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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后座的谢望似有所觉,趁叶湄拉开车门间隙,透过门缝朝外望去。 霎那间,他对上了一双含着复杂情绪的眸子。 偏偏他看懂了那双眸子里的情绪,蕴着失望、忧伤,甚至还有愤怒、不甘。 那胖妹是他今天在紫韵楼见过的受资学生,名叫温凝,他还因为这个学生,发了病。 他搜遍了自己从前的记忆,也找不出关于这个胖妹温凝的信息,他确信,自己从没见过她。 可她为何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让他觉得无比熟悉。 就好像,三年前,凝凝在台球厅看他的眼神一样,让他失神,心悸。 正待他再仔细分辨,那学生已经移开了目光,眼神变得疏离冷漠。 日头西沉,谢望却仍旧觉得阳光耀眼,否则,他怎么看不清那学生的背影了 温凝在发现自己和谢望对视后,强压着心头的悸动,移开目光,转身向学校里走去。 对旁人来说,她已经死了三年。 对温凝来说,种种遭遇犹在昨日。 都说时间是最伟大的治愈师,可她的治愈师给的时间太短,短到她还忘不掉那段美好的恋情。 不论是谢望俊美到无人能及的五官,还是对她的宽厚包容,都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前世的她也总是在想,他长成那样,不去当明星都算是娱乐圈的损失。 听着耳边远去的发动机轰鸣声,她才逐渐找回那颗躁动的心脏。 她捂着心口,苦涩呢喃,“真奇怪,明明不是自己的心脏,还是会跟着自己心情起伏跳动。” 眼下,拯救外婆才是头等大事! 一路不停告诫自己,温凝很快回到了宿舍。 她到宿舍时,崔胜意正盘着手机,愁眉苦脸。 听到动静的崔胜意抬头,见她回来,打了个招呼,“你回来了” 听到她的称呼,温凝想起自己答应谢望的事,纠正道:“嗯,不过以后你得叫我温馨了。” 她拿钱办事,谢望应该也只是要她身边人都改口。 崔胜意疑惑道:“为什么” 温凝将今天见谢望的事,挑挑拣拣向崔胜意说了。 听完,崔胜意皱着眉头,替她不平,“迟早跟这些有钱人拼了,有钱就能随意改别人的名字吗” 温凝自己倒是不在意,将带回来的草莓蛋糕放崔胜意桌上,道:“我叫什么都行,钞能力在这种时候还是很有用的。” “今天那资助人好像有事,一桌子菜都没动就急匆匆走了,我都带回来了,你要不介意,咱们一起吃” 崔胜意一听,双眼放光地凑上来,“好凝凝,我正饿得不知道吃什么,你可真是及时雨!” 温凝见她表情生动活泼,心里那点阴霾也散了,扯动嘴角笑了下,“谁让这宿舍就我们两个人呢” 崔胜意厚着脸皮道:“你怎么不说,因为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听到这话,温凝才想起,以原主的脾气品行,除了同样被排挤的崔胜意,没人愿意跟她玩。 她目前,的确就只有崔胜意这一个朋友。 “好好好,快吃吧我最好的朋友!” 宿舍中央有个大圆桌,两个女生就凑在一起,把温凝带回来的菜吃完了。 温凝因为中午吃得太饱,晚饭没吃多少,几乎都是崔胜意吃完的。 别的学校都是上床下桌,京大不愧是龙国最高学府之一,两人一间还是一米五的单人床。 崔胜意见桌上还剩了块草莓蛋糕,道:“凝凝……不是,温馨,那蛋糕” 温凝失笑,“我吃不下了,你能解决就解决吧。” 崔胜意欢呼一声,打开蛋糕盒吃了起来。 边吃,她边觉得有些不一样,“温馨,你今天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换了芯子的温凝收拾桌子的动作一顿,她心虚地看了眼嘴角还沾着奶油的崔胜意,支吾道:“有吗” 崔胜意点点头,“你今天饭量变得这么小,还朝我笑了好几次,就连平时你最喜欢说的话题,也没有提起。” 从前的温凝总是一副全世界都欠她的样子,就连她这个同宿舍的好朋友,也是说翻脸就翻脸。 “什么话题啊”温凝试探道。 崔胜意小心翼翼打量她一眼,见她脸上没有不耐烦的神色,继续道:“就是医学院那些帅哥啊,你平时总喜欢说他们有眼无珠来着。” 因为她本就不是原来的温凝,但这事要是跟崔胜意讲了,不得把人吓死。 温凝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变化,搪塞道:“从前是我瞎了眼,现在看看他们一点也不帅。” 还及不上谢望五分之一,她也算是吃过好的,那些人在她眼里,顶多算是周正。 崔胜意吃掉最后一块蛋糕,若有所思道:“是吗” 温凝怕再聊下去会露馅,赶忙道:“是啊是啊,我先去洗澡了,刚从外面回来一身臭汗,难闻死了。” 看着她进浴室的背影,崔胜意自顾自喃喃道:“真不一样了,以前她三天才洗一次澡,冬天更是半个月都不洗……” “不过我还是喜欢现在的凝凝,看起来好亲切。” - 与此同时,京市最高处。 谢氏宴会,便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举办。 这次宴会是家宴,场间也只有谢家人及亲属。 水晶吊灯流光溢彩,然而这些光线却被谢望高耸的眉骨尽数挡住,本就深邃的眼眸越发深不见底,将他整个人衬得贵气疏离又冷漠。 谢氏宴会,身为谢家长子的谢淮川自然也在。 他是谢震庭原配邹茗所生,是谢望的大哥。 因清朗儒雅的外表,在上流圈子里备受好评,境地也比身份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谢望好得多。 这些人,谢望都不感兴趣,因而即便参加宴会也躲在天台。 被他当作伪装成正常人谈恋爱的挡箭牌叶湄,不知怎么找了过来。 彼时,谢望正单手支在天台上抽烟,他那张俊朗的脸庞隐在浓雾后,越发能激起人的兴趣。 叶湄看了眼谢望在的方向,眼里露出痴迷。 她等了三年,总算等到了这一天。 靠近他后,叶湄劝道:“望哥,谢伯父他们还是在乎你的,还是下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没等她说完,谢望吐出口烟,不耐烦打断,“叶湄,记住你的身份,演好你的戏。” 谢望有些烦躁,这里的一切都让他厌恶。 他带她来,不过是当个挡箭牌,挡不了箭的盾牌,还不如丢掉,“要是做不到,下次这种场合,你别来了。” 听他话语里的决绝,叶湄当即慌了神,忙道:“不要望哥,我都记住了。” 谢望抽完烟,迈步走出了宴会大厅。 今天在京大校门口,那学生的眼神,让他久久无法回神。 他得做点什么,手机拨通万幸的电话,“去查查那个受资人的生平过往,事无巨细都要向我汇报。” “是,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