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一暗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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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江菲儿，又换了身衣服。
她穿着一套水蓝色的套裙，裙下大长腿，看上去纤细修长。
在黑丝的包裹下，更是魅力十足。
走到我面前后，江菲儿很有礼貌地微微一笑。
“陈先生，可以赏脸喝一杯吗？”
“我？”
她轻轻点头。
接着，她又看向了黄雕。
“黄哥要是有兴趣，也一起吧？”
“江总赏脸，我肯定要给这个面子。”
“这边请。”
江菲儿转身就走，在前面带路。
黄雕立马过来，兴冲冲地拽着我的胳膊，叫我赶紧跟上。
一边走，他还一边说。
“兄弟，你可是走大运了。”
“什么意思？”
“你刚来没多久，就能得到江总的青睐，这还不是撞大运了吗？”
到了楼上的经理室，江菲儿请我们随便坐，她给我们泡茶。
黄雕很热情，主动接过茶壶，像是个服务员似的，开始倒茶。
但江菲儿的眼神却只停留在我身上，这让我感到很诧异。
这时，江菲儿忽然问道。
“不知道陈先生在哪儿高就？”
“无业游民一个。”
“那陈先生可愿意来我们零点夜总会工作？”
“抱歉。我对夜总会的业务不太熟，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陈先生误会了。我们零点夜总会有一间赌场。如果陈先生有兴趣，我愿意聘请陈先生做我们的技术顾问。年薪百万，另外还可以配一套房子，一辆五十万的车子。”
听到这话，没等我发问，黄雕就先按捺不住了。
他急忙问道。
“江总，你们竟然开了赌场？”
“对。”
“可为什么要找我兄弟做技术顾问呢？这到底是个什么职位？”
“简单来说，就是第一暗灯。”
黄雕立马笑了起来。
“江总，这你恐怕找错人了。我这兄弟虽然会玩牌，但绝不是老千，他做不了你们赌场的第一暗灯。”
所谓暗灯，通常是指赌场雇佣的老千。
他们穿着便装，表面上和其他赌客没两样。
但实际上，他们却在暗中监视赌场里的其他赌客，防止有人出千，赢赌场的钱。
有暗灯，就有明灯。
明灯，也是赌场雇佣的老千。
但明灯通常穿着赌场的工作服，光明正大地行走于赌场里。
不管是明灯，还是暗灯，实质上都是老千。
但暗灯的实力通常要高于明灯。
另外，暗灯是穿便装的。
他们如果发现了赌客出千，不用亲自出手抓千，只需要悄悄把赌客出千的方式告诉赌场的工作人员，让他们帮忙清场就可以了。
明灯就不一样，他们需要亲自出手抓千。
所以，暗灯属于高工资，低风险。
第一暗灯，不光名头很响，待遇方面也超过了其他暗灯和明灯。
同时，这也是实力的象征。
可我不知道，江菲儿怎么会突然找我做这个。
“陈先生的意思呢？”
我不知道江菲儿是从哪儿看出来我是老千的。
但是，我不想做这个第一暗灯。
我现在是很缺钱，这五十万对我来说，可以解燃眉之急。
可我即便不做这个第一暗灯。
凭我的千术，在一周之内赢二十万，也绝非难事。
相反。
我要是答应了，就等于是和江菲儿的赌场绑在了一起。
以后我要做什么事情，都不自由。
更主要的是，要是皇爷知道我跟他学了十年千术，到头来却跑到一家赌场做一个小小的第一暗灯，他非给我两巴掌不可。
“江总，做这个第一暗灯，我实在是没兴趣。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是老千？”
“昨天你们玩三公结束后，有人跟我说，周虎在藏牌的情况下，还是接连输给了你。甚至最后一把牌，他拿了三个10，竟然也碰巧遇上了你的三个3。这是运气？今天下午打麻将，芳姐和朱大春在联手出千的情况下，你也照样赢了我们两万多。难道这也是运气？”
“这么说，你并没有看到我出千？”
“这就是我最佩服陈先生的地方了。虽然我猜到，你肯定是出千了。可是，不管我怎么留意你，却始终发现不了任何破绽。正因如此，我才断定，你肯定是一个千术高手。”
“所以，你才开出了第一暗灯的条件。”
江菲儿点头。
她接着说。
“陈先生，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是很有诚意的。如果你对我开出的条件不满意，可以提你的要求。只要我江菲儿能做到的，要钱给钱，要房给房，要车给车。哪怕你是要美女，只要你说出来，我都会想方设法地送到你面前。你一句话，我全都照办。”
江菲儿的口气很大。
好像她有着很深的背景，很大的能量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见她这样狂，我就忍不住想压她一头。
皇爷说过，女人这种生物，越是漂亮，就越高傲。
高傲的女人，你越是尊敬她，把她捧在心上，她越是不会在意你。
相反。
你如果能打压她的嚣张气焰，她反而会在意你。
于是，我笑着问。
“如果我想要江总呢？”
“什么？”
“我是说，如果我想要的漂亮女人，就是江总你呢？”
江菲儿瞬间沉默了。
她肯定没有想到，我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本以为，她会很生气，甚至是赶我走。
但我没有想到，她忽然笑了。
她笑得是那么得妩媚动人，勾魂夺魄。
“能得到陈先生这样的千术高手青睐，是我的荣幸。不过，我招揽人才，从不以自己为条件。所以，实在是抱歉，让陈先生失望了。”
我无所谓地摊了摊手。
本来我就没有想过，她会答应这样的条件。
紧接着，江菲儿却又笑道。
“虽然我不会以自己作为条件。但是，我素来敬仰有真本事的人。若是陈先生能帮我一个小忙，说不定你我之间，还真有缘分。”
听到这话，我突然又产生了兴趣。
她这招欲擒故纵玩得够高明。
既婉言谢绝了我，保佑自己的矜持。又抛出一份鱼饵，钓着我，让我没办法痛快放弃。
“那江总的要求到底是什么呢？”
“一个小时后，我自会来找陈先生的。另外，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今晚上陈先生和黄哥的消费，全部免单，你们玩得开心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