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君儿,帮我洗澡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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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非妾盯着它的眼睛,不知怎么的,似乎读懂了它的心思,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是我想消失的么?这些日子,你主人我可是吃尽了苦头的。”
白团子傲娇的哼了一声,表示不相信她的话。
“我大意轻敌,差点死在朱颜手里,幸亏得遇贵人,否则,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我了。”望着被咬得皱巴巴的衣角,君非妾嫌恶的皱了眉,用手拉了拉,怎料白团子不松口,于是森森笑道:“唷,你的牙还不错,取出来制成暗器应该挺好玩。”
白团子惊得脖一缩,立马松口,想到她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捡回性命,又扭着肥肥的屁股跑过去,讨好的用猪鼻子拱她的手,算是安慰。
君非妾靠在软枕上,闭上眼睛,脸上带着笑意,喃喃道:“虽然吃了很多苦,不过很值,遇到了子隐……八戒,我一定会找到他的,一定会。”
白团子想知道她身体状况,奈何君非妾只是闭目养神,并不理睬,情急之下,只好把一只前蹄搭在她的手腕上,仿佛是想靠自己一己之力来探得究竟。
君非妾有所察觉,睁开眼睛一看,扑哧笑了,“小八戒你这是在作甚啊?诊脉?”
白团子气呼呼摇着小尾巴,嘴里不断哼哼。
君非妾明白了它的意思,“好了,别闹,我没什么事,好好调养一阵子也就是了,现在嘛,我打算休息一会,你不许吵我。”
白团子眼睛眨巴了几下,在她身边趴着,安安静静的。
在家老实休养了两天,君非妾心里惦挂着姐姐,于是,决定去西门山庄一趟。
“你真要去么?”君笑楼迟疑了一会,问道。
君非妾虎眉一挑,“说起来,西门山庄可是我姐姐的家,我去串串门怎么了?”
“你要知道,三少恨你入骨,我是怕你们俩碰一块,然后一发而不可收拾。”提及好友兼妹夫的西门三少,君笑楼就无限惆怅,想当初也是一翩翩佳公子,谁能料到,如今却被镜里朱颜那妖女折腾得不成人形。
君非妾龇牙恶笑,“有什么不可收拾的,顶多,我再揍他一顿。”
“那你可要手下留情,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听说近来还一直借酒浇愁,人不人鬼不鬼的,可经不起你的拳脚……”君笑楼的心里,还是很在意西门三少这个朋友的。
西门三少如何如何,君非妾一点兴趣都没有,转身就走,摆摆手道:“行了,哥哥你再这般啰嗦,暮烟姐姐就要嫌弃你了。”
君笑楼:“……”
上次与君笑楼一道来过,因此西门山庄上下有不少人认识她,管家十分热情恭谨,亲自带她去君非妃的居所。
半道上,遇到铁卫首领陆诚,君非妾友好的与其打了个招呼。
待到管家带着君非妾离开视野之后,陆诚听到一个铁卫小声嘀咕,“这位小公子很眼熟啊,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是表少爷方含君,妖女朱颜的事情,多亏有他,上次与舅少爷一块来过,自然看着眼熟。”陆诚略作解释道。
这时,旁边的铁卫咦了一声:“上次你不是外出办事了么?应该没有见过方少爷才对。”
那铁卫站在原地,努力回想,终于想起了是在哪里见过君非妾,惊呼道:“那次山庄失火,打昏我们的人就是方少爷!”
陆诚闻言一惊,转身问:“你确定?”
“是他没错!”那铁卫想了又想,很肯定的点头,“那夜月色朦胧,瞧不太清楚,可是方才细细一想,那身形气度,分明就是方少爷!”
陆诚稍微一想,便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嘴边露出一丝笑意道:“三少夫人在山庄重伤,方少爷为泄愤放火,谁知竟被朱颜利用……”
“首领,那咱们现在……要不要告诉庄主?”
“此事原本已了,我们就不要再去烦庄主了。”陆诚扫视众铁卫一眼,“该忘掉的事情,就要忘干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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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居,是君非妃在西门山庄的住所。踏入园子,便能听到幽雅的琴声,隐隐中流淌着一股哀愁,仿佛正在低低的诉说着什么。
凌琳迎出来,看见是君非妾,格外高兴,激动之余差点喊错了称呼,幸亏君非妾反应快,及时打断她的出声,抢过话头道:“表姐身子可还好?我特意配了些新药拿过来。”
凌琳机灵回话道:“倒没什么大碍,只是自上次受伤之后,身子骨便一直不怎么好,奴婢们正念叨着要不要请表少爷来瞧瞧呢!”
“怎么庄子里没有大夫么?”闻得此言,君非妾故意敛了眉目,问道。
凌琳道:“虽说山庄里也有大夫,不过,又哪里及得上表少爷的医术呢,管家您说是不是?”
