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鬼脸的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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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儿子电话的李长恩，第一反应就是拨通了市公安局局长的手机，他冲着梁局直接就破口大骂：“梁天，你个混帐王八糕子，谁让你这么干的，要是我儿子出了什么意外，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梁天一听也来火了，他冲着李长恩也是破口大骂：“你个混帐王八蛋，我们救了你儿子，你还在这里鬼叫？不是你自己报的案嘛，他妈的，要不这样能救你的儿子吗？你知道我们的特警队员冒子多大的风险救你儿子吗？他妈的，你儿子的命是命，老子们警队的人就不是命了吗？你他妈的个混帐王八糕子，下次出了这档子事，你自己去搞掂去，你他娘的个混帐东西。”

李长恩一听，不对呀，警方是怎么知道这回事的呢，他没报警，难道是小武这小子搞的鬼？不对呀，这小子特种兵出身，根本就不怕死，怎么会擅自报警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警方的行动怎么会这么快？

他赶紧掏出手机，拨通了小武的手机，他冲着对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你个混蛋东西，怎么敢擅自报警的？”

小武刚刚被警方释放，他本来带着三百万现金前去交易，谁知道刚出门就被警方给截住了，然后就被警方控制了，但很快警方就放了他，他也正纳闷呢，老板的电话就来了，他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出门就被警方给截住了。”

“你他妈太让老子失望了，赶紧跟老子滚蛋，有多远滚多远。”

“老板，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情呀！”

“别他妈废话了，自己做的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赶紧跟老子滚蛋！”李长恩随手就把手机给砸了，不过想想也行，虽然警方的做法有点冒险，至少儿子是被救下来了，想想也该谢谢警方才是，于是他又来到办公桌前面，抓起电话拨通了梁天的号码：“唉呀，梁老兄啊，辛苦了辛苦了，改天在锦玉山庄摆酒给你们压压惊，刚才性子急了点，局座多多原谅啊。”

“再辛苦那也是应该的，摆酒嘛那就不必了，以后警民合作愉快一点就行了。”梁局几句话说得不软不硬的。

鬼脸虽然得了三百万，就丢了两个得力手下，如果算上萧清芳，那就是三个得力干将，本来以为顺手捡的三百万，没想到居然搞成这样，一想起这事就让心里堵得慌。

中州城是不方便呆了，但又不能急着出城，现在警方一定全城搜捕他，一个脸上必须戴点东西的人是很容易暴露的，虽然他武功高强，无人能敌，但也没法跟全城的武装力量相抗衡啊，身子骨再硬，也捱不住枪林弹雨呀。

鬼脸找了张人皮面具，虽然形态比较逼真，但是要说完全鱼目混珠似乎也比较难，好在警方虽然手眼通天，但也不是滴水不露的，鬼脸很聪明，他没有乘坐出租车，也没有开着私家车，他选择了火车出行，虽然火车站也有大批的警察布署，但是在拥挤的火车站，他们不可能一个一个地检查，现在的鬼脸已经换成了一个中年妇女，并且连身高也变矮了一大截，高瘦的男人变成了矮胖的中年妇女，这让警方怎么发现？

随着拥挤的人流，矮胖的中年妇女背着土得掉渣的大编织袋包包很顺利地上了火车，不但出了中州城，而且还跑到五百公里之外，他在一个叫南平县的地方下了火车，然后在县城转了一圈之后，又踏上了前往西江市的大巴，这次她摇身一变，又成了一位气质高雅的白领。现在他可以安安心心地享受一段美好时光了，西江是出了名的旅游名城，他在西江游玩了三天之后，干脆在一个渡假村里租了一套房子，看来是打算在这里长住了。

鬼脸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这地方真的不错，安静、舒适，比车水马龙的中州城强多了，当他半眯的眼睛看到一个人影的时候，全身都打了个激棱，他霍地从沙发上坐起来，难道这几天真的是太累了，以至于睡着了，有人进来居然会丝毫都察觉不到？他惊异地看着来人，那人居然还戴着面具，但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江湖，很快就镇定下来。

来人轻轻地摘下了面具，他呆了，他说：“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来的人是孙不凡，他慢悠悠地收起了面具，他笑了笑就找了个位子坐下来，年轻人的脸上依然带着和善的微笑，他说：“你有没有想过李长恩怎么会报警呢？”

鬼脸一看他进来，整个心里都凉了，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再想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想，那我就直截了当地告诉你，李长恩当然不在乎那三百万了，所以他不会报警，他手下好手也不少，有几个是从特种部队出来的，利害着呢，他犯不着找警方帮忙，报警的是我，你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我想有必要提醒你一个问题，你现在的处境不妙呀。”孙不凡很随意地坐在一张椅子上，他说得也很随意。

鬼脸有点仰天长叹的意思了，他无奈地摇着头说：“看来我一直低估了你，能一直从中州跟到这边来，居然没有被我发现，我也是输得心服口服。”

孙不凡说：“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现身吗？”

鬼脸摇了摇头。

孙不凡说：“我本来以为你出了中州城就会奔着你们的总坛去的，没想到你倒跑这来享清福，我可没你那么闲工夫，没时间跟你干耗了，所以今天就主动现身了。”

鬼脸笑了，他说：“原来你跟着这么辛苦，竟然是要找死，你早说呀，我一定帮你。”

孙不凡笑了，他说：“现在说也不迟呀，能够死在黑石组的总坛，也算是我的一种福气了。”

“这话不错，不过很可惜呀，我也不知道总坛在哪，你如果一心求死，不妨找个更好的办法，行不？”

对于鬼脸的说法，孙不凡不置可否，他说：“你现在已经把事情搞砸了，你到是在这里很自在呀，难道你就不怕帮主怪罪呀？”鬼脸说得了吧，我这次的任务就是清理门户，现在萧清芳死了，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帮主又怎么会怪罪呢？孙不凡说谁告诉你萧清芳已经死了呢？

一听这话鬼脸可就捱不住了，他亲眼看到李劲松杀死了她，她居然没死？这怎么可能呢？他微微一笑说：“你就在这里使劲胡悠吧，反正死无对证，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信不信由你，算了吧，既然你帮不到我什么忙，那就算了，我想我该回中州了。”

“你真的打算回中州？”

“当然。”

“你不打算追查黑石组了吗？”

“如果我说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追查黑石组的事情了，你会相信吗？”孙不凡笑笑说，说完之后他就走了，就在他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背后冷风袭来，他一闪身右手如刀砍在来人的手腕上，鬼脸的利刃随即“丁当”一声掉到地板上。

“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又何必浪费表情呢？”孙不凡冷笑着说，鬼脸蹲下身子，捡起那柄短刀，二话不说，一抹脖子就倒下去了。

“你这又是何苦呢？”孙不凡问这句话的时候，鬼脸都还没有断气，他用眼神告诉孙不凡我只想死得简单点，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