两名，其中还有个必要条件是，想要抵达超越天堂境界的替身使者必须拥有百年以上生命周期，其次替身要有高成长性以及支配时间的权能… 所以承太郎先生打算把虚衍天钥研究超越天堂计划吗 周灸视线回到承太郎脸上，拳头略微攥紧。 是的。 承太郎将目光从迪奥尸体上移开，我已掌握了两个基础条件，天堂计划还有很多步骤没有进行，三十六个罪大恶极者的灵魂怎样收集还是谜团，这种力量要么销毁要么隐藏，但我还是希望这种终极力量能被掌握在文明手中，替身时代的潮流，你作为魂警想必比我更清楚，以后还会有不少动荡，替身使者们的存在对于整个人类文明来说是把不稳定的双刃剑，需要力压群雄的守护者来稳定。 承太郎先生，我并非否认你对力量的渴求以及你的精神，但你看过深渊凝视过深渊的人吗当禁忌之门推开哪怕一道缝，最澄澈灵魂都会被染上硫磺气息。这世道本就飘着暴风雨的气息，若你执掌足以重塑法则的权柄—— 周灸身后『血影之珀』裹挟杀气化作红光具象再度显形，拳剑也延伸出来，还能不偏不倚走在如今认为的正道上吗 未立即反驳，承太郎面对周灸的质疑没有恼怒，而是松手把虚衍天钥甩出，它没有落在地上，而是悬浮半空中折射出斑斓虹光，那你试着把它摧毁吧，不仅是天劫信徒们，就连我也开始认为，在所有替身使者乃至达成超越天堂境界的替身使者之上，存在着一位不爱声张的神明，人类历史上出现过数不胜数的动荡，那位神明都未干涉我们，而且祂会将虚衍天钥赐予某些生命体，让部分替身使者有机会拥有成为神明之下众生之上的强大存在… 还没说完，『血影之珀』已化作残影将「苍曜」挥下！ 抱歉！承太郎先生！我不想要第二个迪奥祸乱滔天，我可不敢确信下次再有神明及时出场将错误扼杀！ 双剑在赤光中交叉成砍中虚衍天钥，剑身纹路骤然亮起刺目光迹，周灸双臂肌肉爆起青筋，红色流火随着双剑斩击将虚衍天钥正砍再斜切，剑刃与虚衍天钥凸痕摩擦迸发电弧漩涡，蛛网状裂纹却只在底下岩石蔓延。 感受到那东西强硬程度胜过自己砍过的任何物质，双剑斩下速度变得更他妈恐怖，剑锋划过轨迹留下闪现残影，引发真空负压爆破，残影中刃口重叠。 迸发出冲击波将半径十米地面解离，周灸瞳孔倒映铺天盖地剑影残光，成千上万次斩击把岩石撕碎，硬土被切割得七零八落，但那漂浮着的发光神物竟还没损伤，只是闪烁光芒更强几分。 这东西难道从分子层面就全部焊死在一起了吗 青年不信邪，以更大力道破坏，冻土龟裂产生粉尘在圣物周围凝聚成顺时针漩涡，连空气都被染成靛蓝，转眼又被照成浅红，周灸横切三剑把虚衍天钥扫进刚刚斩击形成的次元裂缝，血色虚空如活物般将它吞噬。 觉得不够于是自己也走入「殇域」继续补刀，两柄剑全角度交叉横扫，斩击撕开了裂缝边缘的虚实界限，剑刃擦过虚空都会带起湮灭粒子残影，那些被吞噬的碎石汇聚成旋转暗红色星云。 虚衍天钥悬浮在裂缝中央，表面群星纹路亮起，原本被勉强斩碎缺口处生长出新晶体结构。 还不够！ 周灸呼吸逐渐乱套，双剑插向虚衍天钥， 剑刃刺入，「殇域」仿佛发出鬼怪啼哭般的尖啸，双剑末端在触碰目标时崩解成光粒粉尘，而这时，虚衍天钥在战士身前爆出绚烂耀眼光芒。 糟糕！ 周灸被这幕弄懵，赶忙抽身躲震颤，被震飞出三丈才停下。 随后承太郎看到周灸从一束石壁上新开的血红裂缝中摇摇晃晃走出，气喘吁吁，双目略黯淡无光，感觉脊椎骨节是被塞进绞肉机，每节都在发出干枯树枝折断脆响，手中还紧攥着毫发无损的虚衍天钥，血液顺指缝滴落在地面。 做不到吧孩子。对未知之物抱有敬畏之心总不会错的。 他走到周灸身边，用手扶住其肩膀，而周灸也将虚衍天钥递给承太郎。 世俗总说力量会蒙蔽人心——可若连这份蒙蔽的资格都没有，与蝼蚁何异 空条承太郎意味深长的将虚衍天钥放入大衣内侧口袋，背对周灸阔步离开，继抛下几句：天劫教会的神棍们虽然不是群善物，但他们崇奉的神明却很可能是真的，我有理由相信，拥有顶级力量足矣俯瞰世间万物的迪奥，就是被那位神明所制裁，待我用新力量去做错误的事时，祂或许也能将我摧毁。 周灸望着乔斯达家前辈远去背影，以及逐渐开始变亮恢复原状的天空，若有所思。 白光刺破黑暗，悬浮微粒像是受惊萤火虫闪烁，又在天光中熄灭。 能看清五十米外残垣断壁上残留水渍正沿着特定轨迹蒸发，水痕泛着极淡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