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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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刘洋和几个同学走进教室，看见坐在自己座位上的李菲，刘洋脸上立即开出了一朵花。就连露在空气里的两颗门牙，都闪耀出了不一样的光彩。
看见刘洋回来，李菲站起身，拍了拍方宁肩膀道：“利弊都跟你掰扯清了，决定还要你来拿，我等你消息！”
方宁点了点头。
刘洋刚想要打招呼，李菲已经抬腿走人了。陶醉的嗅了嗅李菲留下的残留气息，然后轻抚李菲坐过的凳子……
“能不能不这么变态”方宁很无语，但拥有前世记忆的方宁知道，这家伙是真的很钟爱李菲，并且兜兜转转五六年之后，俩人领了结婚证，婚后也很幸福。
既然这样，方宁不介意提前撮合两人。想到这里，方宁望向李菲和她同桌的背影。
俘虏计划顺利启动，接下来，就看老男人哄小女生的本事了。
下午课上，方宁完全没有听课上老师“押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要说回忆起前世高考的内容，那完全是扯淡。不扯淡的是方宁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把高中知识忘光。
主要是数学，毕竟前世自己上的是理科，大学里高等数学、线性代数都学的飞起，加上又经历了考研的摧残，除了个别的知识点有些印象不深，好像高中数学真的就那么回事……
英语、语文、政治、历史这些就更不用提了，方宁相信不复习也能考个不错的成绩。
问题出在物理、化学、生物，再加上半个地理上。
前世的记忆提供不了太多的帮助，需要他在半个月内恶补。
恶补只是一个方面，他需要一个更稳妥的办法。
因为方宁已经确定了报考的目标：羊城理工，211+985。
根据他目前的方案，羊城理工这个目标，至少给了他少奋斗三到五年的机会。错过这个目标，就意味着错过了未来很关键的几个节点。
琢磨到这里，方宁忍不住又望向李菲同桌的背影，这个戴着一副大框眼镜、留着齐耳学生头、穿着宽松学生服的女学霸。
2000年东省高考榜眼，惠城高考状元，如愿考入华清大学，而后拿着全额奖学金读了斯坦福大学的硕士，毕业后进入了芯片巨头英尔。
方宁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楚，一是因为作为学校的杰出校友，她的履历就贴在学校的宣传栏里；二是因为高考时候，她就坐在方宁前面。
后来知道她考上了华清，方宁后悔了二十年，当初为什么不巴结巴结她传个小抄
正是有了这份关注，当大洋彼岸传来英尔华裔工程师遭家暴重伤住院、英尔工会强势介入的花边新闻，方宁才知道这个学霸同学，过的可能并不幸福。
……
晚上有三节晚自习。
见李菲和同桌吃完晚饭回来，方宁拍了拍刘洋的肩膀，郑重的道：
“兄弟，哥只能帮你到这了，成与不成，得看你的造化！”
刘洋激动的点了点头，重重的握了握方宁的手：“老方，够意思，大恩不言谢！”
该叮嘱的都叮嘱了，方宁没再多说，拿起物理课本，径直走到了李菲座位旁。
“菲菲，我有几个物理题想请教下你同桌，咱俩换下位吧”
李菲叹了口气，拿起书本去了方宁的座位。
看见李菲起身，刘洋赶紧装作一本正经的盯着课本，目不斜视，如老僧入定。
方宁翻开物理课本，坐下前扭头向后望去，李菲偷偷对他比了个加油、刘洋偷偷伸了个大拇指……
希望是共赢吧……
刚刚坐下，还没开口，学霸杨雨婷同学先开口了：
“谢谢你选择我，但大二前我没时间谈恋爱！”
聪明，自律。
这是方宁脑海里冒出的两个词。
直接点破自己过来的目的，这是聪明。
而强烈的时间观念和规划，又折射出她高度的自律。
成功果然没有偶然。
“你要去华清大学”没有被道破小算盘的尴尬，方宁直接换了一个话题。
杨雨婷扶了扶大框眼镜，略带惊讶的反问：
“你怎么知道”
方宁暗道糟糕，看她的反应，难道没有公开过报考意愿
“直觉！”
方宁给了一个很玄学，同时又会让聪明的女生多想的回答。
杨雨婷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一直纠结于华清和华科，昨天晚上，刚刚决心去华清，谁都没来得及说，包括李菲。
扭过身，杨雨婷仔细打量起了方宁，方宁略带笑意的与她直视。
三秒之后，女学霸道：“你跟其他同学不一样，但我还是那句话，大二前我没时间谈恋爱。”
方宁很敏感，追问：“我跟其他同学哪里不一样”
“老气，你像一个大叔。”
方宁脸又黑了。
“还有，你比其他同学脸皮厚。”
前前后后三五句话，方宁感觉要憋出内伤，女学霸，果然是灭绝师太一脉，老男人也惹不起。
“放心吧，大二前我是不会追你的，除非……”
“没有除非！”
方宁突然感觉她未来遭受家暴，或许是命中注定
“除非你把物理化学的课堂笔记借我看看。”
杨雨婷愣了半秒，突然嘴角上扬，迅速的抽出一摞笔记本，摊在方宁眼前道：
“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地理、历史、政治，都在这了。”
“哈哈，谢谢你，杨同学！”
“不用谢，不过你要保证我大学毕业前都不要追我！”
我噗……
学霸都是什么脑回路
不得不说，学霸的笔记是真的给力。三节课的时间，方宁就捡起了十分之一的物理考点，照这个速度下去……
时间还是不够。
偷偷的观察了十几分钟，发现邻座的男生确实在认真的看笔记，杨学霸翘着嘴角进入了知识的海洋……
连续一周晚自习，方宁都和李菲换座，多数时候方宁都是看笔记，偶尔也会问几个知识点。
学霸的思维很跳跃，面对方宁的提问，她总是能三言两语就解答了。
一开始方宁还跟不上她的思维，逐渐的往往她开个头，方宁就有了思路，然后两人就会默契一笑，继续各学各的。
2000年7月1日，周六，高考倒计时4天。
学校破例给高三学生放了半天假，但还是有不少同学选择留在教室学习。
让李菲诧异的是，自己刚开口，杨雨婷就同意了她一起逛街的提议。
学霸的主观意识很强，认准的事很少有人能劝的动。
除非，她本身就想逛街，或者说是放松一下。
学校的位置比较偏，离热闹的街市有三四里远，两人都是住校生，没有自行车，只能步行。
挽着手走出校园，李菲的眼光却不断在人群里游弋。
杨雨婷扯了扯她的手道：“别看了，在咱们身后。”
李菲刚要扭头回看，身后就响起了方宁的声音：“菲菲、雨婷，你们俩去哪”
还没等李菲接话，杨雨婷就似笑非笑的道：“这么巧，你们俩不是也要去惠百吧”
“就是，你们说巧不巧”刘洋装出一幅憨傻无辜而又欢喜雀跃的模样接话。
李菲白了他一眼，使劲捏了捏杨雨婷的手。
通过几天的观察，方宁对女学霸的性情有了大概的了解。以她的聪明，在李菲约她逛街的那一刻，一定就明白了会有偶遇这一桥段，但既然她没有拒绝，至少说明她并不抗拒和自己一起出去。
这本身就是一个好信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