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男女之事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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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来说,谁是横元的皇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傀儡,而不是妄想用皇权来按压他。
若是如此,他丝毫不介意换一个人。
南景尘直白且大胆的话语让南逸宸有些气恼和惊恐不安,没有人会愿意甘愿被人掐着脖颈存活,但他不能忽视南景尘话语中的警告之意,显然,他现在还没有能与南景尘叫板的实力。
气氛开始蔓延着凝重,良久,南逸宸终究弱了下来,转了话锋,出声问道:“朕好些日子没有见到简兮了,不知摄政王可否放其进宫片刻?”
原本南逸宸就是想要简兮来缓和这僵持的气氛的,果然,一谈及到简兮二字,他都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南景尘身上阴冷的气息有所缓和,甚至连脸色都不如之前那般冷漠了。
南景尘眸色一动,对于昨天晚上在陈府所发生的事十分满意,尤其是简兮的态度和立场,否则,他怕是真的会忍不住要了她的命才是……
“皇上若是无要事,好好待在寝殿便是。又或许,你可以学习历代的文王,娇淫奢纵也无不可。”
南逸宸气得站起身来,一双怒眸瞪着下位的南景尘,胸口一起一伏,显然气得不轻。
文王骄淫,在位不过半年之久便死于非命,他为何要学他!
一旁的刘全见如此情形,也有些慌了,左右顾盼,思想了一下,终究还是上前细弱出声道:“皇上,皇后娘娘派人来传话,说是身子不适,还望皇上移驾。”
刘全这一出声让南逸宸回过神来,看了一眼他低着的头颅,终究还是硬生生地压抑着内心的怒意,转而深深的看了一眼下位的南景尘,转身大步离开了大雄宝殿。
南景尘看着那明黄的龙袍消失门口,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老虎再怎么凶狠,也强不过猎人,只要他手中还握着他脖颈上的绳子,他只有乖乖听话这一条路,否则,他的手下不介意多一条命,脚下多一张老虎皮。
……
凤德宫。
一女子站在一盆鱼缸面前,如葱一般白皙的手指轻撵了少许鱼料撒在水面上,看着那水中的小红锦鲤张嘴吃得欢快,带着胭脂的红唇不由得微微牵引着,尽显女儿家的温婉。
直到一声尖细的声音通报:“皇上驾到。”
李若兰面露一喜,连忙将手中的鱼料递给身旁的宫婢,整理好仪态后,这才起身迎了出去。
“臣妾见过皇上。”
南逸宸心中有气,对李怀安的女儿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一言不语的看着那向他行礼的女子,随即抬步从她身旁走了过去,并未言说其他。
李若兰缓缓起身,转过身来看着桌前还在气头上的南逸宸,眸中满是疑惑,将试探看向一旁伺候茶水的刘全身上,刘全只是淡淡一笑,出声说道:“今日皇上本有意赏赐摄政王,可他不识好歹,冲撞了皇上……”
话未说完,李若兰好似明白了些什么,莲步上前,将刘全倒好的茶水递到南逸宸的身旁,温柔出声:“皇上息怒,莫要因此伤及自身。”
南逸宸眸子轻垂,看向跪在他面前的李若兰,年纪不过才十三,脸上还满是稚嫩之意,甚至能依稀看到太后当年年轻时的模样。
嫁于他不过一月之久,他虽说未曾与她过多接触,可她的性子不似太后那般强悍,心思也没有太多,尽管他从未在这凤德宫过夜,也从未见她有所怨言。
也许是年纪太小的缘故,又或许是刚入后宫嫁为人妇……
南逸宸有些疲惫的阖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并未伸手去接李若兰手中的茶水。
李若兰眉头轻皱,将茶水放回桌上,细弱出声:“臣妾不懂朝政时局之事,无法为皇上分忧,实在是罪该万死,请皇上赐罪。”
南逸宸缓缓睁开眼眸,看着脚旁那低姿态的女儿模样,长舒了一口气,伸手将其搀扶起来,出声说道:“皇后无罪之有,莫要自责。”
如此一说,李若兰的脸上这才放松了些。
她抬眸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随即小心翼翼的出声问道:“皇上今日可是要留凤德宫用膳?”
南逸宸眉头一皱,随即起身,淡然出声:“不了,朕还要批阅奏折,就不留下用膳了。”
说完冲一旁站着的刘全吩咐道:“摆架上书房。”
刘全低头应了一声,随即上前搀扶着南逸宸离开了凤德宫。
那明黄的身影一走,随着李若兰入宫的奶娘上前说道:“娘娘,您已入宫一月之久,皇上从未在凤德宫留夜,丞相那边,怕是不好交代啊!”
