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姑子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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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肿的老高的母亲的脸，赵世飞心中怒火怎么也压制不住，父亲早丧，母亲一个，含辛茹苦把自己和妹妹拉扯大，还没来得及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呢，却因为自己的原因，让母亲受此奇耻大辱。赵世飞是个读圣贤书的人，忠孝节义他怎能悖逆！不管她孙小梅有千万个理由。她打他的母亲，就是大他赵世飞的脸。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不一会儿，下人们带着孙小梅进来了。赵世飞本以为能从她的脸上看出悔意，可是他失望了，她平静地站在门口。平静的就像波澜不惊的湖面。泛不起一丝涟漪。
赵世飞面色凝重地走到她面前，狠狠地用手托起她的下巴，把脸贴在她的脸上，带着憎恶的表情说道：＇＇这么美得一张脸，好清纯，好无辜啊！原来不光翠云楼的**会装无辜，你比他们更胜一筹啊！＇＇
孙小梅听得一团雾水。不过看赵世飞的表情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孙小梅倒有些害怕，只是不知道赵世飞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温声细语地问道：＇＇世飞，到底怎么了？你为何生这么大的气啊！？＇＇
：＇＇你问我为什么，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好，我问你，母亲的脸是怎么回事＇＇。
孙小梅这才明白，赵世飞是为了此事而来的，她的心中也咯噔一下，按理说身正不怕影子歪，破婆婆得到这样的下场是她咎由自取，可是比经母子连心”，这件事赵世飞知道了，而且早就知道了，那接下来他会怎么处置她呢？孙小梅心里思忖着，要说这几个家丁，就是再，多出几个，孙小梅也不怕，可是她害怕就此失去他，也许跟他解释清楚他会原谅自己的。孙小梅刚要开口。赵婷口在一旁说话了。
＇＇哥哥，这个女人连母亲都敢打，要是将来嫁进咱家母亲和我的日子该怎么过啊！＇＇说着就半真半假地哭了起来。看着小梅伤心落泪，母亲唉声叹气，赵世飞心里就好似有一把刀在剜自己的肉。母亲把他拉扯大已经受尽苦楚，如今他长大成人，绝不能再让母亲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小梅跟自己同生共死，他又深深爱慕者她，有怎忍心去伤害她。
＇＇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说？＇＇他想过了，只要她心中有一丝悔意，他就顺水推舟，替她在母亲面前赔不是，好让她不会受到伤害，
事情往往是这个样子的：你越希望事情朝着什么方向发展，它却偏偏背道而驰，有心栽花花不开这句典故是有一定道理的。
孙小梅看到赵婷那装哭的样子，心里恶心的直想吐，赵世飞不分青红皂白的逼问，更是让她心寒，她师生么样的人，难道他不清楚吗？那摩多的冤案他都断的明白，为什么到了自己就变得糊涂了！她越想越气，与其把光阴耗费在这没完没了的争论之中，不如索性离开，省得看着就心烦。她什么也没说，扭头就要离开。
如果说刚才的好言好语是赵世飞的极限，如今孙小梅无视他的存在，转身就走，这才真是触碰了他的底线。凭什么，你孙晓梅那么嚣张，把我的母亲打成这样，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还无视我的存在，扭头就走，简直岂有此理。
就在孙小梅刚要迈出大门的时候，赵婷使劲冲了过来，把还没站稳脚跟的孙小梅结结实实地撞在地上。殷洪的鲜血顺着孙小梅的额头淌了出来，本来要是以前，赵世飞会不顾一切的抱起她，关切地问她痛不痛，就是背着她跑个十里路去找大夫他都不会含糊。可如今，看着孙小梅额头的鲜血，赵世飞竟像再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连服一把都不愿意。
赵婷从孙小梅身上爬起来后，非但没有一丝同情反而得意洋洋地说：＇＇报应！真是老天有眼啊！怎么样，孙小梅连老天爷都看不惯你对自己的婆婆动粗，怎么样，报应来了吧！＇＇说完别有深意地狠狠剜了孙小梅一眼。
赵世飞也没有要扶起孙小梅的意思，他缓缓走过来，俯下身子，用恶毒的眼神看着她，不过那恶毒的眼神之内还有说不清的爱恨交织：＇＇孙小梅，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你打了母亲，打了小妹，我好言相问，你却转身就走，无视我的存在，难道你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吗！＇＇
孙小梅别过头去，门外，那一盆昨日开的正盛的月季花，被一阵疏风骤雨洗礼过后，只剩下少许的翠绿，又一阵风雨过后，那少得可怜的翠绿也飘落下来，最后被肮脏不堪的污泥所吞噬。
她看着那景象，怔怔的，忽然嘴角露出一抹凄婉的笑容，＇＇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这原来是真的。你为他不惜跋山涉水，曲迎风迎，他却连你是什么样的人品都不知。‘
她心中泛起意思冷意，故意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没错！你母亲是我打的，你小妹也是我打的。！＇＇
赵世飞的眼中刹那间失去了往日间的神采，他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我真是看错了你，看错了-----。＇＇那样子像是在说给孙小梅听得，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这时候，田春花面如涂色的进来了。她看到眼前的一切，觉得时机成熟了，她本来老了是跑不快的，可是看到今日之景象，脚步倒轻盈了不少。她三步两步走到儿子面前，本来有个老妈子要扶她的，反倒被他轻轻推开了。她端庄又大方地坐到儿子对面，语重心长地拉着儿子的说说道：＇＇飞儿啊，孙小梅虽然好，可她真的不适合你，更不适合在这个家里，你也看到了，她对母亲都是如此，你有怎么指望他将来对你温柔体贴，细致入微呢？飞儿，你现在也是朝廷命官，娶一个温柔贤惠的女子，也不是什么难事，至于小梅，儿子，给她些银子，打发他走也就是了。＇＇’
老妇人有她一贯的贤良淑德。赵世飞不愿弗了母亲的心意。他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转身就去书房了。看也没看孙小梅一眼。或许，在他心里-----她已经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