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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pst小组例会,莫谲衷放眼望去,稀稀拉拉,少了好几个人,peter忙着照顾昨天事故中的伤员,姜红茜还在休息,华一帆通过冷冰清和他请了假,暂时不来参加这次例会,就算坐在会场里的人,也各个心事重重,整个pst小组的士气已跌倒谷底,而今天接到dylan的这个绝密命令,更是让莫谲衷感到压力大到似乎要喘不过气来,但作为一个小组的组长,自己不得不先要振作起来!
莫谲衷看了一眼小组成员,开口说道:“各位,这几天我们几个组员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暂时没和我们一起工作,一起开会,但这并不影响我们pst小组的整体的工作进度,我希望在座的各位用更饱满的精神状态来对待工作,暂时不在的组员只是暂时离开了,大家要相信他们会回来的,下面大家各自汇报下手里的工作。”
pst小组的组员们互相望了一眼,大家都不由得调整好坐姿,开始陆续汇报手头上的工作,最后轮到chad汇报,只听他说道:“因为昨天的踩踏事故,预约明日心理咨询的人比之前少了将近一半,大家对昨天的事情似乎还是很害怕!”
莫谲衷随即说道:“这个很正常,所以明日的心理咨询的安保工作就显得非常重要,我们要慢慢让邮轮乘客对我们有信心,我又调派了几个安保人员过来,确保每个被咨询的人旁边都有一个安保人员跟着,至于隐私,可以让他们佩戴耳塞,另外,因为华一帆不在,他的位置由dennis顶着,chad,辛苦你一个人要承担通讯组的工作和心理咨询预约的收集工作了。”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chad,等待着他像往常一样抱怨工作量大,没人帮忙,再瞎哔哔一番,却没想到等来的只是chad极其简短而有力的回复:“好的。”
这让在场的pst小组成员都惊讶不已,连吴菊芳都夸赞道:“没想到,今天大个子兄弟这么爽快就应了,吴阿姨喜欢。”吴阿姨文化程度不高,chad这个单词怎么教都不会念,不是念成“差的”,就是念成“切地”,吴阿姨嫌烦,索性把chad改名为大个子兄弟,好在pst小组的中国人里面还属他这个男模身材,长得最高,所以大个子兄弟这个称呼就被众人认可了。
听到吴菊芳说出这句,众人皆大笑,低压一扫而空。
莫谲衷随即又继续说道:“今天接到dylan的通知,邮轮批准了一个方案,就是在每间感染者舱房上安装一块玻璃,这样非感染家属和感染者就可以赶在离开邮轮回国前通过玻璃见到自己已感染的亲人。”说道这里,莫谲衷又想起了dylan提到的要放弃六千名已感染人员的生命,让他们自生自灭的那条绝密命令,他自己也没感觉到他的眉心在一瞬间已皱成了川字型,但很快就平复了,而在场只有冷冰清把这一幕尽收眼底。
接着莫谲衷看了冷冰清道:“距离上次播放我们拍的幼儿视频,也隔了好几天了,冰儿,你明天别忘了把新的幼儿视频在邮轮的中央控制室里播放一下,以免这些妈妈们担心。”
冷冰清点头答应道。
莫谲衷又说了下明天的注意事项后宣布散会,众人都离开了,唯有冷冰清等其他人走了,走了过来,看着莫谲衷道:“michael,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莫谲衷心头一震,果然是“知我者,冰儿也”,但仍保持着面色如常,微笑着站了起来,拉着她的手道:“昨天发生的事故,加上这几天每天因为病毒死亡的人数加剧,确实压力很大。”
“世卫组织还没研发出药物吗”
“是啊,从病毒爆发到现在才过去两周多,就算用火箭的速度去研发药物也来不及,本身就不符合常理!”
