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赤眼猪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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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跟着圣婴一路走到汤谷，女子抱着圣婴向着扶桑树方向走去，十巫围在赤眼猪妖身边施法。
在阵法中出现血雨伴随着就是赤眼猪妖的哀嚎声，所有人都捂住耳朵它的声音几乎传遍大街小巷，赤眼猪妖用力挣扎，它巨大的身体不停蠕动、抽搐，不停和地面撞击，周遭地面都晃动不止所有人都站不稳。
抱着圣婴的女子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步一步的向扶桑树向走去，霍玲珑惊讶于她可以踏水而行，这种能力在人族中的高深的水术士才可以做到，水受地脉震动影响而澎湃不止，在她脚下似乎有一道无形小桥为她而设一般，她走到扶桑树后转身看向跪拜在陆地的百姓，在她怀中的圣婴看着赤眼猪妖没有露出丝毫恐惧，他的神态并不是普通婴儿应有的摸样，女子看着赤眼猪妖在地上挣扎边说。
“赤眼猪妖，尔等妖魔祸乱苍生，天降圣婴特此来收复，但尔却想趁此阻截欲除圣婴而后快！”
其中官员说道：“昨天猪妖带着一群野猪打算攻击我们美骨国，这只赤眼猪妖想杀害圣婴！幸好被十巫发现及时收服啊，不然我们就遭殃了！”
所有人听后都纷纷感谢圣婴，向他磕头。
“天佑美骨国，圣婴一直保护我们，这只猪妖不知好歹 杀了它！将它处死”
“对，杀了它”
所有百姓恨不得马上处死赤眼猪妖，似乎在他们心中只要是妖怪 无论好还是坏都必须死。
赤眼猪妖苦苦哀求：“冤枉啊圣婴大人，我只是带着族人路过！从未有攻击美骨国人的想法更不敢有杀害您之意！冤枉啊！”
夜无情不敢相信自己竟能听到赤眼猪妖的声音：“玲珑，你听到什么了吗”
“听到什么这只猪的嘶鸣声很大，我什么都听不到！” 霍玲珑摇头回答
“它在喊冤，它说它只是带着族人路过！它没有想攻击美骨国也没有想杀害圣婴的想法！” 夜无情着急着指向在远处的赤眼猪妖。
霍玲珑听到夜无情的话，霍玲珑愣住。
“不会吧，你修炼到能够聆听万物之声了” 霍玲珑半信半疑的看着夜无情
“我不知道，刚才我听到它这样说。” 夜无情坚定自己所听到的话
霍玲珑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样”
夜无情一脸疑惑看向外面，当他看到赤眼猪妖快被处置时候夜无情毫不犹豫冲出去霍玲珑连忙拉住他，霍玲珑想拉住夜无情衣袖，但她还没来得及抓紧，衣袖直接滑过她的手她只能追着夜无情从人群中出去。
夜无情大喝一声：“且慢！”
顿时所有目光都落在夜无情身上，他淡定的走出去走到圣婴前背对着赤眼猪妖和圣婴对视。夜无情心怀慈悲，不忍见无辜生灵惨遭屠戮，虽之前牢房中因为觉醒了血灵族的力量导致他一度不受控制，每当静下来他还在超度亡灵，佛家的慈悲向道之心，当真不是外人可以揣度的。
“哪来的和尚你谁啊”见破坏神圣祭奠，一些人开始附和着咒骂道。
“贫僧来自宇国，刚才得知这猪妖只是刚好路过，却被这十巫抓住进行祭祀之用！”夜无情双手合十向圣婴鞠躬不慌不忙的说道
“你怎知道我们什么都听不到，你别瞎编。”
“是啊！既然帮着这只猪妖 难道你和它是同伙” 百姓开始不满，人群中越来越多人质问夜无情。
夜无情：“刚才贫僧听到猪妖在喊冤，所以出来还猪妖一个清白。”
“你能听到猪妖的话，开玩笑呢一介凡人怎么能听到妖怪的话”顿时有人不满大声嚷嚷。
“看你也是二十出头，能听到妖怪说话你做说笑话吗”
越来越多百姓的持反对意见大家都开始言语攻击夜无情，霍玲珑见状心中不勉有些担忧。
