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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她,叫晏晓妍,高中时期陪伴天赐一年多的女人,倘若天赐那时不辍学的话,也许如今,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也不知道晓妍从哪里得知天赐回来的消息。只是天赐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再面对她。天赐依稀还记得,离开前最后见她的那个夜晚。

“晓妍,跟我一起去粤州吧。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那时候的天赐,哪知道什么叫爱情,又哪里知道什么叫做责任。年少轻狂时的男孩,总会许下那么不切实际的诺言。

“我去不了,先不说家里不会答应我辍学外出,我自己曾经也说过,不会离开岳阳。”

在当时的天赐看来,这一切只是不想和他在一起的借口。即使在天赐甩头离去的时候,晓妍在他身后大喊着会等他。也依旧只当个笑话。只是后来,渐渐被社会洗刷的天赐,明白了这个女孩如果当时真的和他走了,他只会自责一辈子。因为,天赐根本没有给她幸福的能力。

“喂,天赐是你吗?”

地上的电话传来焦急的声音,天赐颤抖着捡起了电话。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

“你回岳阳了么,我们出来见一面好吗?”

晓妍的声音不知为何,带上了哽咽的味道。

“好。”

脱口而出的说出了一个好字,根本没有经过大脑的处理。

天赐微微有些恍然,难道我对她,还是没有反抗的能力?即便是六年。也没有让时间把这个人的记忆洗刷干净。

电话那头,传来了晓妍兴奋的声音。

“那我现在去有时间等你。”

有时间,这是一家天赐初中时期就存在着的咖啡店。高中时期的天赐和晓妍,把这家咖啡店当成了约会的根据地。只是没想到,六年过去了。这咖啡馆,还开着。

不知不觉的,天赐从衣柜里翻出了一件略微有些发黄的白色衬衣,右胸处印着一个简简单单的晏字。这是他们那时的第一件情侣装,只是如今,却再也不合身。换了一套显得精神点的衣服,刮了一下那有些扎人的胡子。毕竟,天赐也不想再被人看做二十四五的家伙。

已是下午三时,阳光,也没有了那么毒辣。只是威力依旧不可小觑。站在有时间的门口。天赐竟有些怯场。只是晓妍,却已经透过玻璃看到了天赐,兴奋得挥舞着双手。

.........

躲过了晓妍想要的拥抱。天赐坐在沙发上缓缓说道。

“好久不见”

“是六年加一百二十一天,我帮你点了杯黑色摩卡,口味应该还没变吧。”

晓妍的笑容依旧还是那么的灿烂。也还记得天赐最爱喝的黑色摩卡。也还记得他们未曾相见的日子。

“恩,还是觉得黑色摩卡适合我。苦涩,却让人回味。”

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没加糖的摩卡。静静的等待着晓妍接他的话语。因为天赐,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过得还好吗?这次回来多久?还出去么?”

晓妍的问题,依旧还是那么多。只是,天赐没有了当初的习惯,习惯晓妍的语带连珠。

“还不错吧,这次回来应该暂时不会出去,外面没混好,回来读书的。”

在晓妍的面前,天赐从没有什么掩饰。是如何,那便是如何。

“啊,回来读书啊。那也好啊,那就可以呆在岳阳啦。读什么呀。”

天赐不知道自己没混好要回来读书晓妍为何还这么兴奋。只是,由她去吧。

“IT。”

“IT好,以后出去就是白领了,做事又轻松。”

晓妍的笑,仿佛能把天赐所有的负面情绪驱逐得一干二净。

“别说我了,你呢?”

“我呀,在一家广告公司做文秘。瞎混呗。”

天赐所说的瞎混,不过是不想让天赐太过于难堪,因为在岳阳的文秘。工资不会太低。

“找男朋友了吧。”

不知怎的,天赐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哪怕说出口后他有种想扇自己一耳光的冲动。

“你难道还没看出来我在等你么?”

晓妍的笑容终于从脸上散去。在眼角,天赐分明看到了泪花。天赐当然已经看出来了晓妍还在等他,从她说出的离别天数,记得自己最爱的口味,和..身上那依旧白皙的衬衫,还有那右胸口闪耀着金色光芒的赐字。

只是,天赐不敢回答晓妍。难道还说我们复合吧?我有什么资格去说复合。我一介学生,没有收入没有存款。谈什么再去拥有她。还当做是儿时的过家家吗?

“我还有点事,下次咱们再聚吧。”

眼眶已经发红的天赐赶紧逃离了这个让他熟悉又陌生的咖啡馆。

不知道跑了多久,来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天赐恨恨的一拳砸向了墙壁,鲜血沿墙直流,却浑然不觉。

“吴天赐,这是你最后一次的懦弱。”

天赐对着天空吼道。为了不再让自己身边的女人一个个失落失望乃至绝望,我必须要成为最强的存在。让每一个对我好的人不再看到自己这副无能的嘴脸。

手机铃声响起,擦拭了一下手背的鲜血,看了下手机,是老妈来的电话。

“喂,天赐啊。你们老师打电话给我,说开学的时间改成了明天,你衣服买好了没有啊。”

老妈的电话好像一直没有报来过什么好消息。明天就开学,电脑都还没有啊!

“衣服倒是分分钟的事。电脑怎么办啊,磊哥今天才邮寄,最快也要后天啊。”

“你们老师说,前几天只是破冰活动,不用电脑。”

有点意思,现在职业学院也还有弄破冰活动的么。

再去网上买衣服是来不急了,天赐走马观花的在商场逛了一圈。随意挑了几件衣服,便回到了家中。等待着,再次到来的读书时代。

......

清晨,微风中带着栀子花的气息。朝气蓬勃的一天已经来到。站在南小黑鸭的门口,天赐不由感叹,我他二大爷的又回到学校了!只是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一声帅哥,打乱了天赐的思绪。往身后看去,是一个略显微胖的小姑娘,其实应该也不胖,只是脸上的肉有点多。

“叫我么?”

对,天赐一直认为自己挺帅,所以这个不要脸的问题,天赐是理直气壮问出来的。

“对,就是你,有女朋友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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