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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花迟骑马在前，龙离冽和圣夜冥尾随在后，中间是车夫驾着的马车，两队士兵浩浩荡荡的跟在最后。这队伍足有百米之长。
马车内的侍女似乎无人问津，这一路来都没人提起，也没有过多的目光投去窥望。
“仇焰王一言不发，就不觉得沉闷？”
“天驰王要是有什么要说，孤在听。”
马儿不急不缓的走，马背上的两人看似谈笑风生，却似乎从没将自己的视线转向过他。茫茫青原，满眼只是青绿。
“皇上不妨说一些和娘娘有关的事，一来可以帮助娘娘放下心中的执念；二来也可以让某些从中帮了倒忙的人了解一些事实，适时收手。”
无痕的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显然已经把隔在双方之间的最后那层薄纸捅破，他们清楚这马车里的是谁，也清楚他圣夜冥在这整件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谁都心知肚明。
甚至作为大夫，无痕已经知道了青鸾现在是什么情况。
“要是你有办法让她醒过来，你想带她回宫孤便不会插手，只要她还愿意跟你回去的话。”
“大夫说，是她自己不想活，强迫着自己不愿醒来……。”
谁都不知道龙离冽现在在想什么，似是在笑，那弧度却不是他惯有的；似是在凝神沉思，却又突然低低笑出了声。
他始终没有回头去望马车里的人一眼，目光远远的望着前方，却掩藏不去瞳孔中的空洞无神。
“那把火，她是真的想把自己烧死在里面。也许离开的时候，她的心已经在那场大火中燃烧成了灰烬……。”圣夜冥的手狠狠攥着缰绳，恨不得要把它拧断。“如果连你都不能让她醒过来，是不是我们要眼睁睁的看着她这样离开？”
“一开始……朕只是觉得她性子烈，不像传闻中的凤青鸾。”龙离冽的开口，是在很久之后，淡淡的，带着抹苦涩。
“直到那曲繁华盛世舞，朕带着她出宫，那是朕第一次吻她。连朕自己都觉得诧异，是不是她美得太过失真，朕迷恋的只是她的容颜？所以她就那样被朕从高空丢下，花容失色的丑态在朕眼里却更美的出奇，第一次有个女人对朕破口大骂，朕却觉得开心……。”
“朕把玲珑的锦囊掉在了蝉毒湖里，是她仗着自己是凤凰血不顾一切的替朕找回了它。锦囊上玲珑的名字她看在眼里，朕同样把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她说她从没想过要占着本该属于玲珑的后位，从没想过要留在朕身边，她求朕让她离开皇宫……”
“朕那时候气的究竟是她知道了玲珑，还是因为她的那句不愿伴君左右。朕，真的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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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君王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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