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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巧曼的脸上没有绝望和恐惧。
只有三分欣慰，三分愉悦，三分解脱。
还有一分几乎看不出来的失落。
她想要对季楚说点什么。
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季楚做的没错。
她不会指责。
季楚成长迅速。
她作为导师……
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
不由得想起季楚认她做导师的原因。
课少。
自由。
苦涩地笑了笑。
余巧曼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做了一个很简单的动作——闭眼。
然而，匕首没能继续深入。
“审判！”
瞬间，季楚吸引住吴昊天的仇恨。
吴昊天的动作停了下来，愤怒地望向季楚。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正要继续用力……
为时已晚。
一根根金色藤蔓从地上升起，迅速爬满吴昊天的全身。
尤其是他握住匕首的手，被死死缠住，动弹不得。
吴昊天全盛时期。
无论是审判，还是蓝金缠绕，都困不住他。
但吴昊天处于强化后的虚弱状态，只有魂尊的实力。
季楚和他，同一水平线。
于是两个魂技接连使用，瞬间将吴昊天控制住。
“速度觉醒。”
季楚猛然加速，眨眼间来到余巧曼面前。
左手把余巧曼从死亡边缘拉出来，右手鸣鸿刀迅速刺向吴昊天的心脏。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刚刚，吴昊天刺穿季楚的心脏。
现在，季楚就要刺穿吴昊天的心脏。
吴昊天的脸上，布满惊恐之色。
想要张嘴说话，却被藤蔓牢牢封住。
“呜呜……”
吴昊天奋力挣扎。
却连动一下手指头，都无比艰难。
季楚漠然地注视着他，鸣鸿刀没有丝毫迟疑。
就在这时。
季楚发现吴昊天的胸前闪过一道亮光。
他皱了皱眉，忽然有种强烈的危机感。
恰在此时。
吴昊天的惊恐突兀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取而代之的是，择人而噬的凶狠。
他说不出来话，却勉强张了张嘴。
从嘴型上看，只有一个字。
“死！！！”
季楚意识到不对劲，想要收回鸣鸿刀。
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本就是仓促刺出，没有留余力。
现在想要收回，根本不可能。
鸣鸿刀落在吴昊天心口的位置。
锋利的刀尖，只划破吴昊天的衣服。
连他的皮肤，都没能刺破一点点。
“咚……”
宛如敲在锣鼓上的巨响，却在吴昊天的身上响起。
紧接着，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吴昊天的胸口迸射而出。
“轰！！！”
天空瞬间明亮。
哪怕是被树遮住的阴影，也充斥着耀眼的光芒。
没有空间能够躲得过去，更何况是人。
……
光芒溅射之前。
鸣鸿刀还没落在吴昊天的身上。
季楚已经预感到极大的危险。
他不知道原因。
只大致能够猜出，危险来自吴昊天。
很有可能，跟吴昊天胸前的玉佩有关。
但此时，已经来不及多想。
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释放无敌。
同时，把余巧曼用力搂进怀里。
但她太大了。
这一点，他是见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