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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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昨天来了朋友聊到很晚，也没来得及说一声.......
我一直没说我回来了，更新了，倒像是有种莫名其妙的神经质的感觉。觉得没几个人关注，所以就先写吧，但看到有几个读者，还是挺欣慰的。
所以就写吧，如果时间允许，更新时间我会提前。
就酱了~
今晚的夜色美轮美奂，月明星稀的天空比往日要暗沉许多，只有少许的星点缀着如墨染般的夜，却衬出别往的韵味来。
柳瑟独站在屋外，瘦小的身子被朦胧的月拉长了影子，更显得单薄娇弱。
不一会儿，几个丫鬟从侧面迎了上来，手中的风衣搭在柳瑟瘦弱的肩头。“小姐，外面冷，还是回屋里吧，当心着了凉。”
“你们下去歇着吧。”柳瑟轻声道，目光却是注视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可是小姐……”绿绾的话被柳瑟生生打断：“无妨，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看着那几个渐行渐远的身影消失在曲折的回廊中，柳瑟定了定心神坚定的朝后院的方向走去。
果然，等了一会儿，那黑衣女子准时出现了。
“今天还挺准时嘛……”女子上下扫了柳瑟一眼，眸子冰冷，流露出几分轻蔑与厌恶。
她的的声音总是阴阳怪气，透着一股子邪魅劲，令柳瑟不寒而栗。
“我需要你的帮助。”柳瑟不想和她多费唇舌，干脆开门见山道。
“呵，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柔柔的女音在黑夜里陡然提升了几个音调。
“我想去看我娘，你帮我。”柳瑟像是故意忽视她的话，继续自说自话，却是在暗中观察着女子的神色。
她也同样在看她，像是审视，像是探究，又平添了些许复杂。
“要是我不同意呢。”女子的桃花眼眯起，眼神骤然一凛
“随你。”柳瑟异常平静的看着她，唇角不自觉扯出一丝诡异的笑。
女子打量着眼前这个不过十二年华的小丫头，却有种她已活过一世的错觉。原先她并不懂主人为何将时间与精力浪费在这么个寻常普通的女孩身上，不过她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主人的心思了。
“好，我答应你。”女子出声应道，声音平淡冷静。柳瑟瞧了她一眼，脸上的笑容早已退去。
“跟我走吧。”柳瑟熟知地形，自然在前方带路。孤寂的夜里，周遭静谧的可怕，所以她格外小心，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身后的女子看着她如此谨慎的样子，不禁轻声笑了起来。
“照你这走法，走到天亮估计都走不到你娘住的地方。”女子的语气里尽是嘲笑的意味，柳瑟听的心里不舒服，沉下脸来，狠狠瞪了她一眼。
“死丫头，你今后胆敢再这样瞪我，小心姐姐我剥了你的皮喂狗吃。”女子气的翻了翻白眼，眼神布满了凶狠，一副要吃掉柳瑟的样子。
女子的轻功很好，即便是平常走路的步子，基本听不到任何声响。
“看到了吗，你若是勤加苦练，也能达到姐姐这种程度，到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健步如飞的她，脚步轻盈，柳瑟虽然不喜她这种妄自菲薄的态度，但细细一想，她的话也不是不无道理。
她的目光又转向身旁的这个女子，她的眉眼发笑，虽然看不到她的容貌，但这双美目，只消一眼，便再难忘掉。
然而任凭她在脑海里怎么搜索，就是没有关于她和那个黑衣人以及他们口中“暗格”的一切信息。
他们像是个迷，但她有种强烈的直觉，他们的出现，会悄然改变她的命运。
夜已深了，今晚的春园阁格外安静。柳瑟踮起脚尖向四周张望了两眼，没有一个下人守候，可能都已睡去。
屋内也已漆黑一片，想来娘亲已经休息，柳瑟思忖了会儿，觉得此时前去打搅实在过意不去，但转念一想今晚是个绝佳机会，一旦错过日后再想见娘一面就更难了。
“麻烦你守在外面，一有动静马上通知我。”柳瑟转身轻言轻语的向身后的女子交代，自己则缓缓走上前去。
“真是麻烦……女子双手交叠在胸前，慵懒的倚在身后的一棵树上，瞥了眼前方那个缓慢移动着步子，紧张到探头探脑的环顾四周。她不禁嗤笑出声，只觉分外滑稽，随后又将目光转到了别处。
柳瑟悄悄潜入屋内，娘亲已然睡去，她颇有些心酸的看着这张熟悉而又亲切的面容，只恨她前世软弱无能，未能让娘开心，也未能尽到做女儿的义务。
她伸出白嫩的小手想要感受它的温暖，颤抖的手却落在半空久久未能抽离开来。
“阿瑟……”可能是做梦的缘故，床榻上的女子一把拉过柳瑟的小手紧紧的握在手心。
“娘……”柳瑟哽咽的应着，喊着她的名字，却觉如此无力悲伤。
“阿瑟，是你吗？”柳瑟收回游离的心神，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这才惊觉娘亲已经坐起，木呆呆的望着她，眼底的温柔怎么也融化不掉。
“阿瑟，真的是你？”女子仍是有些不敢相信，强忍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看的柳瑟心中一阵酸楚。
“娘，是我。”柳瑟低声附和，仰着小脸望着这张亲切可人的面庞，真希望时间能在此时凝固静止。
“阿瑟…你…”女子顿了顿，转瞬流露出惊慌失色：“阿瑟，这里你实在不该来，你快回去，千万记着别告诉任何人你来过这儿。”
女子一直在推脱，但谁又知道她有多期盼见到这张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面容，哪怕一眼，只要确定她健康平安。
但是她不能，于自己，不过是女儿的负担。
柳瑟又怎么会不知道娘亲的顾虑，但是她是她的娘啊，她怎能弃她不顾……
“娘，没人发现我……阿瑟只是想娘了，想来看看娘……”稚嫩的女音杂夹着一丝颤抖，任谁都能听得出其中难掩的悲伤。
“孩子，娘很好，娘不能在你身边，你千万要照顾好自己。”女子细心的叮咛着，只要女儿过得好，她便无牵无挂，日后也能走的安心些……
“娘，我会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母女俩难得见上一面，敞开心扉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女子轻抚着这张俏丽的脸，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直到门外传来一声暗哨，柳瑟才不得已起身道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