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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汇把两个西装男关到了门外，立刻开始招待宋念念。
旁边的胖子小声问他，“啥时候你卖了个500万的建议啊什么建议啊你也没说那100万是怎么来的啊。”
程汇眼神躲闪，明显是不想让胖子他们知道他去干了什么事。宋念念当着裴子川和张沛达的面也不好提赌场的事，立刻帮程汇打圆场，“我认识程总呢，完全是机缘巧合，在一个朋友的聚会上，当时我遇到了点难题，程总几句话给了我点拨，他的几句话值这个价。”
她这个解释不光胖子和矮子一脸难以置信，裴子川和张沛达和他俩也是一样的表情。
胖子转头问程汇刚才西装男一样的问题，“他们是哪个公司的”
程汇也回答不了他，宋念念笑着说，“不好意思，我今天来的太匆忙没带名片。”说着把手伸到了裴子川的面前，裴子川立刻明白，从怀里掏出三张自己的名片分别递给他们。
三个人拿着名片看了一阵，有点不敢相信，宋氏金融副总经理，裴子川。看完胖子和矮子都赶紧伸出手打招呼并握手。“裴总好！”“裴总好！”程汇也跟着握了握。
宋念念转头又介绍，“这位是我朋友兼外部法律顾问，张沛达张律师。”
张沛达也掏出名片递过去，三个人也是立刻握手问好。
停顿的功夫，胖子已经介绍起来他们三个人，“这位是程汇。”又指了指矮子说，“这位是秦卓，我叫汪均。我们三个是合伙人，我们都是做技术的，公司运营主要由我们程总负责。”
程汇推了下眼镜并没有接着的胖子说，而是盯着宋念念问，“您是”既然裴子川作为公司副总都跟在身后，那必定这个姑娘的职位更高咯，保守起见他连称呼都变成您。
“哦，我是宋念念。宋氏金融的董事长兼总经理。”
“宋。。。宋念念前一阵被劫匪挟持那个”胖子和矮子无不惊讶的问
“噗，正是在下。没想到你们还记得这件事。”
“当然记得，这才过了多长时间，我说怎么有点眼熟。原来是宋小姐！这之前就在电视上见过！没想到能见到明星本人！”
程汇惊讶归惊讶但是让胖子扯远，“宋小姐，今天来是什么事”
“程总，这才几分钟就忘了，我刚不是说过了，我今天是来还钱的，如果可以话，我们还可以进一步合作，比如我可以给你们投资或者你作为我们it技术外部的顾问单位，为我们提供技术服务成为战略伙伴。”
“真的！”
“当然真的，这点权限我还是有的。”
程汇可不像胖子和矮子那么盲目乐观，谨慎的问，“宋小姐，我能单独和您谈谈吗”
“当然。”
“宋小姐，楼上请。”
程汇带着宋念念上了楼，进了一间小办公室，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一个柜子，桌子上放了好几个显示器，宋念念坐在了程汇对面的椅子上。程汇本来想给她倒杯水，找了半天没有杯子，只能从墙旁边的箱子里拿了瓶矿泉水出来放到宋念念面前，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这。。。没找到杯子，就喝个瓶装水吧。”
“好啊。”她接过来拧开就喝了一口。
“你是。。。上次。。。在。。。那个。。。那个地方。。。下棋的。。。”
“对，我是二老板。哈哈哈哈。”宋念念没有他那么纠结，坦然承认。
“你怎么在。。。”他刚开个头，又觉得自己问这些有点多嘴，不应该问，一时间不知道这个话怎么接下去。
“我怎么在那种地方吗”她没所谓的说，“就像你说的，我是二老板咯，那天没露脸也是不想别人知道，希望你能保密。”
“那当然，那当然，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宋念念发现今天的程汇好像比那天在赌场里还要紧张，他应该也是怕宋念念把他去赌场的事情说出来。“程总放心，我自然也不会说出来你去过那种地方。这就当做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说着她笑了一下。
程汇听她这么说放松了下来，甚至脑子分神在想网上的明星在现实里本人也是真的好看啊。
