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魂警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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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你、你杀了他…主教不会放过你的… 说话的是趴在检票口的雇佣兵老张，后背皮肤被烧成焦炭，看到林曦尊臂间跳动的熔岩纹路，便感受到浓厚死亡威胁，于是老张颤抖开口： 我…我在红星化工厂干过搬运工…小军说废料站有批‘能卖大钱的东西’…上周有人开着冷藏车来拉货，车身上写着‘湘adz749’… 冷藏车去哪了 林曦尊给对方松了绑，再递去一瓶生理盐水，至于雇佣兵手中的匕首，早就吓到自己往后扔出去。 废…废弃的湘钢第二轧钢厂…他们说那地方埋了‘当年没来得及卖的货’… 雇佣兵眼神惊恐，拿着生理盐水灌嘴，口供完还要再添一句：哇哇哇，别杀我！我只是负责装车的。 嗯，接下来走法律程序吧。 林曦尊起身看向窗外，株洲城笼罩着层灰蓝。 再摸出手机给周灸发消息：「查湘adz749冷藏车轨迹，目标湘钢二轧厂。另外，调取三年前红星化工废料转移记录，重点查天劫教渗透路径。」 楚明用『朝花夕拾』扫描袁小军残留的记忆音频碎片，赶在尸体彻底凉透前搜寻信息。 当喇叭头传出冷藏车关门声时，林曦尊转身走起，熔岩纹路在小臂上快速游走：湘钢二轧厂的废旧冷库，出发。 二十分钟后，两位来自不同组织的魂警驱车抵达湘钢二轧厂。 月光下，他们在锈迹斑斑的铁门旁，静候两分钟，周灸如约而至，『生来倔强』提前熔开了门锁的电子元件。 周灸跟在身后进门，拳剑「苍曜」在掌心若隐若现，随时准备撕裂空间。 厂房内弥漫着刺鼻的化学气味，林曦尊打开战术手电，光束扫过排列整齐铅桶。 光线落在角落的液压机上时，楚明发觉机器表面有新鲜油渍，旁边散落着几张皱巴巴的货运单，有张货运单上面日期正是袁小军入住旅社的第二天。 他们在提炼更多锑粉。 周灸用拳剑挑起一块油布，露出底下的金属模具：这些形状...像是炸弹外壳。 林曦尊蹲下身，观察不明显的两道地面拖痕：冷藏车的轮胎印到这里就消失了，说明货物已经转移，但转移需要运输工具，而株洲最近的大型货运站，想想看... 荷塘货运中心。 周灸果断接口，同时在手机上快速敲击，调取交通监控，一边思索一边说： 昨晚十点，有辆牌照为湘adz749的冷藏车进入货运中心，十五分钟后驶出，更换了牌照。 楚明点头，目光落在墙上的安全示意图上。林曦尊也大步走了过去，火焰在掌心凝成熔岩状，靠近墙面。 当温度达到一定程度时，墙面上浮现出用特种墨水绘制的路线图，箭头直指货运中心的地下仓库。 聪明的伪装。 周灸忍不住赞叹：用低温墨水隐藏路线，只有遇到高温才会显形，那么队长，现在走吗 可林曦尊并未回答这位骁龙组优秀战士，而是拍了拍楚明肩膀，嘴角微扬：明子啊…剩下的路...我自个儿走，这案子水太深，你一个编外顾问，别蹚浑水。 随后他与周灸默契的转身走向警车，步伐停顿半秒，头也不回地补了一句：...当然，要是突然想起什么‘老朋友才知道的事’，我办公室咖啡管够。 告别了精准会意的楚明，两人迅速赶往荷塘货运中心，凌晨货运站寂静无人，『生来倔强』依靠尾巴有规律的敲击地面，率先感知到异常——地下仓库的通风口有微弱的电磁脉冲波动。 有陷阱，jojo，慢着点。 林曦尊挥手示意周灸停下，同时用熔岩锁链撬开旁边的下水道井盖， 从排水系统进入，避开地面的压力触发装置。 『血影之珀』默契的快速出现，拳剑一闪，切开地面如剪蚯蚓，一道足以容纳两人进入的空间裂缝干净利落的形成。 