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只为悦己者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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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芳阁内
台前一个个艳丽的身影闪动着，优美的曲子悠扬流畅，台下观众的如痴如醉的看着眼前闪过的一个个穿着红艳的薄纱的美貌女子。她们的腰肢若蛇般灵活，仿佛天生便只有一皮囊，看的台下的观众忘却了一切。
台后，一人坐在镜前梳妆，一身白衣，黑眸若静水毫无波澜，她盯着镜前这张陌生的面孔不由发起呆来。
“小灵儿，下场到你了。”老鸨忽然出现在镜前，看着镜中那张养眼的面孔道：“虽不如你之前的容貌，却也是不错的了。”
小灵儿放下手中的木梳，透过镜子看向老鸨道：“三日已经到了。”
老鸨闻言，叹了口气道：“虽是第三日，你便将这曲演完吧！这是主上的意思，谁敢违逆呢”
小灵儿垂目，将头饰带好，用白纱掩面，起身将纱衣披好。
“诶！”老鸨赶紧叫住她道：“还未上妆呢！”
她脚步一顿，黑眸看向妆台上的小盒子，却不动。
“还等什么呀”老鸨催促道。
小灵儿看了老鸨一眼道：“我不喜欢。”
老鸨扶额叹了口气道：“你天生貌美，自然不需这般折腾，但你面上的这副皮囊虽养眼，却显不出惊艳，你可懂”
“……”小灵儿抿了抿唇，犹豫着。
“你若不会，我来给你上。”老鸨见前台歌舞将尽，她赶紧将小灵儿拉过，按到妆台前。
小灵儿看着老鸨取下面纱，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浓浓的脂粉味弄的她鼻子难受，却不得不配合。
镜中的那张脸，白净了许些，眉间一朵雪梅傲雪，朱红的唇瓣娇红欲滴，那双大大的黑眸，明亮透彻。虽不及之前容貌，却也让人惊艳。
“不错不错。”老鸨笑道。
小灵儿冷着脸，看着镜中着妆扮，不由厌恶。
女为悦己者容
第一次是在大婚之时，那容貌仅让他看了去，哪里有一分不悦如今，虽不是她真正的面容，但一想到这般妆扮却是为了取悦台下数双眼，便觉得恶心。不过，只要忍了此时，就能回到他身边了。
此时，她已不管毒有没有完全消失，她只想回到他身边。
“人呢”前台喧闹的声音将她引回了现实。
不知何时，前台的歌舞已经结束，台下的人们也等的不耐烦了。
老鸨闻声道：“我先出去，你快些。”
小灵儿点了点头，将脸上的面纱带好，拿起桌上的白线。
台前
老鸨笑着从后台走出道：“客官们莫急！下场可是小灵儿。”
台下闻言，声音又高了几分。
老鸨笑道：“怎都那么急”她说撇了一眼身后的幕布，却见白衣角微露，她勾起嘴角道：“小灵儿这不来了嘛！”
她退到幕后，音乐响起，台下立刻没了声音。
忽然间，一白丝从幕后窜出，缠住大梁，继而，一抹白色从幕后飞身而出。她白色的小鞋踩着从楼上降下的花瓣，慢慢向上飞去，若白蝶在空中起舞，袖中，数根白丝绕过柱子，仿若在空中编制的舞台。
“这……”台下之人全部愣住。这与几日前的舞步有所不同，此时的舞步更加自然，更加多情。
空中人儿那姣好的身姿若羽毛般，引得众人目不转睛。
“这是真正的‘炀雪舞步’。”一人闻名而来的人，惊艳的看着空中的人儿，不禁感叹道：“如蝶如燕，痴情人儿，只为悦己者舞。”
那白色的小鞋，游走在白丝搭建的舞台上，身体轻盈，仿若蜻蜓点水。花瓣雨落，数片轻沾在那白丝之上，荡漾着，婉转着。
人群中，一双血目痴痴的看着空中的人儿，不禁道：“片雪三点，柔水如情。”
不知怎的，他总觉此时的那人儿与前日的小灵儿相差甚远，简直不是同一人。
忽然，一寒光闪过，夜焰朝那寒光看去，却不见一人
与此同时，台上的小灵儿，忽觉脚下一痛，一时站不稳。
她心惊不好
果然，脚从线上滑下，往下坠去。她的黑眸也不知何时变为了银眸，里面满是惊慌。
还未回到他身边，难道就要在此摔死
但痛感并未如期而至，小灵儿呆呆的，看着那双血目进入眼中，好闻的气息刺激着她的鼻尖。那双血目也满是疑惑的看着那银目。
两人慢慢落地，小灵儿回过神，站稳身子，后退了几步惊道：“夜焰，你怎会在此”
夜焰闻言，血目一柔
果真是她
他将夏慕横抱起，也不顾身后的谩骂声，飞身上了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