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亿万苍生不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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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凡抱着夏青鸾，心中心疼。
的确，如今的一切都是青鸾的力量所造成的。
青鸾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无数百姓无辜。
但是，青鸾同样无辜，她更加可怜。
姜云凡心疼她。
这一切，都不是青鸾的本意，她也不想的，但是那股力量她控制不住。
况且当初她也是被迫承载魔神之力的。
她没有反抗的机会。
也不能反抗。
所以，要说受害人，她们都是。
若是让姜云凡抉择的话，他一定会站在夏青鸾的身边。
没有为什么。
因为夏青鸾是他的妻子。
虽未成亲，但是这一辈子，姜云凡已经认定了夏青鸾。
至于什么苍生罹难，他管不着。
可能会有人觉得他自私。
但是，人都是自私的，他姜云凡不是圣人，做不到大公无私，做不到为国为民，大义灭亲的地步，他就是普通人，帮亲不帮理，况且，他认为青鸾没错，错的是魔神。
是他在动乱苍生，降临灾难。
至于青鸾，不过是他的一个载体罢了。
“放你们离去，断然不能！”
那强者怒视姜云凡，顿时，无数强者的身上皆是绽放无尽光辉，血夜之下，玄光流动，震散血雨。
他们把姜云凡包围起来。
姜云凡抱着夏青鸾，身上同样有浩然气息流动。
“昂！”
他身躯周围有神龙咆哮。
声威震天。
他并未出手，仅仅是龙威便是将诸强镇压。
他们心中颤抖，不敢动手。
姜云凡目光凛冽，抱着夏青鸾踏步而行，他身上有锋锐剑气包裹，他不会出手，毕竟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不想杀人，虽然他们要求留下青鸾，但是姜云凡知道，他们是为国为民，算得上是忠良之人，这样的人死了可惜。
虽不出手，但是，剑气却将他们两人包裹。
无人能伤到他们。
强横的剑气流动，直接掀飞无数强者。
他们还未靠近姜云凡，便已经被剑气刺伤，鲜血淋漓。
姜云凡目光坚定。
今日，谁都不能阻止他，谁都不能伤害青鸾。
姜云凡抱着夏青鸾，带着瞳灵走出皇宫。
刚出宫，便见皇城外有数万的军队伫立，皇朝顶尖强者镇守。
为首者，赫然是秦皇。
同时还有顶尖世家与宗门的强者。
他们横亘在姜云凡的面前。
姜云凡目光闪动。
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知道，今日他与青鸾不可能安然离去。
既如此，那边战吧！
“让开！”
姜云凡开口，声音之中带着震慑之意。
其中蕴含圣玄境强之威。
一声之下，震动无数强者，万人军队。
就连秦皇都是感觉到心神颤抖。
仿佛面前站着的是一尊神一般，不可撼动，不可触犯。
触犯者，死！
但是，他们依旧没有动，站在姜云凡面前。
欲将他留在皇城之中。
“姜云凡，你怀中之人乃是酿成今日之祸的不祥之人，她是祸乱之源，不可以活着。”秦皇缓缓开口。
“所以，为了天下苍生，朕希望你能大义灭亲！”
秦皇的目光看向姜云凡。
两人在血雨之中对视。
姜云凡抱着夏青鸾的手更紧了一些。
“大义灭亲，我做不到。”
“青鸾对我来说就是命，谁若伤她，我便杀谁。”姜云凡的声音之中带着肃杀之气。
此话一出，无数强者震动，纷纷剑眉倒竖，脸色难看。
“你当真要置天下苍生于不顾？”秦皇神色闪动。
“你可知短短的一个时辰，下界天房屋损毁三万，百姓死伤四万一千八百余人，牲畜死伤更是不计其数，你可知你今日的决定将会对多少人造成不可避免的灾难？他们都是普通人，他们何其无辜？”秦皇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痛心之色。
“姜云凡，你若留你怀中一人，便是站在了天下苍生的对里面上。”
“你要想清楚。”
“你听，皇城外有多少的哭喊声，妻子失去丈夫，丈夫失去儿子，儿子失去母亲，今日你若带她离去，的确无人能阻，但是你的心，能安吗？”
“若你们离去，你们便是杀人凶手。”
夏皇的声音震动姜云凡的心。
姜云凡的神色似乎不在那么坚定了。
他犹豫了。
因为，他真的听到了灾难之中无辜百姓的哭喊声，哀嚎声。
姜云凡闭上了眼睛。
“小凡，你当真要放弃青鸾？”身边，瞳灵声音有些焦急。
姜云凡没有出声。
他在问心。
问自己的心，为何这世间要如此对待青鸾？
凭什么所有的不公，不顺之事都要降临到她的身上。
姜云凡低头，吻了吻夏青鸾的额头。
“青鸾...”姜云凡低声呢喃。
“小凡，你不要忘了，青鸾曾经为你付出了多少，今日你若将她放弃，我看不起你！”瞳灵声音之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怒火。
姜云凡目光闪动。
而这一幕在秦皇等人的眼中便是动摇。
人，一旦生出动摇，心中的那一方漏洞便会被无限放大。
最终，妥协。
在他们的眼中，姜云凡不过是二十岁的少年，与世界为敌，他还没有那个勇气。
不用说他，谁能有与世界为敌的勇气？
试问天下强者，谁敢？
怕是无人。
秦皇欲继续开口，动摇姜云凡。
但是，却见姜云凡抢先一步开口，他的目光看向眼前的秦皇，无数强者，万人军团，他的目光已经变得平淡无比，犹如古井无波的深潭，即便是有石子落入其中也无法惊起一丝一毫的涟漪。
“你说的很好，但是我不认同。”姜云凡开口的第一句，便将秦皇的话全部否决。
顿时，在场诸强全部一怔。
目光锁定姜云凡。
“造成这一切的是青鸾我不反对，但是她同样是被害者。
同样是苍生无辜之中的一员。
谁，生而为魔？
谁，生而就要乱苍生？”
姜云凡的质问，万人在前，无人应答。
姜云凡继续道：“青鸾在为出生前被魔神入体，身藏魔气，这是无可奈的选择，她不想，我也不想，但是我们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青鸾是在我眼前出生，长大的，我必任何人都了解她。
她心底善良，祸乱苍生，这个锅，青鸾不背。
我说这么多，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要告诉你们，真正的不祥之人，祸乱之源，不是我的青鸾，是魔神！
想要除魔卫道，可以，去找魔神！
欺负我的青鸾，门都没有。
我也绝对不会答应。”
说到这里，身边的瞳灵松了一口气，眼中绽放笑意。
这小子，吓死我了。
而在皇城隐匿的神符宗强者同样听到了姜云凡的话，他们心中触动。
一个个神色闪动，热血沸腾。
“该说我的我都说了，现在请你们让开，若有阻拦，不要怪我不客气。”姜云凡冷声开口。
“放肆！”秦皇身后，有强者怒吼。
“黄口小儿，巧言令色，今日就算你说破了天，也要将那妖女留下处死！”
“没错，若不留下妖女，你们两个都要死！”
“天下苍生面前，轮不到你们在这里讨价还价，你们的命，如何能比天下苍生还贵重？”
此话一出，姜云凡顿时受到了千夫所指。
他脸色愈发的难看。
一身气息也都是凛冽非常。
双方就要动手，突然，道道光辉冲天而起，在姜云凡的身后，伫立着三十人。
他们，凭空出现，怒视眼前数万人。
“谁敢动我神符宗少宗主，杀无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