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撕裂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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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乌云背后雷声轰鸣，叠叠翻滚着，仿佛要从天穹之上压迫下来，将大地挤压为消散于风中的齑粉。
地上的石砾皆数腾空而起，被那红闪中心吸去，黑云之下，飞沙走石，恐怖异常。
雨果双脚踏在一块岩石之上，冷冷地注视着不远处的泰山，泰山反亦看着雨果，眼中更多了几分玩味与兴奋。
乌云以及红闪都在都不断地靠近二人的位置，雨果感到身后的吸力越发增大，以至于他并不敢再利用巨翼漂浮与天空之中，只能在地面上与泰山正面对峙。
“小子，无论如何，我都要感谢你呢。今天你可是让老夫我久违地享受了一下战斗的乐趣呢。”泰山说话间嘴角露出危然的狂笑。
“想要战斗的乐趣？那你为什么不留在现世呢？圣堂中可是有很多机甲等着和你战斗呢。”雨果微嘲道。
泰山道：“你也不必用言语想着来激怒老夫，本来我以为进入这异世之中可以免去现实中的条条框框，肆无忌惮地战斗下去，怎知这里的规矩竟然比现世中的还要令人神烦，早知道如此，即便大当家的说破嘴皮我也是不会来的。”
“现在看来还是现世中好玩的东西更多一些，早在多年以前我便想着去与圣堂中的机甲骑士们好好地较量一番，结果这么多年以来都没能实现，当真是个大大的遗憾。好在现在渎者与人类彻底撕破了脸皮，我也没有什么可顾忌的地方了，日后我必然会到现世中去，给你好好宰上几个出名的机甲骑士，到时后你在世界的那一边也不会感到太寂寞。”
雨果道：“没看出来，大叔你还是一个伶牙俐齿的家伙呢，不过遗憾的是恐怕你的梦想这辈子都不会成真了。”说罢指了指身后即将到来的断流道：“那才是你永远的归宿！”
“哈哈哈，借你吉言。要是真能死在断流之中也不算是什么窝囊的死法，人类自古千百亿，能死在断流之中的还没有几个呢，死在断流中总要比死在床上或者女人的肚皮上要好上一些。不过嘛...”泰山的眼中翻出一道凌厉的光芒射向雨果，沉声道：“那你得有将我送葬的实力！”
雨果手臂在空中赫然一挥，数十把黑色长枪自天空中具化显现出来，森然冰冷的枪芒直指泰山。
雨果在空中的手掌顺势向前一推，便如同将一个汉堡推给对面之人一般，数十把长枪猎风而出，呼啸着向着泰山洞穿而去。
泰山冷哼一声，单脚向前踏出，坚实的土地瞬时规律龟裂开来，出现层层密密的细纹。同时双臂紧绷，上面的肌肉鼓然而起来，准备直接将那黑色长枪皆数破碎毁掉。
然而，雨果握拳的手掌瞬时张开，眼中同样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
与此同时，天空之中的数十把黑色长枪全部破碎瓦解开来，每一把黑色长枪都破裂成了数百个指甲大小的黑色弹丸，每颗弹丸智商都有一个尖锐的弹尖，这数量过千的黑色弹丸瞬时间便形成了千余枚威力强悍的破甲弹。
黑色弹丸无视断流所产生的强大吸力，如同密集的雨点一般，向着泰山迎面暴射而来。
“啧...”刚刚已做好起手势的泰山眉头微皱，不曾想对方竟然有如此异变的招数套路，刹那间生出一股措手不及的错乱。要知道面对数量有限的黑色长枪可与这多如牛毛的黑色弹丸不可相提并论，防御方法也迥乎不同。
不过势已起，现在临时收回必然要有所吃困，此刻并非如刚刚那般良辰佳机，即便稍有不慎受伤，也可以拖下去，以身体能力自愈，再寻找机会予以反扑。
眼下断流迫近在即，如果漏出破绽被对方着手抓住，间不容发地对自己打压攻击，恐怕自己便真的要被打入那滚滚的断流之中了。
想到这里，泰山的神情变得坚毅起来，脚下并不停留，步伐格外坚定地迈了出去，另外一只脚同样跟了上去。
尔即雷霆，吾亦破之，何惧之有？
长出锋利如钢刃指甲的手掌向前赫然划出，双臂自中间向两侧一分而去，只见十道灰白色的划痕隐约间在泰山的身前应化而出。灰白色的划痕停留在空中并未消退，而是继续迎前，并随之扩大了起来。
划痕越发渐大，很快达到一种近乎于白色的极致。与此同时，前方的空间在其影响下扭曲波动起来。随后数十道黑暗的裂口在空中凭空出现。
泰山的霸道一爪竟然将深浅的空间硬生生地撕裂出一个大口子。
雨果见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泰山并非是他所见过第一个可以力破空间之人，赤目巫女小百合以及拥有魂戒的蜂猴都曾用能力破空遁走。不过小百合所施展出的应该是某种与空间有所关系的渎者能力，而蜂猴所付出的是当时魂戒之中所有的能量为代价。二者的结局也自是不同，小百合如今依然逍遥法外，而蜂猴最终因力竭而难逃一死。
不过眼前的泰山的破空却与以上二人的表现并不相同，泰山的破空单纯是以蛮力而破，所倚仗的并非是奇异独特的渎者能力，更是强悍的身体所以及无与伦比的速度。
即便是操控机甲斩剑挥击，也只是在空间中产生一种扭曲般的错觉感，与真正的撕裂空间还差着十万八千里。所以泰山的破空简直不能用匪夷所思而谈，根本便是惊世逆天。
雨果并不清楚的是，新维多利亚时代中的空间结构与现世之中并不相同，其空间的结构并不如现世那般稳定。而且在如移动虫洞的断流影响下，附近的空间变得更加紊乱到极致，所以泰山才能凭借一爪之威撕开一片空间。不过这在很多渎者眼中已算是无可比拟的壮举了。
空间被撕裂的一瞬间，雨果那漫天密布而来的弹雨也接踵而至，被撕裂的空间裂缝如同一张嗜食贪吃的大嘴一般，猛然张开，将漫天的黑色弹丸尽数吞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