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清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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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清冷寂静，电脑敲击键盘的声音啪啪啪响个不停，手臂缠绕着蔷薇花的女人慵懒靠在电脑桌边，手里敲击的是一篇催泪的小故事。
女人似乎很入神，可她打字的声音却逐渐慢了下来：
“你不该这个时候来找我的。”
带着花边白帽的少女瞅着女人屏幕里的文章，笑了笑说道：
“你还是那么没安全感。”
女人不与置否，敲击键盘的速度有所放缓，却没有停。闻言也不接话，房间里除了键盘敲击声，再度恢复宁静。
少女不笑了，沉默半晌，见女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又说道：
“是我自己来找的你。”
女人终于抬头，面无表情关掉了码字的页面，端起旁边醒酒器里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均匀摇晃。
“可我不记得你会撒谎。”
“你喝的什么酒？”
少女仔细看了看女人手里拿的酒，急忙从背后的小柜子里拿了一个大号红酒杯给女人示意。
“我来的正是时候啊！”
少女眼睛冒着兴奋的光。
“没了，最后一点，被前几天一个家伙趁我不注意喝了两杯。”女人晃了晃酒瓶子，把里面最后一滴酒倒出了来。
“是哪个该死的，把十个我的分量喝了！你还有没有……给我来一瓶吧？”
事情证明，少女萝莉都很容易上当的，此时面前的人如果是个怪蜀黍，只需一瓶酒就能把她骗去暖床。
但女人不是怪蜀黍，她摊了摊手，小抿一口红酒后陶醉地回味着。
猩红色的酒液一点一滴消失在女人嘴里，少女忍住口水，想到自己来此的正事，犹豫一下后才说道：
“想必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吧？”
“我当然知道，可那个男人的事，和我无关，我为什么要去？”
“但你还是会去。”
“……你似乎很笃定？”
“你没有违背过那个男人的话……一次也没有。”
……
楠枫有些赶脚，今天出门没注意，把钱包丢在床上了。
作为一个二次元氪金死宅，他的梦想自然是去天堂岛，可楠枫兴致冲冲出门，却发现自己忘了把钱包带出来……出国护照没有，对楠枫来说不是事，可对晨沐这个身份证都不知道是啥的人来说就是硬伤。
他们被堵在飞机检票口进不去，而楠枫给晨沐伪造的身份信息却放在了钱包里。
他背着家里出来的，现在想回去拿也不太可能了，楠枫想撞墙，笨成自己这样也是厉害了。
他身上又没有几块钱，为这事着实是抓破了头。
晨沐在一旁看楠枫愁得咬手指头，不由得皱了皱眉。
“怎么了？”
“你的护照没拿……”
“你要带我出国？”
“是啊！我想去带你秋叶原。”
“可我们有责任在身不能出B市。”
楠枫一头雾水，疑惑地听着晨沐解释后才知道现在零组织在B市的负责人就是他们两个，要是他们现在出国了，零组织就会市区对B市的掌控。
零组织失去对B市的掌控，听起来很高端厉害，可楠枫想破脑袋也不明白这里就他们两个，哪里来的口气掌控这么大一个城市。
不过想起那个零组织下线的零档案，楠枫又释然了，那天晚上女人和他说过零组织的成员相当于零档案的大脑。
想到这里，楠枫去天堂岛国看神社的计划就只能搁浅了。
叹了口气，随手把飞机票丢在垃圾桶里，原路返回吧。
“你认识这种老鼠么？”
楠枫掏出一直在口袋里冬眠的小老鼠，或许晨沐知道什么办法把它送回二次元。
“不认识，这是那条藏在你口袋里的二次元怪物吧？”
楠枫点了点头，小红鼠什么东西也不吃，楠枫也不知道它吃什么，为了不把它饿死，楠枫只好尽快想办法把它送回自己的世界。
小老鼠抬起眼皮看了看发现自己在楠枫的手掌吹凉风，细腻的毛发膨胀起来，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嗯，要怎么送它回二次元？”
“这还不简单？找个清理使呗。”
“我找不到清理使啊……”
楠枫除了见过音茴是次元清理使，其他还真没发现过，在他的潜意识里，清理使很稀少罕见。
但今天以后他可能就不那么想了，因为晨沐只是让他把小老鼠举高高，没过几分钟就有个带着眼睛的文静年轻人找了过来。
“你们是？！”
年轻人见楠枫晨沐能看见老鼠，稍微有些惊异打量了两人之后，目光放到楠枫手里的小老鼠身上。
原来清理使一般呆都在三次元里，难怪楠枫见不到，这些家伙一直都是潜伏在普通人中间。
茫茫人海，谁又会去在意一个擦肩而过的路人？
“你是次元清理使？”竟然长得这么丑。
眼镜男根本就不理会他，他的眼睛盯着红毛小老鼠，警惕异常。
楠枫很奇怪，怎么会有一种猫见老鼠的既视感？不过眼镜男是老鼠，而楠枫手里拿的却是一只猫……
有必要这么紧张么？为了缓解莫名的尴尬，楠枫伸手狠狠地摸了一把红毛小鼠。
“你……”
眼镜男被楠枫这个举动吓坏了，楠枫毫不怀疑他现在把小红鼠丢过去他会吓得立马跑路，眼镜男见老鼠没有发飙，松了一口气，对楠枫惊为天人。
“你不知道二次元怪物长得越漂亮可爱就越恐怖么！”
“不知道啊……”
楠枫内心毫无波动，只觉得手上毛茸茸的一团，摸上去很舒服。
眼镜男缓了缓神，红毛小鼠已经对楠枫的毒爪表示抗议了，它柔顺滑腻的毛发被楠枫揉炸成了爆炸头。
但很明显抗议无效，楠枫已经摸上瘾了，它艰难挣脱毒爪，想向楠枫的口袋爬去，楠枫把它提起来，对眼镜男说道：
“我答应过把它送回二次元，你是次元清理使的话就帮帮它吧！”
“不不不……不行，它可不是我能送走的，你另请高明！”
眼镜男本来就很怕红毛鼠，神色一直都有点慌张，现在听楠枫这么说，头摇得很拨浪鼓一样，在后者目瞪口呆的神色中，他头也不回跑路了。
楠枫挺无语的，一只红毛老鼠而已，又不咬人，有必要这么怕么？红鼠的短腿蹬了两下，楠枫也不忍心提着它，马上又把它送回口袋。
“算了，真是奇葩年年有。”
“看见了吧？这就是那些所谓的清理使，全都是群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