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卖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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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处集市，找了个地方，把水桶放在面前开始售卖，耳边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吆喝声，看着大半天自己摊前也没个人影，只好也跟着吆喝起来：“大家伙都来瞧一瞧嘞，刚从河里捞上来新鲜的大鲤鱼，十文钱一斤，一斤十文钱，男人吃了身体好，女人吃了皮肤白，老人吃了走路快，小孩吃了脑瓜子灵，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啥玩意？吆喝的咋跟卖灵丹妙药似的。”
“这玩意吃起来腥味特别重，刺多肉少，卖这么贵，怎么不去抢啊。”
“想钱想疯了吧。”
这是来砸场子的吗，姚小小碎碎念。“各位大爷大娘，叔叔婶婶，伯伯娘娘们，这可不是吹牛啊，我以前可是在城里一家大人的府上做小厮，我们家大人最喜欢吃鱼，大厨可是宫里御厨的徒弟，那一手做鱼的绝活出神入化，能把每片鱼肉片的一样厚薄，吃起来香脆爽口。还能把鱼汤炖的雪白如玉，鱼肉都烂在锅里，入口即化，喝下之后唇齿留香，我有幸喝过一次那滋味三天后嘴里还有香味。”说着还砸吧了砸吧嘴。
众人听的只咽口水，有人开口道：“我们又做不出来这种味道，你说了也是白说。”
“偷偷的告诉你们啊，这鱼汤的做法大厨可是教给了我，如果你们谁买我的鱼，就可以免费得到这个秘方哦。”姚小小神秘地眨了眨眼睛。
市场旁边茶摊上两个男人相对而坐，正在低语说着什么。
“噗！”黑衫男子一口茶喷了出来，杯子也掉在了地上，一边狂咳一边大笑。
对面的人打开折扇轻挡了一下，茶水全部撒在了地上，只见此人淡眉舒长远，凤眸微挑而柔和，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薄薄的唇，色淡如水。一袭普通的淡青棉布长衫，细腻的肌肤在清晨的阳光下没有丝毫红晕，清秀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他欣长纤细的身材，让人不禁感叹造物主如此偏心。
淡淡的眉毛轻轻一挑，对面那个喷茶小子赶紧嬉皮笑脸的陪笑道：“羽，人家不是故意的，只是被刚才那卖鱼小子逗乐的，卖条鱼都能说的天花乱坠。”
“羽，鱼，都差不多，说不定他们还有缘呢”想到这他又脑补了无数个画面，一个人又偷偷的乐了起来，可爱的娃娃脸上满是戏虐，英挺的眉毛也拧在了一起，双手拖着下巴满脑天马行空的画面。
对面的男人满头黑线的看着这个不时脱线的兄弟，无奈的脸上满是郁闷，这是一起出来办事还是让他带孩子啊。
用扇子照着他脑袋敲了一下，付了茶钱转身离去。
“唉！等等我啊！怎么说走就走，一点预兆都没有。”一口气灌了碗里的茶追了过去。
“真给秘方？”
“做生意最讲的就是诚信，大家看我这样的老实人能干出来骗人的事吗？以后还要继续卖让大家多多捧场呢，怎么会说话不算话。”
“那给我来一条。”
“好嘞，您瞧好了，绝对给您挑个最肥最大的，保证您吃了这顿下顿还想我这鱼。”
借了旁边卖青菜大娘的称称了起来“您瞧好了，高高的三斤二两，今天您是第一位客人三十二文钱只收您三十文钱，吃的好了下次再来光顾。”
附耳告诉了他秘方又附赠了一把路上顺道摘的鱼腥草，第一位客人拎着鱼高高兴兴的走了。
旁边的人顿时着急了，争先恐后的买了起来，不大一会儿全卖光了，没买到的还在问什么时候还来卖。
“明天这个点还会来，没买到的明天早点过来排队，感谢大家的惠顾。”说着对众人做了个揖。
还了旁边大娘的称，又给塞了五个大钱，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姚铁柱震惊的看着这一切，一会儿功夫就卖了三百多文钱，他干一个月也拿不了这么多。愈加迷惑起来，这到底还是自家那个胆小懦弱的女儿吗？可是手腕处那个胎记绝对错不了，难道鬼门关走了一趟也能让人彻底改头换面，不想了，不管怎么样总归还是自己女儿。
“爹，我想去对面买点肉，给家里人都补补。”以为闺女是馋了也就没有多问。
到对面肉摊上一问肥肉十八文钱一斤，瘦肉十五文，板油八文，想着家里油罐都见底了，就买了五斤板油，肉还是算了太贵，炼出来的油渣反正也能当肉就没再买。
转头看见框子里一堆心肝杂肺和猪大肠就问多少钱，没想到还挺便宜五文钱包圆了，顺便还送了几根大骨头，这东西平时都没人要，回家都是喂牲畜的，所以被姚小小捡了便宜，想到现代这些东西比猪肉贵多了，心里乐开了花。
“小小这东西又脏又臭的，买回去也不能吃。”姚铁柱在一边劝到。
“我肯定能做出来特别好吃的东西，咱们这是捡大便宜啦。”
看闺女这么笃定，他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爹，家里的盐也快没有了，我去买点。”
买了盐又买了点酱油，糙米和黑面也一样买了点，出来的时候看到铺子一边的地上有人摆摊，居然卖的是辣椒、花椒、孜然干调之类，问了价钱觉得有点贵，转身就想走，谁知身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小哥，我这都是从遥远的西域带回来的，谁知到这边居然没人愿意要，本来就是小本买卖，钱全部砸这上面，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我再给你便宜点，你就行行好买点吧。”
听他这样说觉得也挺可怜，炖肉也需要这些调料，就转回头买了一些，那人见他人好，又拉出来一个口袋给他看，问他要不要说便宜卖他，打眼一看居然是半袋土豆，买回去现在就可以播种春土豆，最后讨价还价了一番二十文钱买走了。
看着闺女能挣也能花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最后给姚青买了串糖葫芦就回家了，东西都卖完了，心情也轻松，感觉一路也没那么枯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