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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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在朝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出一块黑色的牌，正面刻有一个暗字，反面雕刻着一条龙。
皇上宣布：“暗卫，在朕归来前，你们听令于太后。”
他说完，将此牌交到大总管户公公手上，又令，“禁军副统领谢将军，护送令牌去慈宁宫。”
“末将遵旨，陛下。”
谢将军从外走进来，领令后，带着一大队人，护着户公公，将令牌送往慈宁宫。
太后双手接过暗卫令牌，她焦急地问：“皇上出征不带暗卫吗”
谢将军轻声道：“太后娘娘，暗卫不能跟随皇上出皇城。”
这是一道防范，暗卫在外，你总得吃喝拉撒，很容易被人认出。
万一识出一个人，其他的人也很危险。
那样的话，保护皇上的最后一道屏障就失了效。
皇上之前派有一位暗卫出外打探消息，那人是单独行动，不会露出痕迹。
谢将军还道：“陛下带有一队亲信，娘娘放心。”
太后失魂落魄收下令牌，她更加为没有暗卫保护的儿子感到担忧。
五月二十三是个吉日，皇上带着几十万大军从京城出发，往西去征战。
百官们早早起来，送皇上百里地。
“陛下平安归来。”林建业施礼，高声呼。
所有人跟着高呼，“陛下平安归来。”
皇上坐在宽大的马车上悠闲自在，手里搂着宠妾谢嫔，仿佛他是去远游，不是去上战场。
谢嫔也叫玉嫔，宫里的人在背后都称她为谢嫔。宫里的嫔妃太多，带上姓容易分清楚。
谢嫔在知道皇上要远征，哭哭涕涕道：“妾身要跟在陛下身边照顾您。”
“战场危险，爱妃在宫里等朕平安归来。”皇上笑道，“带个美人在身边，哪有心思同敌军打仗，只想着如何在床上征战，哈哈哈。”
谢嫔娇嗔地道：“陛下，这个时候还说这样的话。”
“妾身会很听话，不给陛下惹事。”
皇上搂着玉嫔想了一会，点了头，“好，一起去。”
皇上带着宠妃，坐上大马车，一起去征战。
所有相送的官员，看着这一幕，无不心生担忧。
首先，皇上打从登基，就没上过战场。
其次，这次带的禁军还是恩家公孙天阳的二儿子。
再者，皇上看起来根本不重视这场征战，带个美人在身边享乐。
怎么看，皇上这一趟前去，恐怕就是凶多吉少。
西出百里地，皇上叫停了大军，“朕要去拜祭祖先。”
大军要从皇家陵园经过，有一队大军还在陵园的东边，为皇上建造地宫。
孙天阳的二儿子，禁军首领孙泽永暗暗嘲笑：陛下这是急不可耐，前来查看自己的地宫建好没有。
到了陵园外，皇上拉着宠妃的手下了马车，户公公和长寿紧跟在后，还有一队禁军紧紧跟随，一路往陵园的正殿走去。
孙泽永带着禁军，对将士们安排，“去十里地外的小河边扎营。”
他不想进陵园，沾染晦气，亲自带军去扎营。
大军分成了两部分，一队先去扎营，一队等候在外。
皇上进了殿内，在祖宗的牌位前拜了拜，口称，“外敌来犯，朕带军征战，祖宗显灵保佑。”
从殿内出来，他提出，“修地宫的齐盛在哪里，朕要见他。”
齐盛忙上前，“陛下，末将在。”
齐盛本是禁军统领，恩国公的二儿子从副统领升为统领后，皇上派齐盛带着二十万人来修建地宫。
派来的人手很多，是因为皇上说：“还得为太后建一个地宫。”
皇上的理由是，“先皇有孙太后陪在地宫，以后就不再开地宫打扰他们。”
这事很得孙皇后和孙家人的赞许，他们不想老宫女死了同先皇在一个地宫，去打扰他们家的孙太后安息。
皇上见了齐盛，两人在地宫的位置转来转去，说着话，无人能听见他俩人说的是什么。
建地宫本是机密之事，两人私下说话，也很正常。
为防止地宫被贼人挖盗，地宫是生生挖空一座山，再才在地下修建墓地。
要是有人想入地洞，炸山，山会塌；挖洞，山也会塌。盗墓的人，怎么样也进不了地下。
齐盛是皇家子弟，他的祖父同陛下的祖父是亲兄弟。
他同陛下从小长大，是陛下的伴读之一。
皇上还有一个伴读，就是恩国公世子孙泽胜。
据孙泽胜对父亲孙天阳说：“太子同谁也不交好，同齐盛的关系很冷漠。”
正是这样，后来齐盛才能出任禁军统领一职，现在才能带着二十万人修建地宫。
一个时辰后，皇上在一队人护拥下，上了马车，往扎营之地而去。
能近身伺候在皇上身边的人，除了户公公，就是长寿，还有几名宫女。
刚开始，户公公很排斥长寿，想打发走他。
长寿哭兮兮道：“小的好害怕，不想上战场。”
他给了户公公一张银票，“大总管，小的求您，别让小的跟着皇上。”
户公公一把夺过银票，瞪了他一眼，道：“那怎么成，你不跟谁跟。”
就这样，长寿贴身地伺候着皇上，私下苦苦乞求户公公，“大总管什么时候调走小的”
“等回来吧，到时本总管给你升几级。”
“那小的叫你师傅好不好”
“不好。”
“叫干爹。”
“不要，你太丑。”
户公公傲慢得很，皇亲国戚、文武百官皆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他哪看得起，一个瘦不啦叽，像个猴子的小公公。
“大总管，小的以后混好了，可以照顾您。那些人不一定会像我这样忠心。”
“小的得的好处，以后全孝敬您。”
长寿一路上对户公公各种的甜言蜜语。
时间一长，户公公默认了，“只要能平安归来，一切好说。”
长寿嘿嘿笑，“小的叫长寿，陛下和公公都能平安归来。”
“你这小子生就一张能说会道的嘴。”
“那是本事，是不是大总管。”
皇上冷眼看着下面的人耍着各种小把戏。
将士们嘀嘀咕咕，在接帮结派。
宫人们鬼鬼祟祟，有人被收卖。
他走了十来天后，发现一件事，心机最深的，也最忠心他的人，就是那个人人看不起的小猴子。
有一天，户公公觉得不对，好几天没看到玉嫔娘娘，他拉来小猴子问：“娘娘呢”
猴子捂嘴笑道：“娘娘晚上伺候陛下，白天当然在睡觉咯。”
户公公扑哧笑，悄悄问：“你这小子没偷看吧”
“哪敢看，只听听就了不得。”
“哈哈，你这皮猴。”
只要有人靠近皇上的马车或帐篷，小猴子会用各种的理由拒绝。
孙泽永来查看了几次，“有事要见陛下。”
小猴子悄声道：“孙将军想去自去，陛下同玉嫔娘娘在亲热，小的不敢去打扰。”
孙泽永看了一眼户公公。
大总管摇头，“陛下不发话，不敢进。”
孙泽永犹豫了一会，转身离开。
他认为，皇上和他的宠妃，皆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孙泽永没有如他父亲恩国公所交待那般：“天天查看陛下做了什么，有不对的地方，立刻派人送信。”
就这样，每一个人怀着各自的心思，陪着陛下一步步靠近边关。
所有的人皆不知道，未来面对的将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