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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搓搓，你就不痒了。”苟丹面带慈祥的笑容，一把把狗蛋子拉到了自己面前。
狗蛋子背后竖着一个背鳍，旁边就是坚硬整齐的鱼鳞，不同于大多数鱼的扇形，狗蛋子身上的鳞是菱形。
“我记得以前你们可没有这一身好鳞。”
“后来，后来祂说我们满身软肉看上去很难受，我们就长了鳞片......”狗蛋子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委屈。
苟丹心领神会，上一位估计是实在太烦了没有事情做，除了晚上在梦境中看能不能整疯一两个人类，好像能折腾折腾的也只有这些皮糙肉厚的鱼人们了。
痒痒的原因很简单，伴随着苟丹吸收血质，深潜者们也加速了力量的恢复，新的鳞片把老旧的鳞片顶得干枯碎裂，但是又没办法像蜥蜴或者蛇那样完整蜕下来，只能找地方来蹭。
此时狗蛋子在地里种了好一段时间，背上的鳞片缝隙中有不少残留的碎片，这也是它痒痒的源头。
苟丹稍稍捏了捏手里的肉球，然后用力按在了狗蛋子脊背末端，逆着鳞片纹路一路摩擦而上。
苟丹手中的肉球被他捏在手中，完全控制住了所有力量波动，哪怕它想要给自己弄出来点什么扛一下，也是全然办不到。
这一轮“搓背”下来，它虽然毫发无损，但是惨叫声却是无比凄厉。
“娘啊!爷爷啊!爷爷!饶了我吧!我说错话了!”
苟丹置若罔闻，继续给狗蛋子去除着背上老旧干枯的鳞片。
狗蛋子舒服得哼哼声不断，崭新锃亮的青绿色新鳞片也开始展露出来。
壶先生则是看着好戏，看着他们开心地玩耍着，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的眷族们，唉，都感应不到了，估计是一个都没有留下吧。
不过也罢，自己现在都屈于人下，有没有眷族好像并没有那么重要。
在苟丹的热身运动进行完了之后，浑身从头到尾崭新锃亮的狗蛋子欢快地跑了，它现在就是深潜者中最靓的那个仔了。
获得了如此装扮，哪有锦衣夜行的道理，它必须大肆炫耀一番。
其实完全没有这个必要，这是一个开阔的空间，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可以看到。
“现在，你想好应该用怎么样的语气讲话了吗”苟丹捏着手里的肉疙瘩，慢条斯理地说道。
“爷爷，孙子打今天起，就开始给您老跑腿送信了。”肉球儿毕恭毕敬地说道。
次日清晨，下午在医院吃了一顿病号餐的内维尔回到了公寓中，最近他睡得很足，不需要那么早休息。
他变瘦了，好像金发也不如以前那么柔顺光亮，洗过澡之后，内维尔开始收拾苟丹住过的房间。
厨房里的食物有很多已经腐败变质，也需要清理，家里也有了一些灰尘。
内维尔放了一张自己喜欢的唱片，默默打扫着，在阳台上，他找到了一个奇怪的面具。
“啧，丢三落四。”内维尔将面具放到了门口，准备早上给苟丹送回去。
有点饿，消化速度有点快过头了吧......内维尔捂着肚子心中念道。
不知道多少人还记得内维尔的第一个天赋:更强的消化能力。
伴随着血质浓度的提升，内维尔的这个能力似乎也被加强了，其实正常用餐也可以，也就是饿得慌罢了。
“唉......”内维尔慢慢戴上帽子，提着一包垃圾，下楼去找些吃的。
这里要说一下，在维南兹的大力推行下，这个世界的垃圾处理还算不错，他规定不许在街上倒垃圾，然后每个公寓都必须有一个不得小于“2米x1.5米x1.75米”的垃圾桶。
至于单位换算，垃圾要如何处理，这就成了王国的学者们和房东的问题。
房主们本来不怎么在意，但是发现垃圾真的没有人来收，如果垃圾一直堆积下去，那么住户就会搬走，搬去一个肯清理垃圾的房东那里，所以抗议无效的房东们只好自己雇佣马车把垃圾拉到城外丢弃。
后来这个麻烦而且高成本的事情就被取代了，穷人们开始代劳，他们自己敲敲打打，用勤劳的双手打造了垃圾车，收了垃圾之后靠人力运输到城外。
这样的时间过去了一个月，小资本家们批量订购的垃圾车来了，要么乖乖租赁他们的垃圾车，要么就继续拉着自己的小破车。
新的垃圾车更大，更平稳，缝隙也更小，所以故事怎么发展自然不用我多说，一样的套路，一样的剥削。
关于楼顶的水箱，也是一样的操作，维南兹不是圣人，他只是让自己看这个世界的时候顺眼一点而已。
而且，圣人可不会嘴馋去吃野果。
苟丹现在也是有信使的人了，虽然这个信使只是奈亚随便捏的一团物质，然后告诉这团物质:“以后你就是他的信使。”虽然非常敷衍，但是有了就是有了。
苟丹立马铺开纸张给凯迪写了信:
“亲爱的凯迪:
我不怎么知道信件的格式，就这么写吧，好久不见了啊，最近你过得怎么样?教会那边出了什么事情?我这边发生了不少事情，想跟你说来着，但是发现前面写了那么多全是废话，思来想去，还是不说了，等完了见面都告诉你。
想你的苟丹”
然后他就把信送了出去。
凯迪这边都在干什么呢她可快要忙疯了，这位篡位的主教可没有斯图尔特那么大的本事和魄力，很多事情他都没法搞定，一个劲一他往下属身上推。
各种狩猎活动，关于邪教的调查，乃至各种琐事，比如组织祷告，采购必需品，再小的事情在他的安排下都有的折腾。
这也是凯迪最近心力交瘁的主要原因。
狼哥今晚睡得很香，据那几个小弟说，他们去的时候那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似乎还有打斗的痕迹。
这四个人平时都比较靠谱，所以那个猎人现在多半已经被教会抓去做那些变态实验了吧啊哈哈哈!
至于夸张男女孩，最近也不来了，随他们去吧，反正就是废物点心一群，要不是需要人给饭菜酒水买单，早就让他们滚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