“如果是这样,这些人岂不是没救了”冷冰清黯然道
“冰儿,我其实自己也在研究这个病毒,我现在在想,其实可以换一个思路。”
“是什么”冷冰清好奇地问道。
“我们一直只想着怎么研究已感染者身上的病毒,其实我们何不换一个思路,去研究未感染者为什么没染上病毒。”
“这倒是个好主意。”冷冰清点头
莫谲衷抱歉地继续说道:“冰儿,我要去工作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莫谲衷看着冷冰清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后,转而走到里面的宿舍房门前,用指纹按了下,门开了。
莫谲衷走到宿舍内的书桌前,开始紧张地工作起来,桌上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各种草药试剂,他在一个显微镜下观察着什么,观察了一会,在本子上,填写着各种数字,进行着各种验算,就这样直到天亮。
第二天,是一个阴天的早上,1034号舱房内,三位女士的心情也和这个天气一样糟糕,餐桌上放的豪华邮轮上琳琅满目的早点丝毫激发不起这三位思子心切的妈妈们的一点点食欲。
“我不吃了,吃不下。”浩浩妈叹了口气,把筷子放下了。
“浩浩妈,你已经连续几天没怎么吃了,这样下去不行啊!”坐在对面的珍珍妈劝道。
“浩浩妈,你看看我,前天那场事故我还被人推到手骨裂,今天不是照样该干嘛干嘛,你就算饿死,孩子也不会知道,你还是,咳咳咳……”旁边的乐乐妈用左手夹了口菜,右手的手处绑着白晃晃的绷带,刚要把菜送入口,继续说下去,桌底下珍珍妈冷不防踢过来的一脚,让她措不及防地呛着了,忙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始终目光呆滞的浩浩妈眼眶红了红,站起了身,走向了卫生间。
“你踢我干嘛”乐乐妈一边咳,一边又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对着珍珍妈嗔怪道。
“我叫你别提孩子,别提孩子,你不知道一提孩子,她就情绪激动。”珍珍妈白了她一眼道。
“我心直口快,她最多流几滴眼泪,不会有什么大事。”
“说起来,自从上次看了邮轮志愿小组拍过来的视频后,我都几天没见到我女儿了,都不知道怎么样,她胆子小,会不会被别的小朋友欺负啊。”珍珍妈也放下了碗筷,眼光哀怨,幽幽地说道。
“这都不是事,你要这样想,珍珍妈,我们的孩子至少没染上病毒,能吃能睡的,这个邮轮里还有多少孩子染上了这个该死的病毒,家长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们是不是比他们好多了。”乐乐妈说着,走到了沙发前,拿起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屏幕上出现的居然不是电视节目,一张张日思夜想孩子活泼可爱的脸出现在珍珍妈和乐乐妈眼前。
“哎呀,我女儿我女儿,我看到她了,她就在那里”,珍珍妈兴奋地大叫道。
“那个,那个是我儿子,这臭小子根本不想我,你看他玩得多开心啊。”乐乐妈妈指着电视屏幕嗔怪地大叫道,眼眶却不知不觉地红了。”
“哎,珍珍妈,这个是不是浩浩。”乐乐妈眼神好,一眼暼到了角落里的浩浩
“哎,是有点像,我去叫把浩浩妈叫出来啊。”
珍珍妈小跑着直奔卫生间,还没走到门口,卫生间门和地面的缝隙处往外流出的那一股血腥的殷红,让珍珍妈收住了脚步,随即发出了一声尖叫,等乐乐妈冲到了门口,看到那片红也着实吓得不轻,使劲地推了推门,门被反锁掉了。
“快敲门,快敲们,让外面保安进来。”乐乐妈对着吓傻了的珍珍妈喊道,珍珍妈颤抖着扑到床头柜上的电话。
而此时因安保部大部分人都被抽调到地下一层的心理咨询室去维持持续,恰巧华一帆自发地替补他们,到这个楼层来巡逻,他听到敲门声后,刷卡开门,一踏进舱房,两张惨白的脸,两双颤抖的手指向洗手间,来不及多想,侧身撞门,无奈此门质量坚硬,纹丝不动,幸好乐乐妈找出了放在每个舱房的逃生捶,华一帆拿着捶使劲敲,再加积攒着上十年功力的撞门功夫,门被撞开了,浩浩妈已倒在血泊中,左手腕上的刀口中还不断地渗着血,右手边静静地躺着一把给男士用的一次性剃须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