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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感性的话
郝夕没想到韩春阳会说这样的话。
她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春阳说：“没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很漂亮？”
“嗯，从某些角度看，你或许是有点漂亮。”
郝夕不愿意了：“漂亮就是漂亮，不漂亮就是不漂亮，什么叫某些角度。难道不漂亮的人换个角度就可以变得漂亮吗？”
韩春阳侧过身，盯着郝夕看。他说：“你说的也有道理，漂亮不漂亮，换个角度真的能看出不同吗？”
“是啊。你问谁呢，这不是你起的头吗？应该你自己回答。”
韩春阳伸出手，忽然想去摸郝夕的头发，郝夕赶忙躲开：“你这是什么意思？别动手动脚的。”
大概是脸上被凉水擦过，韩春阳现在的精神基本清醒了。虽然还是满嘴的酒气，但他说话已经很有条理：“我可不是动手动脚，我只不过是想摸你的头发。”
“那还不是动手动脚，你……我们签过协议的，你不要忘了。”
“没有。我怎么会忘呢。”韩春阳收回手，有些不情愿地说，“摸一摸而已，又不是少块肉，那么多女人求我摸她们，我都不愿意。”
“不要把我和你的其他女人相提并论。我可没她们漂亮。更没她们身材好。你要摸找别人吧。”郝夕赌着气说。
“身材，漂亮？谁也没说你比别人强。在这点上，你还挺有自知之明。”韩春阳的声音变得低沉，过了几秒钟，他忽然说，“郝夕，你初恋是什么时候。”
“啊，初恋？我……你问这个干什么？”
郝夕刚想回答，忽然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古怪。无缘无故地，韩春阳为什么问这个。
韩春阳说：“也没什么。今天安德烈兴高采烈地说他的事情。我有些感触罢了。”
“他找到初恋了？”
“他说找到了。”
“那他的初恋是什么样的？两个人当初怎么认识的？在一起多久？后来为什么分开？还有，那个女孩现在结婚了没有？如果是单身，你的朋友安德烈会不会去追求她？如果那个女孩有男友，安德烈要怎么办？还有呢……”
“别有了。”韩春阳苦笑着，“你的问题太多了。我一个都回答不了。”
“为什么？”
“我没问他。”
“你为什么不问啊？”
郝夕用力甩手，手中的毛巾落在水盆中，溅了韩春阳一脸。韩春阳一抹脸，甩了甩手：“你最好把这盆水拿到一边去，要不然你一发火，非得把水倒在我身上不可。”
“我有那么霸道吗？”
“有，你忘了以前你就这样干过。”
郝夕用力回想了一下，似乎是有这种事，但记得不太清楚。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你还记得啊？怎么那么记仇？男人要大度一点。”
“被弄一身水的不是你，你当然不会记得。”
“好吧，好吧，就算有过，我把水拿走了。”
她把起身，把水盆拿到浴室里。放好了以后，又立刻回来。
“韩春阳，你为什么不问问。安德烈初恋的故事一定很浪漫。”
一提到这种事，郝夕的两只眼睛就会闪闪发光。
韩春阳倒是没有什么兴趣：“我问什么啊。我又不喜欢八卦。”
“这不是八卦，这是……这是对朋友的关心。你不是说他是你的好朋友吗？关系一下吧。”
“算了。我看就是八卦，不过是换了个名义而已。”
韩春阳用拇指和中指按压着两侧的太阳穴。他说：“我就是有感而发。安德烈那么高兴，或许他真的对初恋意思吧。初恋……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初恋是什么时候？”
郝夕想想：“什么时候，大概就是一年前吧。”
“一年前……你可够晚的。”韩春阳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就会说说别人。我那是纯洁。”郝夕争辩了一句。
韩春阳又是一笑：“嗯，纯洁，现在最不值钱的就是这两个字。”
“满身铜臭味，满脑子乌七八糟。”
“好，我铜臭味，乌七八糟。你的初恋是个什么样的？”
郝夕的脸有些发红：“就是我之前的那个男朋友。他叫楚思朗。现在找不到了。”
韩春阳忽然一拍大腿：“哦，我想起来了。你跟我说过，是那个跟你过了一夜之后就跑了的那个。哈哈，那种人渣也算是初恋。你看男人的眼力真是够差的。被那种人占了便宜，我要是你还不一头撞死。”
“呸呸呸，就知道说别人。你呢，你跟他一样都是混蛋！”
郝夕在骂韩春阳的时候，总是忘不了“混蛋”这两个字。说来说去，连韩春阳都听着习惯了。
骂完了。郝夕冷着脸，不说话，呼呼喘气。看起来相当生气。
韩春阳说过之后，又觉得自己说的有点重了。
“好吧，谁都有年幼无知的时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一晚上而已。哈哈。如今这个年代谁会在乎。”
“你也不在乎？”
“我当然不在乎，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一年以后就分手，到时候我们就各不相干。你以前有过什么经历，你以后会干什么，都和我无关。”
韩春阳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这让郝夕更加生气，她脱口而出：“你知道说我，你呢？你的初恋呢？那么多女朋友，哪个是你的初恋？”
“我的初恋……”韩春阳沉吟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失落，“我的初恋，是啊，我的初恋是谁呢？”
“你问谁呢？除了你自己，谁知道。”
“唉，其实我也不知道。”
郝夕晃着脑袋，呵呵冷笑：“你这个不负责任的混蛋男。女人那么多，你竟然都忘了谁是你的初恋了？”
韩春阳的脸色也变了一变，忽然下床，踩着拖鞋。
“笨蛋女人，你怎么能这么想呢？谁告诉你我是因为女朋友太多而忘了谁是初恋的？”
“你不是这个意思吗？”
“当然不是！”
韩春阳毅然决然地说。
他踩着拖鞋，走到写字台前。把笔记本电脑拿出来，打开。他背对着郝夕，说：“我不记得初恋，可能是因为根本没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