管家在一旁赔笑道:“是是是,别说咱们山庄里的大夫,哪怕宫里的御医,恐怕也不及方少爷医术高明。”
君非妾:“管家过誉了。”
“老奴说的可是实话,就连庄主都夸方少爷少年英杰……”
略略寒暄了几句,凌琳便道:“外边风大,表少爷还是里面请吧。”
管家鞠躬拱手,“老奴先告退。”
分别了将近两个月时间,能够再次见到君非妾,君非妃又惊又喜,屏退下人之后,姐妹俩笑着抱在了一起。
君非妃一个劲儿的问她这一个多月去了哪里,有何遭遇?君非妾依然轻描淡写,按照敷衍何氏的那一套说辞来应付。好在君非妃是个单纯的闺阁千金,对于她的话,并没有生疑。
君非妾盯着她略微红肿的眼睛,“姐姐你呢,既然在西门山庄里过得并不开心,为何还要回来?”虽然用脂粉遮掩得很好,可是,又怎么能骗得过君非妾锐利的眼?
君非妃垂下头,淡淡笑道:“这里是我的家啊,我怎么能不回来?况且,相公伤成那个样子……”
“那些伤,都是朱颜送给他的,也是他心甘情愿接受的,姐姐你又何必心疼?”君非妾替姐姐感到不值。
眉宇之间,拢了一簇哀愁,君非妃叹道:“相公只是被骗了,其实,他才是那个最伤心的人。”
“那也是他自作自受!姐姐你……你真是……”按照君非妾的脾气,早就说出刻薄的话来,可是看着她那弱不禁风的模样,着实忍不下心,道不出口。
君非妃涩涩一笑,“犯贱吗?”
“你看,你自己都知道……”君非妾半靠在桌边,双臂怀抱在胸前,别过身子去,不看她,一个人嘟囔道:“若换做是我,非但不会心疼更不会同情他,而是在这个时候狠狠踩他一脚顺便喷他一脸唾液临走前再骂他一句贱人!”
君非妃瞧着她,有点哭笑不得,轻轻的摇摇头,问道:“非妾,你可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
“喜欢一个人?”说及这个问题,君非妾脑海中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曾经亲密无间,却始终咫尺天涯的子隐,另一个嘛则是那个被她非礼,也轻薄过她的微生子珏,认真想了一下,觉得对他们虽有好感,却还不至于有什么男女之情,于是摇摇头答:“没有。”
“真正喜欢一个人,只会痛他的痛,苦他的苦,绝对不会在他最伤心的时候,再去捅他一刀。”
“所以,就将刀锋转向自己,狠狠给自己一刀?”
“若是这样能减轻他的苦楚,那么我愿意。”
“靠之!”
君非妃蹙眉,“什么意思?”
啊么期道。君非妾单手捂脸,“没啥意思,我骂了一句脏话……”
君非妃禁不住,噗一声笑了,盯着她那一脸愤愤,半晌才问道:“是不是觉得我特傻?”
“没有特傻,只有更傻。”明明心疼姐姐,可君非妾说起话来,仍然毫不客气。
妹妹的心意,君非妃自然明白,微笑着说道:“不管他心里念着的人是谁,能够陪在他身边的,始终都是我。”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是。”
“倒是挺有耐心,可姐姐不要忘了,西门三少身边的女人,从始至终都不止姐姐一个。”
“我跟她们不一样。”
君非妾笑,“那些个姬妾,都是西门三少贪鲜弄回来的,而姐姐是明媒正娶,且还与他有着青梅竹马的情分?”
“是。”君非妃点头,看着她,笑了笑道:“我的胜算比较大,对不对?”
“算起来的确如此,可是姐姐,真的值得吗?”
“值得。”君非妃答得格外笃定,“我从小到大的愿望,就是做他的妻子,难不成仅仅因为这些事情,因为他被人算计,我就要放弃他吗?”。
话至此,君非妾算是彻底的了解了姐姐的心意,叹了一口气道:“只要姐姐认为值得,我便没有其它意见。”
她是她,君非妃是君非妃,她没有经历过君非妃曾经经历的事情,自然无法站在她的角度衡量一切。不过无论如何,只要君非妃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那就行。
有了妹妹的理解与支持,君非妃忽然觉得勇气倍增,心情瞬间明朗了起来,“我都嫁人了,妹妹你呢?真不考虑一下苏世子?母亲很喜欢他哦。”
君非妾刚坐下,闻言立即起身,作势要走,“姐姐既不欢迎我,那我还是赶紧滚蛋吧。”
君非妃起身拉住她,笑道:“怎么了嘛?说起苏世子你就急啊?”
“母亲说,哥哥说,姐姐你还说,我听到他的名字就想吐。”君非妾黑着脸道。
“那你想嫁个什么样儿的?不妨跟姐姐说说。”
“我一个人多好,逍遥自在,嫁什么嫁!”君非妾翻了个白眼,歪靠在藤椅里,两腿高高翘在桌面上,一点形象都不顾。
瞧着她这副肆意的样子,君非妃反而有些羡慕,“你是想要急死母亲么?”
“不嫁人不行么?”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君非妾摸着下巴,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一挑,嘴角邪恶咧开。
“非妾,你为何笑得这般古怪?”
“我一定不会让母亲为我的婚事而急死的。”
“你想到敷衍母亲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