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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山能记起一些，并非还留下一些记忆。
只不过，作为最先被打晕的他，在最终离开之前睁开了一条眼缝，看了一眼天地，仅此而已。
除了这些，便再没有其它的了。
任由大长老再怎么问，也是白搭。
相比云雾山的，其它门派才算是真正的大乱。
他们等了好久，等到古门快关闭的时候，都再没有人出来。
唯一一个，便是那最后出现的汪海。
苏玉然也出现了，毕竟除了他，鬼府暂时也没有可以上得了台面的人。
“汪海，赢大长老他们呢？”他看着对方很迷茫的样子，看着古门在关闭，湖中漩涡在停止，却再没有其他人出现，心中蓦然一紧。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怎么了？”
“我好像失忆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汪海的喃喃着，其神态模样以及言辞，和白山秋蝶他们一模一样。
“失忆？怎么可能？”苏玉然猛地一怔，如何也不相信。
“真的…属下不敢欺骗少爷……”汪海立马抱拳一拜，态度之诚恳，绝无半点虚假。
“起来，快起来，”苏玉然并非不相信，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汪海和云雾山的天骄都失忆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其它人，一个都没有回来。
尤其是灯楼和藏娇阁，可以用全军覆没来形容。
……
“你们…你们一个都别急着走！”说话的，是灯楼的大长老，他冷冷的看向汪海和白山等人，目露不善。
“下面到底发生什么了，若没有交代，就是和我藏娇阁为敌！”藏娇阁的阁主也附和一句，言辞冰冷。
“都失忆了，还能说什么？”云宗的大长老立马反驳一句，一脸的不耐烦。
“失忆？哈哈哈哈，好一个天衣无缝的借口，凭什么你云雾山的一个不少，而我等门派的天骄却一个都没有回来？”灯楼的大长老针锋相对，目中隐隐露出杀机。
并非他们愚昧无知，也不是被气混了头。
只是眼前的一幕，使得这云雾山太过显眼。
倘若真的在乱古之地里，发生了剧变，那应该都死伤惨重才对。
并且，此番进入乱古之地，实力最强的，便是他灯楼和藏娇阁了。
作为灯楼的大长老，他想不通为什么实力中等的云雾山天骄，能安然无恙的活着回来。
“什么天衣无缝，你丫的别再那煽风点火。”云宗的大长老知晓灯楼不相信，也不多做解释，拉着白山和小胖子就要走。
“云虎，你说走就走？”灯楼的大长老一步踏去，直接拦下。
“老子想走，你能拦的了？”云虎怒目相对，他可不怕对方。
“齐海拦不住，老夫可以么？”藏娇阁的阁主同样踏来，慢吞吞的说道。
“你们要打？”云虎也不废话，直接点破。
“就算打，也是你云雾山使诈在先，天地不容！”齐海抖了抖衣袖，不介意立即出手。
“要打么？那算我雾门一个，”秋蝶的师尊也开口了，知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这灯楼和藏娇阁是铁了心的，要不死不休！
“果真是串通一气，什么购票失忆，全他丫的谎话！”齐海讥讽的看着那驻颜有术的妇人，杀机毕露。
一时之间，剑拔弩张。
令下方那些围观的诸多百姓和修士，都一哄而散。
……
就在他们要出手的时候，从鬼灯城里，飞出一人。
一袭白袍，皮肤亦是洁白如雪，看着一触即发的局面，淡淡开口道：“各位，能看在白某的面子上，先不打么？”
“不行，额，原来上白阳圣仆啊，齐某失礼了。”齐海刚要回绝，才发现是白阳出面了，脸色颇为尴尬。
“无妨，你们的心情，本圣仆理解。”白阳说完，来到云虎面前，继续开口道：“他们完全失忆？”
“回白阳圣仆大人的话，千真万确。不过……”云虎说着说着，又想到了白山之前的那句灰色的天地。
“不过什么？”
“白山，你自己说。”云虎拍了拍白山的肩膀，道来句。
“回禀白阳圣仆大人，晚辈在回来之前，发现乱古之地里，一片灰色。”
“灰色？什么意思？”白阳一听，隐隐中感到不妙。
“就是天地间的一切，都是灰色的……”
“还有呢？在那之前呢？”白阳的双眸里，出现了凝重，继续问道。
“晚辈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白山垂头丧气，很是苦恼。
“可否让本圣仆搜魂一番？”白阳没有看向白山，而是看向云虎。
其举动再明显不过，那自然是不希望他们打起来，若事出有因，那就是被灭门，他也不会去管。
但若真相没有大白的时候，就杀的你死我活，岂不是让外界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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