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存亡决断，如何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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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的小桥上，有道青色的身影双手趴在浅灰色的石砖围栏上，看着下方的一幕幕。
小桥下河水清澈，有不少红色或黑色的鲤鱼在其中欢快游动，水面上一株株粉嫩，花瓣紧紧包裹在一起的花苞，此时已经有了打开的痕迹，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看见莲花盛开的模样了。
许多翠绿色的荷叶上一滴滴晶莹的水珠静静的躺在上面，也有一些荷叶上面是趴着一两只青蛙或者是蛤蟆，此时正惬意的晒着不温不火的太阳，而这一幕若是被诗人所见，恐怕又会触及其深情，做诗一首了吧……
“牺牲小我，拯救大千……”千岩馆出来后宁岚茫然若失，望着下方平静的小河流，内心不断思考着凯文的问题。
“倘若灭世来临，你手上掌握着众生的命运，你会愿意牺牲一部分人的生命，来换取大部分人的太平吗”凯文那平静到可怕的声音仿佛是一个封闭房间里的回响，挥之不去，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
他有过无数种回答，可都没有一条能代表他内心而说出来，可无论是哪种结果都不可能让自己乃至所有人都满意，而且哪一条都不对，不应该。
如果是以前的他，一定会给出同对羽尊一样的答复。
可他现在已经明白，身处于此世，生与死都不会由自己来决定。
“如果我够强，哪怕只是一点点，或许老头子，翎雨他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下落不明了……”宁岚眼眸中后悔而自责，手臂上青筋暴跳在围栏上留下了两道浅浅的手掌印。
尽管没有过多表现，但毫无疑问一颗渴望强大的种子已经悄悄的在他内心埋下。
宁岚抬头看了一眼从头顶掠过的飞鸟，不禁反思自己的回答，鸟真的是为了拥抱天空才学会飞翔的吗。
宁岚在小桥边上停留了许久，才随着往来的人群而离开。
而远处依靠在枫树下的一名白发男子静静的看着他，那一双淡蓝色的眼眸深邃如海，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这次你的回答，是否也会像“上次”一样呢。”白衣男子手掌缓缓接过飘落的枫叶，可枫叶一落到他的手上，便瞬间破碎，碎成了无数片，被微风吹散不知何处，男子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了人群中。
宁岚走到一家饭馆，随便点了几个菜后，就一直坐在位置上，看着外面人群往来热闹非凡的街道双眼发呆。
直到菜被端上来的一会后，才回过神来。
凉拌黄瓜，炒白菜，麻辣豆腐三个很平常的菜，宁岚起身拿起碗筷，去盛了一碗米饭后，便回到座位上埋头苦饭了。
“喂，今天早上发生的那事你听说吗。”隔壁的一张桌子三名衣着朴素且带着一些泥土的工人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桌上的饭菜，一边交头接耳说着些什么。
“你说是今早城东区那酒楼上的那起事吧。”对面的工人回问了一句。
而他们的话题，正好吸引到隔壁吃饭着的宁岚。
宁岚眯着眼，很显然他们是在说那少女，内心此时有些意外，虽然他想到会传遍整个天安城，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来到了城西区，不过倒也正好，可以了解一下城西区这边人的看法。
宁岚表面上不动声色，自己吃着手中的饭，有时不时伸手去夹菜，实际上他全神贯注的倾听着隔壁那三名工人的谈话。
“嗐，昨天我不是去东区那里干夜班吗，今早回来刚经过就看到有一个小女娃站在那楼顶，一副要跳下来的样子”那名工人这样说着一下就激动了起来，同时也勾起了另外两名工人的兴趣。
“哇，你们是不知道啊，那个女娃长的是真水灵，身上被那种细皮鞭抽的，简直就像这包子里面的肉馅一样，模糊的不成样了。”
“然后呢结局怎么样”一旁喝茶的工人问了一句。
“不知道，我走的时候，那女娃还在上面呢。”这样说着，工人起立，跑去盛了妈妈一碗粥，小心翼翼的走回来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酒楼应该是林光头名下的地方吧”对面的工人咬了一口手中的包子，想了想，随后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林光头啊，我想没准那小女娃是那酒楼被一些“达官贵人”弄脏的舞女，或是那老贼玩腻了丢掉的小情人也说不定。”喝茶的那名工人开玩笑的说道。
“唉，反正酒楼那种地方，我们恐怕不吃不喝，努力挣钱一辈子也去不了”啃包子的工人的声音中有些向往。
“去干嘛，那种地方说好听点叫酒楼，说难听点就是妓院，达官贵人的乐园，他们嫌我赚的钱带土，我还厌他们的钱路不净。”
最开始说话的那名工人放下手中了碗筷，神色愤懑的说道，嘴上还嘟囔着“我女儿以后要是去这种地方，腿都给她打折！”
另外两名工人哈哈大笑，也相信这家伙是真的会这么做。
随后他们谈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宁岚也没有再继续听，不久，那名工人喝完了手上的粥，三人就结账，离开了饭馆。
宁岚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沉吟不语。
一阵子过去，吃饱了，他去结了一下账。
随后顺着沿途来的道路，回去客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