“刚进来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你们和另外两位的对话，似乎是想收购你们公司目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程汇和她讲了前因后果和曲肃说的一致，他坦率的说“那天去赌场是因为员工的工资已经好几个月开不出来了，就算是有的人顶不住生活压力已经离职了，我也应该把这个钱还给员工。我的两个朋友能和我一起干是出于对我的信任，他们也好几个月没有收入了，就算他们不说，我对他们是有愧疚的，我应该想办法解决这个事情，所以我才去了赌场。”
宋念念心里了然，她挺佩服程汇的勇气，“那天五百万是你应得的，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你们度过这次危机”
“这个钱我不能要，上次拿了那100万，我好几天都没睡着觉，我觉得这个钱来路不明。如果这次再收了这400万，我。。。”
“这怎么能算来路不明呢，赌场里其他人赢钱可能是靠的运气，但你这个钱靠的是技术。”
“那也不行，我没办法和我的朋友们解释。”
“我不是已经帮你解释过了嘛，买建议的咨询费。如果这400万你不收，那100万怕也勉强只能够你们的散伙费吧。公司你不想继续做了吗”
听她这么说，程汇无法反驳，他抿着嘴想了想，“宋小姐刚刚说想投资我们或者让我们做外部技术服务，不知道宋小姐需要我们提供什么技术服务，如果我们能做的话，这400万里的一部分可以作为服务费，剩下的就当做是宋小姐对公司的投资。你看可以吗”
这种高技术的人有自己的固执，宋念念知道她今天这个钱白送他是不会收的，也就只能按照他提议的办了，“既然这样，那其中200万作为未来提供技术的预付款，剩下的200万就当我入股了，不知道能占公司多少股份呢”
这可把程汇问住了，他们本来就是个轻资产的公司，平时无非就是租房子的成本，员工工资成本，买了几台电脑，最开始程汇50万，胖子30万，矮子20万，他们加在一起一共出了100万成立这个公司，如果这么算的话，宋念念哪怕只按200万算也要占2/3的股份变成他们最大的股东了。
“百分之六十七”程汇小声问
宋念念没想到他这么实在，真的就按实打实的算，“哈哈，程总，股份不一定非要按照出钱的比例算的。如果你给我67%，那公司不就是我的了吗”
“那。。。还能怎么算”
“这就是我的专业了。这样吧，我也不给你讲那么复杂，我占20%，你看可以吗”
“20%这。。。你不亏吗”
“程总，我觉得你的公司值1000万，我出200万，占20%，你觉得我亏吗”
“啊！值1000万我们公司可亏损呢！”
“我相信我的眼光，就看你认可不认可了。”
“我。。。认可，但我得和我两个合伙人商量一下。”
“好！”
程汇和宋念念一前一后的下了楼，程汇把胖子和矮子拉到一边转达刚才他和宋念念的谈话内容。宋念念也把裴子川和张沛达叫到一起，“你们弄个投资协议出来，我以200万入股他们这家公司，占股20%。”
“啥这公司是干什么的怎么就突然投资这个公司了连尽调都没做过！200万占股20%这是怎么算出来的。”裴子川先带着一堆疑问跳出来。紧接着张沛达说，“确实，不妥吧，他们公司的财务状况貌似不是很好，不知道是否有其他的法律纠纷，而且股权结构也不是很清晰，确定今天就要签协议吗”
宋念念就知道他们俩肯定会有意见，“这次以我个人名义投资，流程不需要那么严格，公司估值我觉得他们值这个数那就是值这个数，至于尽调嘛，我对这个公司的实际状况确实不够了解，但是他这个人我算是尽调过了，还是有技术靠谱的。所以我今天才带你们两个来，他们公司才成立一年多，账目和合同应该都不多，辛苦二位现场尽调一番。”
裴子川眼睛都瞪大了，“我靠，你让我们两个这个级别的来做平时小朋友做的活！”
“哎呀，别激动，辛苦你们了嘛。”
张沛达没像裴子川一样抱怨，说道，“投资协议倒是有现成的模版，改改就好了，不知道你要加什么对赌限制之类的条款。”
“都不需要。”
“你和他是朋友吗我觉得你们好像也不太熟吧。”张沛达追问。
“额。。。算是朋友吧，见过一面，今天第二面。”
“喂，你有钱也不用乱投吧，我的大小姐。”裴子川觉得她有点胡闹。
