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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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大人查到的事，他的想法，全都叫人转给太子的小总管长寿公公知道。
他知道太子妃聪慧，心怀期待：万一太子妃能发现案子不一样的地方，查起来就容易一点。
潘大人万没料到，太子妃已查到了谁是嫌疑人。
如果白柠只是有一把西域刀，林娴春还不至于就认定他是嫌隙人。
巧合是：
第一，白柠同白府是堂亲，认识白小姐，熟悉白府的情况。
第二，据说白柠与白小姐从小去西域学技。
林娴春从白柠手上的那把西域刀来看，他去西域学技是真有其事。
经过乌海的人监视了几天，发现白柠每天会去一个宅子歇息，里面有一位西域女子和一位婢女，一位哑妇。
白柠身体强壮，每夜同那名西域女子睡在一张床榻寻欢作乐。
那一把红刀，就放在床边。
白柠力大会功夫，监视的人不敢靠太近，偷听他们说话。
白天，白柠出门去将军府。
西域女子到西域一条商铺，打开一家商铺卖货。
婢女会每天出来，到菜市买肉买菜。
哑妇在家洗衣做饭。
林娴春得知了这些情况后，她想了一会，安排汤氏，“叫人悄悄跟着那位婢女，问她话。”
汤氏亲自前去，扮成买东西的婆子，寻那位婢女问话：“姑娘这东西你买过没有好不好”
“婶子，好用。”
“谢谢，你姓什么我姓白。”
婢女道：“啊，你姓白呀听主人说，我也姓白。”
“哎呀，那巧了，堂妹再见。”
“堂姐再见。”
第一次见面，不能问太多，汤氏回去将这些对话告诉了太子妃。
“那女孩子有多大，说说她的模样。”林娴春忙问。
汤氏道：“那位女孩子十四五岁，脸长得圆圆的，单眼皮。”
林娴春想到潘大人让长寿带来的话，黄大少爷说死去的白玉莲不像自己家的表妹，他说表妹脸型圆，单眼皮。
她忙道：“你叫人带黄大少爷去悄悄辨认这位婢女。”
“是。”
潘二郎的侍卫李通，带着黄大少爷去了一个小院子，从院子的缝隙看向对面。
“大人，来此做什么”
“认一个人。”
“谁”
“等一下。”
不一会，小院先是出来一位男子，一双眼睛像狼一样四处瞅，皮肤白净，五官俊郎，身材高大威武，。
“啊，小舅爷。”黄大少爷忙蹲下来。
过了一会，从院子走出一位西域女子，皮肤白得像雪，五官如刀刻，眼神深邃。
有一阵风从她身上吹过，浓香扑鼻，就像是行走在小巷子里卖香的货郎。
又等了一刻钟，里面走出来一位十来岁的婢女，她抬头看向对面时，黄大少爷差点叫出声。
他一把捂着嘴，惊骇地瞪大着双眼。
婢女走后，他才悄悄道：“白府失踪的表妹，她怎么同小舅爷在一起”
李通听他这么说，也十分震惊，“走，我们入府去再见一个人。”
他俩溜到对面巷子，翻过墙跳进了宅内。
一位妇人被吓得怔怔地看着两人。
黄大少爷惊呼：“奶娘。”
“呜呜……”奶娘也认出是黄家大少爷，她悲从心起，伤心地哭泣，又说不出话。
李通问她：“你是黄家的奶娘，刚才那位是白家的大小姐”
“嗯嗯嗯。”奶娘点头。
“你被人毒哑了”
“嗯嗯”
“是谁害的你”李通问。
黄大少爷道：“她不会写。”
“这可怎么办”李通犯了愁，一个哑巴，不会写，怎么问话。
黄大少爷对奶娘讲了这些年的事：“你们那天丢了，我娘来寻你们，摔死了。不久我爹娶了白家的堂妹为继室，就是从府里出去的那位白柠的姐姐。”
“呜呜……”奶娘哭着不停地摇头。
哑巴说的话谁也听不懂，可把李通急死了，“我们把这里的事先告诉给大人知道，再想办法。”
“奶娘要稳住，当没事发生一样，我们会想办法来救你们。”黄大少爷对奶娘道。
“嗯嗯。”
林娴春很快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她虽是猜测到婢女是白家失踪的大小姐，在得到证实后，她还是惊呆了。
她双手抱着肚子，用灵锦扶着，在室内转着圈。
她在心中分析着：白柠用堂妹，白府的小姐为婢女，这件事黄夫人白氏知道，黄将军也应该知道，可能还参与其中。
真正的白玉莲小姐丢的时候三岁，白桨还没有嫁给黄将军。
白玉莲丢的那一夜，黄夫人摔死，不久白桨嫁过来做了填房，难道这里面有隐情
林娴春越想越感觉惊骇，她嘀咕道：“这怕是一起案中案。”
文嬷嬷道：“白夫人身边的嬷嬷一定知道真相，拿了她们的家人关起来，没有人敢不说。”
林娴春笑道：“姜还是老的辣，照文嬷嬷说的去办。”
“是，太子妃。”汤氏应道。
她叫了几位女侍卫，换了一身男装匆匆出了宫。
几人到将军府黄宅的后街胡同，下人住的地方，用一串糖葫芦，从一个六岁的孩子嘴里，问出了夫人身边的嬷嬷姓姜。
那个孩子左手拿着糖葫芦咬，右手指着：“他们一家都在，第一个小院就是。”
几人在天黑时，进了小院，将姜氏一家人全绑了装进麻袋里，扔进一驾等待在胡同口的马车，装上人后，马车一溜烟失了踪影。
汤氏将这姜嬷嬷一家人送去了刑部地牢，笑着对潘大人道：“人拿来了，接下来看大人审问的情况。”
潘大人抱拳，“谢谢。”他向南台方向行了礼。
汤氏在掳人前，派人给潘大人交待了大概的案情，还说，“我们大人会带白桨的嬷嬷来，交由大人审问。”
潘大人正急得上火，不知拿一位哑巴怎么办，他一听这话，乐得合不上嘴，“太好了。”
他还自责，“我怎么没想到拿白氏身边的人来审问呢，脑子还是不如太子妃呀。”
在刑部的地下室，姜氏一家五口吓得魂飞魄散，跪下来哀求，“大爷饶命，要银子我们给银子。”
潘二郎骂：“你睁大眼看看，这里像是绑匪的地吗”
姜老头赶紧道：“大人饶命。”
“嗯，本官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潘大人道。
“要、要什么才能活命”姜嬷嬷惊恐地问。
潘大人说条件：“你只要老实说出你夫人所有的事，你们一家人可活命。”
“我什么也不知道，跟我无关。”
“哼，她犯了死罪，你觉得你这个做奴的能活吗”
姜氏还是不想说，她老头子咬牙道：“老婆子，我们活够了，孙子才几岁。能保命不保，你是傻的吗”
“娘，你说了吧。”姜氏的儿子乞求，“为那种主人守秘密不值得。”
“好，只要保我们一家不死，我说。”
“我答应你，你要是如实全都说了，你们一家可以不死。”潘大人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