之前她面对的无论是刺客还是穷凶极恶之徒都可以毫不留情的致对方于死地，但现在面对的是寻常百姓她不仅不能伤害，况且舆论之声甚重这是她抵挡不了的。她扯着夜无情衣袖不停以眼神加以暗示不要沾染这因果，她看到夜无情越淡定她就越着急。
霍玲珑耳语道：“无情，要么你就说你听错吧，此刻惹得众怒是我等情非所愿的，如果百姓攻击我抵挡不了，况且现在非常时期，无情你酌情处理吧。”
夜无情轻轻把霍玲珑拨开一边大声道：“贫僧是出家人从不打诳语！我的确听到这赤眼猪妖说它只是路过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圣婴以及无辜。”
“这个和尚是猪妖的同伙！所以一直帮着猪妖说话！”在人群中一个声音响起惹怒了当场的人。
美骨国民众因为常年受到妖怪伤害对妖怪可谓恨之入骨，夜无情越说大家就越气开始捡起石头砸向夜无情。铁叔铁八围在夜无情身边保护着他，一大块石头飞了过来砸到铁八鲜血立马涌出来，流到他满手都是铁叔心疼连忙拉着铁八过到一边，霍玲珑着急便拔剑此举更惹怒了众人，百姓纷纷拿起顺手的农具想冲向她，场面一度到达不可收拾的地步，但见此时那女子开了口说道。
“这位高僧，您可以过来一叙，圣婴想知道些真相！”
夜无情听闻走进汤谷，只见前方越走越深夜无情看向汤谷底下，居然都是些妖怪骸骨，这让夜无情心中疑惑更甚，扶桑树本来是太阳栖息的地方乃是神圣之树，此刻居然有那么多生灵骸骨。
汤谷之水深漫过他胸部到达臂膀处，不过这时他也终于抵达女子所在位置。那女子膝盖一曲将圣婴直接递到夜无情面前，圣婴脸蛋圆润粉嫩，清澈的眸子古井无波般，小嘴微张似樱桃般央红，鼻子高挺近距离接触圣婴夜无情顿时他可爱的样貌所吸引，圣婴伸出他肉肉的小手轻轻放在夜无情脸蛋上，双眼对视时夜无情毛骨悚然，圣婴的眼神变了不像其他婴儿天真无邪而是充满煞气犀利的看着夜无情仿佛在阅读他心中想法。夜无情感到窒息，像有无形的手在他心中一层一层拨开他所有秘密。
“血灵族”
夜无情顿觉不妙，这种感觉是灵台深处传来的，仿佛再不脱离，对方只消片刻就会用所谓的夺舍之法，到了那时就不是你能左右的了，想生想死都得听对方一念之间。小孩子的声音从他内心深处传出，他讶异着一把推开圣婴，女子站不稳直接摔下水潭水圣婴也跟着掉了下去，夜无情还没缓过神，就马上捞起圣婴。
将他抱着的时候一股恶心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他脑子轰的一片空白，向来淡定从容的他第一次感到惊慌，窒息之感让他全身发麻他缓缓低头看向圣婴，眼神再一次对视圣婴，但对方似乎一直观察着他的眼睛视线从未在他身上离开过。百姓看到夜无情对圣婴的大不敬，心中怒火越来越强盛想直接拿下夜无情。
“停下，我已经知道真相！大家稍安勿躁。” 夜无情惊慌失措，那圣婴在操控着他，他居然不能做出任何反抗。他想放开圣婴他双手竟然不受他控制。
“是，圣婴大人！”十巫向圣婴鞠躬
百姓听到十巫确定的话纷纷跪下朝拜，全场变得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夜无情和圣婴身上，大家都在等待真相。霍玲珑看着夜无情表情，她感到不对劲但是碍于圣婴一众的力量让她也不敢随意放肆。
夜无情：“赤眼猪妖确实只是路过，但为避免猪妖祸害人间我决定抽取它的妖力让它变成普通的野猪。”
百姓听后纷纷拍手叫好。
“好！太好了！感谢圣婴大人”
所有人脸上都满是笑容，霍玲珑疑惑着竟然已经还赤眼猪妖清白为什么还对它赶尽杀绝百姓听到将它变成普通野猪却异常的兴奋。
十巫听后收起阵法此时赤眼猪妖已经被折磨到不能反抗，阵法被收回时它只能躺着深呼吸手脚不停颤抖，圣婴伸手向前,夜无情的脚下和赤眼猪妖的身下出现一个奇奇怪怪的阵法，阵法愈发强烈，赤眼猪妖哀嚎声比之前还洪亮，猪妖的妖气腾空飞向夜无情和圣婴，强大妖气迎面袭来夜无情只能闭上眼睛。