“来的路上我查了他之前的记录，他之前因为辞职时候不公平的违约条款起诉过原就职公司，只不过之后撤诉了。”
“他原来在的那家公司确实有过好多劳动合同纠纷，不过能涉及到纠纷的，应该都是很资深的技术人员，他们订这种带坑的合同就是怕这些技术人员轻易辞职不给他们卖命。”张沛达补充道。
“所以啊，他技术上应该是没问题的，后续我了解下来他接的也都是大项目，只不过是被同行眼红再加上刚自己开始做没有什么经验，才亏了钱。”
“好吧，那我一会和子川分别看一下他的历史沿革，过往合同还有财务资料，没有问题的话既然你这么认可他，今天我就可以把投资协议拟好。”
“啥你就这么同意了”裴子川不敢相信宋念念这三言两语就把张沛达说服了。
“轮不到我同意不同意啊，我只是个找来的法律顾问。”张沛达笑着说，他是相信宋念念的眼光的。
程汇三个人也已经讨论出了结果，同意是同意的，只不过他们三个有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宋念念这么财大气粗的要投资他们，反倒让他们担心这里有什么陷阱。而且胖子和矮子不知道但是程汇是知道的，宋念念还和地下赌场沾边，没准有什么黑道势力，这是他惹不起的。
胖子小心翼翼的问，“宋小姐，你为什么要投资我们啊”
“我看好你们的技术。”
“可是。。。你都还没了解过我们公司啊”
“我现在就要开始了解了，如果你们也有意接受我们的投资，希望你们能够提供财务资料和合同，公司章程，营业执照等材料给我们。”
“现在”
“现在。”
胖子转身就去柜子里拿出个资料袋，“这里有我们公司的所有材料。”宋念念接过来就递给了张沛达。“财务资料的话。。。我们财务今天不在，我已经发消息给她了，让她把公司账目发给我。”
裴子川听完，不由得啧了一声，“你们该不会是发不出工资，所以财务才把你们的账扣住了吧。”
他这话让三个人都有点不好意思，可事实确实是这样。
不一会财务把账目发过来，裴子川不情不愿的打开电脑干起了他分内的工作，他平时可都是看的财报，再不济也是别人整理好的财务报告，哪用得着他亲自从excel表格里看这种原始的数据。不过程汇他们公司的账也简单的要命，一整年也没几笔业务，裴子川从头到尾看完甚至都懒得看资产负债表就已经把他们的情况看明白了。
没多大一会裴子川就得出结论，“账要是真的话，这公司财务方面没啥问题，不放心的话可以查个银行流水看能不能对得上就可以了。”
张沛达就看的摇头了，“公司其他材料都没什么问题，就是这个合同。。。签的。。。漏洞太多，有风险，不过风险可控，最多就是赔点钱。”
胖子赶紧问，“啊什么风险”
“这合同甲乙双方权利和义务约定的不清不楚，对你们很不利，这合同是你们提供的还是他们提供的”
“这。。。合同是我网上套的模板，对方又改了改。。。”
“。。。。”
三个人从张沛达的表情上也能看出来他对他们的无语。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问题吗”宋念念问裴子川和张沛达
“暂时没了。”
“很好，那我们能签协议了吗”
张沛达已经帮宋念念把投资协议准备好了，程汇他们三个人看着投资协议，已经知道自己在法律和合同这类东西上吃了好几次亏了，表情都很谨慎。
宋念念看他们如此，拿着合同逐条讲解了一遍，把他们可能存在的风险都说的一清二楚之后问，“还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有什么不同意也可以提出来。”
“合同没什么问题了。”程汇说，“宋小姐凭一面之缘就能这么信任我们吗”
“当然不是靠一面之缘，程总怎么知道我来之前没做其他功课呢既然现在大家是合伙人了以后遇到什么问题可以尽管来联系我，当然，以前遇到的问题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可以提，我们张律师可是很棒的。”
程汇当然知道宋念念指的是他之前辞职时赔偿的事情，稍微愣了一下，释然道，“过去的都过去了，就当交学费了，再纠缠只会耽误时间，有这个功夫不如把精力花在以后得事情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