话音一落,李若兰脸上浮现点点娇羞,低头细弱回应:“李妈妈,你也看见了,不是我不留,而是皇上本无心,我又能如何。”
李妈妈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却好似又顾忌什么,闭上了嘴。
好在这宫中除了皇后以外,只有俩个贵人还居住在秀女宫,皇上也未宠幸过他人。
皇后皇上年纪尚轻,这事急不来。
……
去往上书房的路上。
刘全抬眸看了一眼步撵上阖眸养神的南逸宸,犹豫了一番,随即出声说道:“奴才…。奴才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南逸宸眼眸轻抬,余光撇了一眼身旁的刘全,慵懒地吐声道:“说。”
刘全这才出声说道:“皇上对皇后如此冷淡,丞相那边,怕是不好处理啊!”
这一出声让南逸宸睁开了双眸,深深地看了一眼身旁小心翼翼的刘全,他所言确实需要好好再斟酌一下。
大婚当天没有在凤德宫留夜已被丞相暗下提及甚至是施压过,更别提这李若兰入宫一个多月都未碰过她,如此下去,他跟丞相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薄弱关系,怕会因此崩塌,得不偿失啊!
良久,南逸宸低沉出声:“传下去,今夜摆驾凤德宫。”
刘全面露一喜,松了一口气。
……
出宫路上。
马车中的南景尘突然想起了什么,命令风磐调头,朝着云香宫的方向平缓驶去。
云香宫。
花园中,美人榻上侧躺着的静太妃慵懒的看着手中的信件,一旁的小福子眸子轻动,将视线放在那信件的内容之上,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在美人榻旁,一个白面俊朗的太监跪坐着,将一旁的瓜果剥皮,送入那朱丹口中。
一只花色的蝴蝶飞舞在美人榻的上方,最后竟然停留在静太妃头上的花钗之上,好似将那栩栩如生的花钗当做了真的鲜花一般。
那跪着的太监唇角一勾,嗓音不如一般太监的尖细阴柔,反而有些粗重浑厚:“太妃风华不减,连蝶儿都为其花容驻足。”
这夸得静太妃心下一喜,嘴角微扯出一抹明媚的弧度,指头轻点那太监的唇瓣,娇声道:“你这张嘴啊!就跟抹了蜜似的。”
话音一落,太监突然大胆的凑了上去,亲吻着静太妃,含其唇瓣辗转吸允,眸子微睁,看着眼前阖眸动情的女子,随即离开了那热情的勾住他的唇,将一粒剥好的葡萄送入那唇中,意味深长的出声问道:“甜吗?”
静太妃白皙的脸上有些晕红,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跪坐着的太监,将口中的葡萄轻嚼,将籽吐到一旁的空碟之中,随即将手递给了那太监,娇柔道:“本宫觉着有些乏了。”
那太监嘴角轻扯,连忙起身搀扶,视线不是放在静太妃的衣襟处就是那张诱惑的脸上。
一旁的小福子目送着俩人走向房内,可还未关门,一宫婢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在小福子眼前行了一礼,出声禀告道:“摄政王驾临。”
这五字让小福子微微一愣,那宫婢的声音不小,房门边上的静太妃和那太监也听到了,除了呆愣之外,还夹参着一丝慌乱。
不大一会儿,一身黑色玄袍的南景尘出现云香宫的宫殿中,看着那美人榻上坐着的静太妃,唇角一扯,直接出声说道:“本王今日前来,是要问静太妃要一人。”
静太妃眉头一蹙,眸中尽显疑惑,但随即很快掩饰消去,娇柔出声问道:“不知摄政王是看上了本宫宫中的那个奴才?竟然要摄政王如此兴师动众的亲自讨要。”
“本王对你宫中的奴才不感兴趣,而是前些日子静太妃从醉梦楼请走的女子素玉。”
静太妃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然的神色,随即装傻道:“本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久居这深宫之中,不认得什么女子素玉,更加不会去醉梦楼那等烟花污秽之地。”
南景尘眉眸轻眯,薄唇溢出的声线仿佛带着瘆人的寒意一般:“本王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跟你多耗,若是不交,本王自然有其他方法将人带走。”
他只是不想麻烦而已。
明面上的从静太妃手中要人,更是在告诉她,十王爷跟他的关系,日后若是再有什么心思,也该有所顾忌才是。
静太妃气得那眼眸硬是比平时睁大了一倍,咬着牙隐忍着才没有失了态:“摄政王真是好大的胆子,莫名其妙的跑到本宫的宫中要一个原本就没有的人,言语举止还如此不敬,本宫可是先皇宠妃,乃太妃也,摄政王心中对先皇可还有敬畏之意?”
“没有。”南景尘想都没有多想便脱口而出,一脸阴冷沉重的看着那气得面红耳赤的静太妃,步子一动,上前俩步,那眸中的狂妄和戾气几乎夺去了静太妃的呼吸,让她不由地觉着呼吸困难,好似被人掐着脖子一般。
“静太妃应是最不该将先皇挂在嘴上的人,况且,本王都未将太后放在眼里,你一个太妃跟本王谈不敬,不觉着可笑?”
这狂妄之意让静太妃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慌乱,尽管如此,嘴上还不忘逞能:“好一个摄政王,当年先皇慈悲仁善,救你一命不说,还带到宫中抚养,赐你皇子王爷的天泽。如今,你就是如此报答先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