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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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鹤衍自然不可能放任贺云笙一个人不管。 他担忧的看向傅玲兰方向:“玲儿,我送师弟回神医谷便来寻你。” “去吧,妹妹这里有我照顾。”傅云音道。 贺云笙是个好人,总不能任他被柳絮刺伤不顾。 季鹤衍翻身上马,调转方向,朝着后面的马车行去。 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 幸得傅玲兰的身边有傅云音在,所以他才能稍微放下些心。 霞关的事情解决了,傅云音和傅玲兰自然要比大军更提前回京才是。 ? 翌日,清晨。 霞关城内还弥漫着大战初歇的松弛与喧嚣余韵。 穆寒舟难得一夜浅眠,心头萦绕着傅玲兰那句:王爷为何不休了她的话。 他唤来亲随,低声吩咐了几句。 不久,亲随提回一个精致的食盒,里面是特意从城中最好的糕点铺子买来的桂花糕和酥酪。 他整理衣袍,换下惯常的冷硬戎装,选了一身较为温和的月白长衫,想显得不那么有压迫感。 握着食盒的手指微微收紧,他深吸一口气,朝着傅玲兰暂居的小院走去。 几乎在同一时刻,相隔不远的另一条青石路上。 穆翎川也是精神焕发,一扫前些时日的忧虑。 他手中捧着一大束清晨刚从外面采来的野花,虽不名贵,却生机勃勃,沾着露水。 他想着云姑娘那般清冷脱俗的气质,定然不喜俗物,这山野之花或许更合她眼缘。 他甚至打好了腹稿,如何顺理成章地邀她共游霞关,赏这战后难得的安宁。 兄弟二人,一个捧着食盒,一个捧着野菊,怀着各自炽热又忐忑的心思,分别抵达了目的地。 然后,小院的门虚掩着,里面静悄悄的。 一种不祥的预感同时袭上两人心头。 穆寒舟率先推门而入。 院内空无一人,房间的门窗紧闭。 他疾步上前,推开傅玲兰的房门。 里面被褥叠放整齐,桌案干净,常用的药瓶都收拾干净。 刚刚醒来的小杏还有小莲看到穆寒舟后,立即惊慌上前:“王爷” “铃儿人呢”穆寒舟询问。 然而两人低头忐忑道:“小姐昨夜去云姑娘房间休息了。” 几乎是同时,隔壁院落也传来穆翎川有些失控的声音:“云姑娘云姑娘你在吗” 穆翎川冲进傅云音的院子,看到的景象与隔壁如出一辙。 房间整洁却冰冷,没有任何属于女子的私人物品留下。 “人呢!”穆翎川面色骤变,抓住路过的一个洒扫仆役急声问道。 仆役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回,回翎王殿下,傅云姑娘昨晚便拉着另外一位公子出府了……” “可知去了哪里”穆寒舟也闻声从隔壁走出,脸色阴沉得可怕。 “小的……小的不知啊!只看到有马车来接,傅将军亲自送到门口的……”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不再多问,不约而同地转身,朝着傅清闫的住处疾步而去。 傅清闫正在书房处理军务文书,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和未经通传的推门声,眉头微皱,抬起头,便见两位王爷一前一后闯了进来。 “傅将军!”穆寒舟率先开口,声音压抑着翻腾的情绪,“玲…姑娘何在” 穆翎川紧跟其后,语气急切:“还有云姑娘!她们为何不告而别去了何处” 傅清闫放下手中的笔,目光平静地扫过两人。 他缓缓起身,对着二人抱了抱拳,语气沉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 “末将正欲寻机会向二位王爷禀报。”他淡定迎上两人逼视的目光:“两位侄女家中传信已于昨夜匆匆离去,未能当面与二位殿下辞行,还望殿下海涵。” “家中有事”穆寒舟眉头紧锁,“何事如此紧急连半日都等不得她们去了哪里” 傅清闫抬手:“二位殿下,此乃末将家事,不便详述。”他摇了摇头,“二位殿下厚爱,末将代两位侄女心领了。若无其他军务,末将还需处理这些战后事宜……” 他话未说完,但送客之意已明。 穆寒舟与穆翎川僵在原地,看着傅清闫那副公事公办油盐不进的模样,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巨石,闷得发慌。 但想着既然是傅家人,只要傅清闫在,便定然能找到人的。 两位王爷离开后,书房门被重新关上。 傅清闫放下手中的文书,走到窗边,目光复杂地叹了口气。 霞关的事收尾还需要几日,不过看着玲兰给自己留下来的关于一处矿石的地契,他眼眸深邃。 ? 京城 数日奔波,傅云音和傅玲兰两人终于成功抵达了城门口。 傅云音不放心傅玲兰,“妹妹,还是待眼睛彻底恢复再回寒王府吧,我先送你回家。” 傅玲兰却摇头:“寒王府如今没有人,也没有其他妻妾,我担心我新收的婢女安危,想回去看看她。” 也不知道小妖如何了。 傅云音一听,便也不再劝阻:“有什么意外,第一时间派人通知我,红纱应该回来了我派她去保护你。” 傅玲兰经历过一次危险后也不矫情,立即乖巧点头:“好。” 寒王府 傅玲兰被姐姐提入墙内后,姐姐便离开了。 幸亏这几日,她的眼睛已经可以看清楚三米内的东西了。 寻到祠堂后,便发现里面没有阿妖的身影,心头一沉。 她缓步走出祠堂,模糊的视线努力辨认着方向,终于抓住了一个下人询问:“有看见我安排在这里的婢女阿妖吗” 婢女们看到傅玲兰时,如同看见鬼一般:“王…王妃” 两人吓得立马跪地求饶:“王妃,阿妖她……她被李妈妈发现抓走了。” “现在…安排在后院呢……” 傅玲兰神色瞬间阴冷下来。 后院,嘈杂的人声和器物碰撞的声音便隐约传来,其间还夹杂着鞭子破空的脆响。 傅玲兰脚步一顿,随即加快。 后院空旷的场地上,几个粗使婆子正围着什么。 一个身材干瘦的婆子挽着袖子,手中挥舞着一根浸过水的藤条,正狠狠抽打着地上蜷缩的人影。 旁边还有两个婆子叉腰看着,脸上带着刻薄的笑意。 “小贱蹄子!还敢冒充主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下贱坯子!说!王妃到底去哪儿了”挥鞭的婆子边打边骂,唾沫横飞。 地上的人影只穿着单薄的粗布衣衫,已经被抽得衣衫破裂,露出道道红肿带血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