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重生的太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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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图姆计划，还在继续。
支开其他无关人员，孔苏仅留拉一人在早已被遗弃的实验室内帮助他完成接下来的计划实验。
“所以说只要完成了最后一步，整个计划就结束了吗？”
“不，才刚刚开始而已。”
三天前，赫里奥波里斯便被旧亚图姆回收，安置在一个即使是议员也没有权限进入的秘密场所。
能进入这里的，只有孔苏，拉以及拥有旧亚图姆星球最高权限的那个男人。
“确定赫里奥波里斯的能源切断了吗？”
“对，我很确定金帝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那么实验开始了。”
插入读取器，孔苏开始忙碌起来。
在他们身前的培养槽内，摆着的是一副机械躯体，没有任何皮肤的机械躯体。如果这时候奈芙蒂斯·迪瑟穆也在这个实验室内的话，她肯定会尖叫。
因为这正是属于金帝的身体。
作为金帝的设计者，孔苏对这副身躯的构造再熟悉不过。
“我始终不明白，他是当初的亚图姆吗？”
“从亚图姆的主观角度来看，他不是，但是如果从我们的角度来看，他就是亚图姆，独一无二的领袖。”
如果不是那场战争，计划根本不可能到达这一步。说实话，孔苏还要好好感谢中华帝国，否则，让金帝牺牲自己作为赫里奥波里斯的动力源死亡很可能还要再等几个世纪，而现在的旧亚图姆，很可能已经撑不到那个时候了。
夹杂着汗液与喘息声，孔苏将亚图姆的记忆载体从密封盒里取出。
只需要再一步，再一步领袖便会重生在人间。
“说实话，你紧张么？拉。”
“紧张，会有那么点吧。更多的是感激，如果不是亚图姆领袖，我完全无法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将金帝的身体调至与地面垂直，脑壳被拉使用特定的生物辨识打开，从人造脑的凹槽中取出原本属于金帝那数天前就已经烧焦的晶片，孔苏把亚图姆的记忆载体插入凹槽中。
接下来的时间，只需要等待大脑自启，所有计划内容就算完成。
离开培养槽，孔苏拿起桌上那全世界最后一份有关于亚图姆计划的记录。
“从今天起，亚图姆计划，完成。”
孔苏自嘲般笑了笑，点起一把火，直接将整个亚图姆计划烧毁殆尽，赫里奥波里斯的蓝图，机械人类的蓝图，殖民星的蓝图。
最初的亚图姆计划，就是让亚图姆在百年后重生。以一副无法被摧毁以及老化的躯体，一颗不需要丝毫营养提供也仍然能保持运行的大脑。也是设计金帝的最初目的，金帝的大脑本身就是以亚图姆的思维模式作为蓝本而被制造出来的。但最初的金帝只是躯壳，就与现在一样，没有任何的自我意识，没有任何的记忆资料。
直到后来形式恶劣，九柱神计划才顺势产生，金帝随后才被加入第九位行列，之所以不制造新的机械人类来充当金帝的位置，只是他们对于机械躯体各组件兼容性的一个测试而已。至于另外九份亚图姆的记忆，则是作为大脑植入体植入九柱神各自的大脑中，如果不在应急情况下，那九份记忆只会长眠于他们的大脑深处。
再后来拥有旧亚图姆殖民星最高权限的那个男人消失，计划才会不受控制。
本以为孔苏只能一辈子守着旧亚图姆，等待着地球联邦的吞噬。
似乎是天意，让金帝回来了，让计划能够继续实行。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
为机械身体植入皮肤，同样的脸型，同样的身高，甚至连发色，也同样是太阳般的金色，金帝，就是按照亚图姆的模子所刻出来的机械人类。
强忍着困意，整整三天没有睡觉的他们不敢合眼，心脏传来砰砰的震动声，不知不觉屏住呼吸，在一片沉默中他们等待着亚图姆的苏醒。
逐渐，呼吸声传来，按理来说亚图姆是不需要呼吸的，那只是身为人类时期的他们遗留下的本能，习惯。而实际上，他们的身体已经不需要氧气了。
伴随着轻微的颤动，人造大脑在自行调节及适应环境，似乎离苏醒不远，但他似乎还在沉睡中。
在一段高频杂音过后，培养槽旁的心电图有了反应，心率已经正常，纳米硅管中的电浆液也开始流动起来，人造大脑已经开始模拟人类的生理特征。
紧接着，终于在一阵咳嗽声里，充满灵魂的双眸打开。
亚图姆醒了。
看着周遭实验室内的仪器，他似乎想起了点什么。
“计划成功了？”
“是的，我的领袖！”孔苏单膝跪地，为亚图姆递上象征着领袖的衣物。
“你看上去老了很多啊，孔苏。我死了多少年？”
“报告领袖，现在是太阳系星历十一世纪。”
“嗯…将近五百年吗……也罢，你做的很好，路易斯那家伙呢？”
似乎是被什么戳中般，孔苏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一下。
“报告领袖…路易斯代理领袖…他…”
“早在四百年前失踪了是吗？”亚图姆摸了摸脑袋，一切习惯与金帝一模一样，更应该说是金帝的习惯完全是按照亚图姆而设定的。
“可能回中华帝国了吧，路易斯本来就是个中国人……”
“请让我派人来迎接领袖！”
“不，我想自己走走。”
说完，亚图姆独自走出实验室，按下前往殖民星三层的传输舱按键。孔苏很知趣的没有追上亚图姆的脚步，毕竟与亚图姆亲自相处过的他很清楚亚图姆的性格。
锤炼钢铁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人们熙熙攘攘的走在大街上，工作人员已经大致修补好几天前被赫里奥波里斯一炮贯穿的大洞。看上去殖民星仍然如同亚图姆领导时的那样繁荣，只是科技进步了些许，却让亚图姆有着不小的亲切感。
“对我来说不过是睁眼闭眼而已，却好像好久都没回家了。”
无视旁人的指指点点，亚图姆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不经意间，一个女孩与他擦肩而过。
“金帝？”
爱丽丝轻轻喊出声，看向亚图姆的背影。
那么的相似，但她很清楚金帝已经离开人世，被触动到心底最软弱地方的她，只是落下眼泪，继续独自行进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殖民星一层内，正无所事事看着监视器的议员们打着哈欠，嘴中抱怨着孔苏的墨迹，他们正等待着领袖的到来，哪知自从孔苏消失后，整整三天都没了消息。
直到其中一名议员在监视器上发现了什么。
他放大画面，其他的议员看到动静都后贴在了他身旁。
紧接着，他们欢呼起来。
“亚图姆回来了！”I138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