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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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有说有笑的回到梅庄时，阿姨早已为两人准备好晚餐。
阿姨看见觅欢凉头上的发箍，强忍着笑意提醒道：“觅先生，我家少爷......”
“他来了”觅欢凉皱眉。
“那倒没有，就是......”阿姨面露难色。
“在哪”四月听得云里雾里，跟着觅欢凉进了餐厅。
远远的，她看见凌微月端坐在餐桌的一边。
觅欢凉早已猜到，他要选择的从来都是江四月，即使凌微月追到这里又如何
四月停顿了脚步，觅欢凉发觉她的退缩，挽起她的手，对着她微笑，仿佛是在说：“有我在，相信我。”
她读懂他的意思，却不比他勇敢。
觅欢凉拉开椅子，让四月坐下，顺手取下头上的发箍，坐在她的身旁，左手紧握四月的右手。
凌微月看着他的一整套动作，心中微涩，从来只是听说江四月于觅欢凉的重要性，此刻鲜明对比下，她在觅欢凉这座冰山这里，简直是微不足道。
“欢凉，你要任性多久”凌微月稍稍失了理性。
觅欢凉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在四月的碗里，又给她盛了一碗汤，才与凌微月对视上。
此时，阿姨也站到了餐桌边，一场肃杀的气氛着实让她不自在，不停在心中念咒：“少爷出现，少爷出现，少爷出现。”
“小傻瓜，起床了”的手机铃声响起，四月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觅欢凉简直是禽兽，竟然用叫她起床的声音做铃声，她只觉得脸烧的火热。
凌微月的眉毛挤到一起，似乎要将眉心挤出一个“川”自字。
觅欢凉倒是坦然，他接起电话：“兄弟，对不住了。凌微月威胁我，我真的是迫不得已才把你和那位江小姐的住处透露的。”
觅欢凉不想听不觉巧舌如簧的为自己辩解，他只回了一句：“你的选择，不要后悔。”挂断了电话。
四月吃完饭后，觅欢凉起身，欲与她离开。
她微微迟疑，看了一眼凌微月，转而对觅欢凉说：“欢凉，你应该与她谈谈，她是你的未婚妻。”
阿姨震惊脸，这几日觅先生对待江小姐，用心和认真她是都看在眼里的，却没想到江小姐竟不是正主，而那位正主反而像是撒泼打滚争个说法的小三；而江小姐也算的上识大体了。看来哪家少爷没有风流故事
情债难还。
觅欢凉没有阻拦四月离开，她竟早已知晓，难道是那天晚上，她听见了所以才抽烟原来，是他让她烦忧让她愁。
她的眼底有化不去的悲伤，觅欢凉又想起当初在四月的家里，一群妇人针锋对待她，她也是这样的表情，害怕却又不愿意袒露。
“你等我。”觅欢凉说完，四月便知趣地离开。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点燃红烛，翻出棋盘，学着觅欢凉与自己对弈。
在餐厅里，觅欢凉让阿姨退下后，觅欢凉点燃一根烟。
在照顾凌微月的那段时间，他有了烟瘾，可是他的意志力足够强，不是烦闷至极，不会轻易抽烟。
凌微月从他一下一下爱叩在桌子上的动作看出他的不耐烦，于是，速战速决：“你在挑战我的底线。”
“你亦是。”觅欢凉吐出一阵烟雾，他的眉眼冷漠疏远。
凌微月是靠着自己的病，留下他一年又一年，却抵不过江四月堕落的五个月，江四月越重要，她就越着急：“觅欢凉，你们到了什么地步你是不是已经被她勾引上床了”
“啪”，觅欢凉拍桌而起：“凌微月，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不要连这最后一点退路都不给自己留。你明天就走吧！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我认真地告诉你，我不会娶你。”
这是觅欢凉对凌微月说的最多的话，他一向孤傲，她还记得与觅欢凉第一次相见；他亦是如此冷眉以对；如果，早知道要接近的男人是如此薄情寡义，她宁愿从来不认识他。
觅欢凉快步离开，他一心想要回去守在她的身边，他不知道四月过去经历过什么，主动休学近半年，当初，她是那般渴望去云中读书。江四月需要的，不过是陪伴，他在国外时，不能陪在她身边，现在，他伸手就能触到她，所以，他要守着她。
免她孤苦。
四月的房间轻掩，微光闪烁，觅欢凉站在窗边，看见她小小的一团坐在桌子前，随着烛光闪烁，身形也跟着摇曳。
他莫名怅然，高傲如他，竟也会无力。
敲响门：“四月，我可以进来吗”
四月踌躇，转瞬间，她放下手中的黑子，打开门，灿然一下：“当然，我早就答应你的，这些天，你都可以在这里。”
她想过回去后的各散天涯，想过背道而驰；所以，她一定会牢牢抓住他，她的漫长余生，只有这短短十几日可以拥有他，那就奋不顾身。
她早就做好了离别的打算。
觅欢凉揉揉她的发，与她走进房间，关上房门；凌微月站在远处注视着两人，他们竟已亲密的这种地步。
“怎么跟自己下棋”觅欢凉看见一盘乱棋，她的棋艺没有丝毫进步。
“要不要下一盘”四月询问。
“好，只要你不怕输。”
“口气不小啊！小子。”四月挑逗觅欢凉，语气轻松。
两人对面而坐，一番厮杀下来，又是四月不断悔棋，觅欢凉将四月的子杀的片甲不留。
“不玩了，不玩了。好没意思，你都不让我。”四月故作生气。
“那重来一次。”觅欢凉耐心摆好棋盘，笑容从未消失过，在她的身边，他总觉得好快乐。
“不来了，我要睡觉了。你让着我，也是没意思的。”四月一本正经分析。
觅欢凉不拆穿她刚刚还在抱怨自己不让着她，真是小孩子心性。
两人洗漱完，相拥而眠。
“欢凉，你对我太好了，所以，我很舍不得。”四月听到觅欢凉匀称的小鼾声，才敢说出心里话。
觅欢凉睁开眼睛，看着她乌黑的发，她的身形纤细，他总是心疼的；他在心中发誓：我一定不会让你离开我，除非，你不爱我。
殊不知，分开彼此的往往是命运，由天，由地，由时间，偏偏由不得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