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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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星战场会经常出现由一些财阀，或异星战场节目组赞助商举办的活动。毕竟整日看几百个文明相互厮杀多少有些枯燥。于是在此基础上，异星战场模式发展出无数分支。诸如王耀接收到的飞毛腿极限赛邀请函。
除此之外还有众多模式，如肉体硬撼赛，生存大赛等听名字便可知内容的活动。奖励亦是不一。
他视力还是人类的视力，夜晚不是王耀的主场。他沿着一旁楼梯一路向上。月光从破口倾洒，脚步声回荡的格外远。
王耀双手自然垂于身体两侧，小五站立肩头，清澈的足以反射月光的眼珠四下扫量，保持最佳警惕状态。好在这里的确是空城一座，直至王耀爬上顶层，也未出现敌人与异动。
说是顶层倒有些不妥。王耀位于大楼第十二层，再往上就是一片废墟瓦砾，偶尔几片月光投射下来。几年前或许是十几年前，一旁一座大厦不堪重负倒塌，将这栋大楼拦腰撞断。
脚踩碎石声在空旷大楼回荡，王耀走到大厦边缘，这里可以很清晰看到下方街道以及对面黑洞洞，有如深渊的大楼。
如果人类突然在地球消失，那么百年后地球也会是这片苍凉荒芜的景象。一栋栋林立密集的水泥坟墓。
王耀靠墙坐下，小五化出触手，将周围石块扫清，又将扬起的灰尘吹散，变回迷你身形跳到王耀腿上。
随时间推移，倾洒进来的月光慢慢偏移。
对王耀而言，异星危机四伏。主办方言明王耀是最弱参赛者，那便八九不离十。敌人能感知到王耀，而王耀不能。敌人能在超远距离狙杀王耀，而王耀不能。
忽然这时，小五伸出触手，顶端幻化眼珠，停留王耀眼前紧盯着他。
“怎么？”王耀眉头一皱，面色未变快速扫过周遭，城市死寂，没听到也没看到任何异样。
“欢迎回来。“小五忽然说了句意味莫名的话，甚至还幻化出一只如孩童随手捏出的泥巴般，丑陋畸形的手掌伸到王耀面前。
“……”王耀凝视小五片刻，伸手握了上去，一触即离。
小五经常说些莫名的话，无视便好。
王耀缩在墙角，不敢怠慢。他所做一切皆是为了活下去，为了活着他抛弃了很多。情感，人性。
矛盾也由此显现。
想活下去，便要不择手段变强。而想要变强，就要冒着生命危险。
一个死循环。
漫漫长夜，王耀倚靠墙边，低头阖目，看似在睡。实则留心周遭一切。
作为月亮的行星还未消失地平线，太阳便从另一边升起。
黎明破晓。
王耀站起，踩动碎石块走到破口前。
风吹动，发出呜呜怪声。王耀发丝凌乱，眺望废弃城市，双目微眯。
比起密林，这里开阔许多。危险大增。但对与地球文明生物而言，对这里更为熟悉。其他星球文明恐怕只能从历史书中看到这种钢筋会混凝土搭建的建筑——如果它们有历史书这种东西的话。
质子显示，城市另一端拥有新的贩卖机，且比这里等级要高。一切一切都在彰显，王耀将这里纳为活动范围再好不过。
如今唯一问题是……
“废墟有多大。”王耀问质子。
字体闪烁于视网膜上，四个血红大字：【没有权限】
王耀眉毛微挑：“小五。”
“嗯。”
肩头小五应声，蔓藤由右肩延伸，爬于外层墙体，好似蔓藤生长般向上蔓延。
十数秒后，小五探回，坐肩头眼珠直视王耀侧脸。
“长宽皆56公里左右，3000平方公里。”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作为活动范围足够了。
“王耀，要听我一言吗。”
王耀轻瞥小五一眼，挑目远处。
“说。”
嘭——
惊变突起！
肩头小五陡然炸裂，血肉溅射，首当其冲便是王耀半边脸颊，糊上一层烂肉！
王耀黑眸陡然缩为针芒，脚下一踏，化为残影飞速后退。
砰！
后背重重撞击墙壁。蛛网蔓延，落下碎石。墙壁不堪一撞，崩坏倒塌。轰隆中灰尘腾起。
倏然，一道身影由灰雾冲出，脚下重重一踏，拉为残影，直奔大楼另一边！
嗡——
一抹红光浮现王耀眼眸。
那不是来自质子也不是来自王耀自身，而是外界。
有什么东西瞄住了他。
【我不想杀你，如果你能老实下来的话。】
一字幕突兀浮现于视网膜上。
王耀骤然停住。身形向前滑出数米，稳稳停于大楼前。
王耀所正对的废墟城市之外，是一望无际的秀丽草原。遥遥可见天际葱绿密林。万里无云，天空硕大伴星球清晰可见。
风景美如画。
王耀缓缓下蹲，抓起一把灰土，慢速站起。
灰尘从指尖洒落，王耀挥手，将灰土洒于身前。
一条红线在灰尘中若隐若现。
王耀神情锐利凝视红线射来方位，黑眸深处竖瞳灰线混合，格外妖冶。
“王耀王耀我不疼。”肩头传来小五声音，它重新幻出身体，安慰王耀。
这未能让王耀神色有丝毫转变。
【别紧张，只是打声招呼。】
那字幕再次浮现。
“我不觉袭击我是在打招呼。还是说这是你们文明的习俗。”王耀冷声。
【听说这里有最弱参赛者，按捺不住来看看。一看果真弱的可怜。】
王耀双目微眯。黑矛袖口滑出，握于掌心。
【你是想攻击我？】
“我是想剔牙。”
【敬告一句，没有实力衬托，便不要……】
“哦？”王耀右臂倏然膨胀常人三倍大小，肌肉虬结青筋毕露。
【那个地球人，你上一个。】字幕忽然显示。
王耀微怔，没散去右臂，可也没攻击。静待对方下句话。
【在我还是个观众时我看过他的直播。饶是我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生存能力。所以想看看他的同族又会如何表现。】
“看完了？”
【看完了，你比他强太多，可惜依旧弱小。并且你没有身为弱小者的自知。】
【蚂蚁打败了昆虫，便以为自己是地球的王者。】
这里明显由质子翻译为王耀所能理解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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