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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从来没有告诉过她，那次朕对她下了血蛊，那时，朕是真的想要她的命。她知道的太多，朕怎么能放心让她走出皇宫……可是她却突然问朕有没有羡慕过百姓生活；她说有无痕花迟在身边朕偶尔还能休息一下……”
“那个女人……与朕相处的不多。看似不懂朕，却实则太懂太懂……。”
“险些被年相侮辱的那次，朕看着她颈脖上被欺辱出的红痕，她说朕救她是经过思虑经过衡量，她哭着问朕是不是对她无所谓，她甚至……还想着出宫。朕当时是真的生气了吧，不然怎么会不管她愿不愿意就那样让她真正成为了朕的……，朕没有后悔，一点也没有，好像…朕很早就应该那么做了……。”
“去仇焰的一路，朕和她确实遇到了太多的凶险。朕当时只是想着她在朕身边，朕就绝对不能让她受到伤害，一点也不可以。可是那个女人……她却用药迷昏了朕，她一个女人，背着朕一路爬过了满是毒钉的山坡……。”龙离冽是在隐忍，就算他平淡的目光掩饰的再好，谁都听的出来，那声音，明显的颤抖。“她究竟知不知道当时她的脚底伤成了什么样，她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女人……。”
“仇焰陵墓，一开始朕只是想着要让她活着出去，不能死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朕做到了，朕赶在最后的时候把她送了出去，可是回神的时候，朕在里面，她在外面，朕和她仅仅只是隔着一道墙而已，可那堵墙，却该死的是生死。朕当时就疯了，朕竟然想，即便是要死，朕也要和她一起……。”
“朕从来不敢想，要是那一次，她再慢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千斤顶压到的就不会只是她的头发。朕那时候抱着她，总以为那是梦，总觉得搂不紧她，好像只要眨眼只要松手，她就会消失。”
“回宫之后，朕疏远了她……”说到这时，龙离冽的目光不经意的瞥了眼一旁的圣夜冥，至于原因，他和他，都清楚。“朕从来不知道，一个挽着宫灯的女人能美成那样……。”
“当她被废了经脉，毁了容颜，无助的告诉朕她看不见的时候，朕第一次看她哭成那样……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雕燕，你俩常相见，她是故意的，故意那样笑着来讽刺朕，她恨朕，朕意识到的时候几乎崩溃……。”
“朕恨、朕把那些伤害她的人千刀万剐，朕替那个可恨的宜妃找了皇城最脏的乞丐，朕让她成为最低贱的□□！可是不论做什么，朕不知足，朕总觉得还不够、不够弥补对她的伤害，还能更血腥、还能跟暴力一些……可是，她却嫌朕残忍，她已经完全否定了朕么？朕不甘心，她觉得朕脏朕就用朕的血把她玷污，朕要她和朕一样！”
暴戾之后，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他……是在缓和自己过激的情绪吗？
不，不是。
只是，
接下来的话，他，说不出口。知道那才是把她伤的最深的。
全部的人默契的保持着安静，似乎连缓走着的步伐也变得无声无息。自然地，那隐隐传进耳里的某种声音他听的真切。
惨白、无力的轻笑，憋了很久的话终于缓缓的吐出……
“对不起……。”仅仅三个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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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朕来接你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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