下水道内，『生来倔强』体温照亮了前方的通道。走了约五十米，两人停住脚步，林曦尊指着墙壁上的苔藓：看好了小子，这些苔藓的生长方向不对，说明前方有强风，可能是通风系统的入口。 『血影之珀』挥出拳剑，瞬时切开墙壁。 果然，另一侧是纵横交错的通风管道。两人爬进管道，朝阴风来向匍匐前进。 从通风口进入地下仓库，眼前景象与想象的大相径庭——上百个铅箱整齐排列，每个箱子上都贴着危险品标签。 『生来倔强』利爪迅速撕开几个箱子，里面果然装满锑粉和硝化甘油的混合物。 这是脏弹的原料，是想贩卖到中东国家去，这帮杂种是想让本就处在零碎战争中的地区乱上加乱。 林曦尊低声说，手中撕碎一张皱巴巴的跨国账单，用『生来倔强』的热量感知扫描周围的能量场： 但这里没有替身使者的气息，说明他们又已转移一部分，这帮神棍… 小陆，帮个忙，谢谢，现场的事情我们出力… 周灸拿起手机联系另一边后台辅助调查而不现场出现的陆少捷，调出货运中心的地磅数据，红曲线在手机屏幕上跳动， 他们用铅板伪装车厢重量，实际运输的东西密度更低，可能是液态。 听了周灸转述的话，林曦尊皱眉，忽然俯身，用手掌贴向地面。 熔岩纹路顺粗壮指缝渗入水泥，灼穿，三秒后，潮湿地面被蒸发干净， 浮现焦黑的不明神学符号——这是高温逼出的隐藏标记。 危险品运输需要特定防静电涂层。 骁龙队长一边振振有词一边用靴跟碾碎一块剥落的漆皮，语气更加坚定：这些漆屑里有鲸蜡醇成分，是潜艇密封剂的原料。 话音未落，周灸就立即调取卫星地图，沉声道：洞庭湖西北岸的废弃潜艇基地，那里有水下隧道直通长江，而且基地去年被民间资本收购，改名‘湘北生态度假村’——完美的伪装。 哈哈哈… 林曦尊忽然笑了，爽朗笑声里带着熔岩煮沸的粗粝感，扯了扯警服领口的魂警徽章：度假村老子倒要看看，他们在水里养了什么鱼。 潮湿的江风掀起窗帘，周灸靠在吱呀作响的木椅上， 望月光下泛银光的洞庭湖。 这里是津市港旁的「临江客栈」，两战士都觉得该先休息一夜，以免次日疲劳过度影响战斗。 2004年冬天，我刚当魂警队长不久… 坐在桌前吃牛肉卤粉的曦尊忽然开口，拿纸一擦嘴，把碗筷轻轻放下， 在辽宁处理过一个案子，当地反替协故意制造替身使者袭击平民的假象，还把尸体摆成求饶的姿势，手里塞虫箭模型，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人心比替身更可怕。 周灸停下手里摆弄手机游戏的动作，抬头看向这位比自己年长十多岁的队长，棱角分明的脸一半浸在阴影里，领口的魂警徽章泛光，是用熔岩重新熔铸过的骁龙组徽记。 老百姓分不清替身使者和罪犯… 林曦尊意味深长的继续说，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 他们只看到爆炸、火灾、血肉横飞。而我们任务，不是杀光所有替身暴徒，是让他们知道，我们这一类人并不都会滥用能力，就像当年你在地铁里救那孕妇，明明可以直接攻击敌人，却非要用替身把金属管捶成铁粉，怕伤无辜，对敌人也没下死手。 嗯，是的… 周灸垂下眼，细细回想起自己第一次用替身战斗时，视网膜倒映人群惊恐的脸，那种想要保护却又怕失控的心情，在沉吟中格外清晰。 知道我为什么一定选你进骁龙组并寄予厚望 林曦尊忽然胸膛前倾，眼神灼灼： 不是因为你的破坏力a级，是因为你在控制不住敌人时，首先想到的是把它拽进次元裂缝，而不是马上将其杀死，给予敌人第二次做人的机会。 窗外传来救护车驶过的汽笛声，周灸站起身，走到窗边低语： 我父亲说过，替身是人心的镜子，如果镜子里的自己会不计代价伤害无辜者，那我宁愿一辈子不用能力。 月光落在肩章的龙形暗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