“无情！”霍玲珑 担心的叫喊。
铁八见状大哭：“无情哥哥。”
夜无情被妖气冲击全身不能动弹，妖气像块巨石狠狠压着他的身体他双脚不住发抖。
“喜欢吗”圣婴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徘徊。
夜无情看向圣婴，他一直静静的注视着他，在巨大妖气侵入体内时圣婴没有丝毫不适，他那双眼眸从未在夜无情身上移开过。
“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和她的在一起。”
夜无情手上颤抖着声音有些沙哑：“你...你到底是谁”
“不要再压制自己的情绪，你的心早已不在空门，只要她靠近任何男人都能让你心中泛起波澜，甚至那个痴呆儿你也不想他靠近她，你对她的爱早已入骨入髓。”
夜无情努力压制自己心智：“闭嘴”
“摆脱掉身上的束缚，舍弃佛门，你从小就离开佛门，选择穿着袈裟只为了履行承诺，你早以不是佛门中人，你可以爱她，可以拥有她，摒弃一切无谓的坚持，吸取更多妖气你将拥有更强大的力量，所谓的信仰所谓的戒律只不过你还不够强大来对抗，你就可以彻底拥有她。”
夜无情心中不停颤抖他整个人开始抽搐起来，他讨厌这种感觉让人摆布的恶心。
霍玲珑：“无情...无情。”
他听到霍玲珑在呼唤他，他努力不让自己倒下
“她在呼唤你，你曾经无数次想还俗，你爱她，你想拥有她。不要再压抑自己，只要脱下袈裟，她就可以成为你的新娘子，妖力能赐予你所想的一切”
夜无情：“闭嘴...闭嘴！”
一股清气打破所有妖气，清气和妖气双重冲击下散发出强大的波动大家都被这股力量吹飞。
当一切回平静时大家看到夜无情在汤谷中央不停颤抖，手上的圣婴脸色苍白眉头紧锁，十巫在夜无情手中接过圣婴后便离开。
霍玲珑马上跑过去搀扶着夜无情，那赤眼猪妖早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只是勉强维持着化形的姿态虚弱的躺着，美骨国的人兴奋的走到赤眼猪妖面前，面目狰狞看着虚弱的猪妖
夜无情：“你们不能这样，它已经没有力量不会再害人！”
“这就是它应得的下场，它没有了力量我们更应该宰了它，拿回家红烧或者炖汤做衣什么的不好啊”
“你不吃，你给别人吃，装装样子假慈悲得了。”
“每次抓到妖，圣婴汲取妖力之后能吃的我们就吃，我们也可以做成衣服，又能吃又能穿，其乐无穷妙哉，妙哉！哈哈哈哈哈哈。”
百姓兴奋的一边说着一边去摸着自己随身的物品，有的将妖怪的皮做成衣服有的做成香囊、帽子、鞋子，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妖怪的皮革所制之物。霍玲珑看着大家磨刀霍霍的去将那赤眼猪血淋淋的抽筋扒皮，赤眼猪妖已经认命，它似乎不再反抗也不再发出任何声音默默忍受一切。夜无情想阻止却被霍玲珑拉住，在百姓的贪婪下夜无情个人的声音就那么渺小。
“放手吧，年轻人！” 夜无情看向赤眼猪妖，此时那赤眼猪妖眼睛一红居然流下眼泪。
“谢谢你！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说完赤眼猪妖缓缓的闭上眼睛。
夜无情看到百姓们纷纷争抢着想分掉赤眼猪妖的样子就顿觉如此恐怖，他们眉目狰狞兴奋的分割赤眼猪妖的身体，笑声传遍汤谷，百姓居然纷纷掏出工具准备将那赤眼猪妖分尸来拿肉块和毛皮等回家。人和妖之间也只不过差一个善良，没有了善良人只不过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注：汤谷即“旸谷”，与日落之处虞渊相对。在神话传说中，是太阳升起的地方，这里有独特可以连接天界、人界、地府的扶桑神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