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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小人,你意欲何为我乃刑部尚书大人之子,我劝你尽早放开我,否则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你!”
阿知磨拳搽掌看着自己手下唠唠叨叨没完没了还不断挣扎着让她不好下手的人,眸中一丝不耐闪过:“没事,天涯海角都没我,你尽管去追。”
她加大了力度,硬生生地按住了他,用力一抽,解了他束腰的革带。
顾子墨大惊,忙不迭伸手按住,被唬的面色苍白还不忘冷哼一声表示不屑:“士可杀不可辱!日后若让我见你一面我必然将你千刀万剐!”
小样,等我事了,拍拍屁股走人,看你去哪千刀万剐!
阿知只做耳旁风,见革带处被按实了,又换到了侧腰的系绳,用力一拔,解了外衣。
顾子墨彻底崩溃了,抽了一只手回来按住自己
的衣襟,一只手按住自己的革带双眼一闭大嚎道:“姑奶奶,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是清白的呀!”
阿知手一顿。
奇怪,师父不是说这事是男人赚便宜吗他为什么要这样拒绝
见人动作不动,顾子墨喜上眉梢,还没来得及继续劝。
阿知心一狠,直接把全部衣襟给扒开。映入眼帘的是晃眼的白。用力又往下拉了啦,被顾子墨的手挡住,隐隐约约阿知看不真切,却也微拧着眉。
哟,这面上看着不错,身子有些虚啊,果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顾子墨欢喜的头才挂上眉梢,就连忙闪过便成了尾,惊慌失措再次独占鳌头:“你在干嘛!天啊!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保佑我,天降神人救救我吧!我愿意折十年寿命来换!”
阿知不为所动,见实在是扒不下去了,便开始抬手解自己的衣衫。
顾子墨连忙捂眼,嘴里絮絮叨叨:“五十年!”睁了睁眼,见阿知动作不停,哀嚎一声。
“不能再多了,再下去我的命就没了。”
“要不我要求不高不再当官”
“协助我爹好好当官造福百姓”
耳间微动,阿知手下的动作停住,连忙把衣服穿好。
顾子墨紧闭双眼,咬了咬牙:“若是躲过此劫,我愿替京都儿郎除害,迎娶叶蓁蓁,度化她不再那般暴力害人”
突然自己的身上一轻,耳畔传来了阵阵铃铛声:“书呆,这可是你说的”
顾子墨诧异地放下手,抬头望,只见叶蓁蓁一袭红衣,单薄的躯体挡在他的面前,挂着金色小铃铛的手横在了他与那个恶魔的中间。
“姑娘,既然是同道中人也要分个先来后到吧”眼见着对面的红衣女子柳眉立即倒竖,眸中喷火,好似恨不得扑上来生咬下她一层皮,阿知又怯生生地加了句:“要不你先我后”
“鬼跟你你先我后,不但是我先,后还是我!”叶蓁蓁彻底黑了脸,不再多言,一把抽出缠在自己腰间的软鞭径直超前甩了过去。
娘呀,这哪是同道中人,是讨债阎王啊!
阿知一惊,连忙提气,在墙边借了力,翻上屋檐撒了腿,飞奔离去。
作为江湖赫赫有名的采花大盗辣手摧草——的徒儿,她别的没本事就是练得一手好轻功,保命专用。
“站住!你别跑!”
出了人影不见一个的小巷后,阿知连忙带着人往人多大街里挤去。遥遥便看到落了一段路,才追出来的叶蓁蓁只能傻叉着腰在街口左顾右盼着,显然是找不着自己的踪迹了。藏在人家货架后的阿知不由松了口气。
“叶子,那!”
众人闻声望去。
客如云茶楼的阳台上一个身着月白直袖交领绣流云广袖凌云锦的男子悠悠地斜倚在贵妃榻上一个姑娘的怀里。
黄花梨制作的贵妃榻上铺满了洁白无瑕的狐皮,身后那个姑娘手里拿着一块云锦制成的帕子时不时给他擦试着,地上已经堆了不少云锦帕。
那人毫不在意,叼着紫砂壶嘴,怀里还靠着一个姑娘时不时给他递水果,果中不乏一些唯有进贡时才得一见的蒲桃。
多管闲事!阿知狠狠瞪了他一眼,偏那人在阿知眼里长得不算俊郎,剑眉星目不假,可看起来却又是怪怪的,用师父的话来说就是看着让人气不打一处来,想抬拳揍他的样儿。
很好,如今这样的也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那人眼神到挺好。轻轻一瞥,便看到了满眼愤然。
“哟,姑娘还不服气”怀里的姑娘连忙把他放下的茶壶接过,轻轻拍了拍他的胸口顺气,“要不是我及时通知叶子,你方才与顾书呆险些就要在我们众人面前上演一场……少儿不宜的戏了!你还不多谢我”
那层的酒楼顿时传来众人欢笑,他的贵妃椅后窸窸窣窣地冒出了好几个满脸猥,琐的身影。
底下的人愣了一下,亦是哄堂大笑。周围的人连忙给她让出了道,在一旁对她指指点点。
叶蓁蓁冲着宋既白道了声谢,连忙一甩自己的软鞭,冲着阿知追来。
丫的,自己躲了那么久就因为这个人多嘴,又得重来,寻了那么久才狠下心做的决定,也因为这个人烟消云散。
我不跑了!
阿知不知从何堵了口气,看了一眼飞奔过来的身影,瞥了一眼在二楼的宋既白,深吸了口气,借着旁边的杂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冲到了宋既白身旁,手指微夹一把握住了他的命脉。
“谁叫你多嘴的”
他身后倚着的你姑娘尚未反应过来,僵硬着身子看着自己旁边多出的一个人。身前喂着水果的姑娘反应过来,惊慌失措,一手的水果落了满地。
“快住手!他是礼部尚书之子,杀了他你吃不了兜着走!”追上来的叶蓁蓁亦是面色一惊,旁边的人顿时作鸟兽散。
什么!这……这居然是真的!那方才那人说自己是刑部尚书之子八成也是真的咯
都说京城遍地是高官,果然没假。不过这跟她有什么关系想当年师父带着她武林盟主,当朝宰相,别国王爷那个师父未曾拿下,作为她的关门弟子,自己怎能丢了脸面
掐着宋既白的手微抖,阿知还是咬了咬牙,嘴硬道:“我连刑部尚书之子都敢动了,还差他一个礼部尚书之子吗”
居然……好像还有点道理。叶蓁蓁无言以对。
宋既白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地躲着又不敢挣开:“可……是你刚才对……对顾书呆做的可不是这样的,我朝律法有定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什么鬼屁偿命律法,我现在连自己的命都难保了,还差你一个,带走一个算一个。”阿知拖着他往后退,“我若是真下了狠手,那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你在旁边见死不救步步紧逼,你也有责任的!”
宋既白欲哭无泪:“叶子救我。”
叶蓁蓁小心翼翼地跟着,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阿知手一紧,加重了力度。宋既白被掐地喘不过气,面色青白。
“住手!”顾子墨收拾好了衣物,出来便见着了大家冲冲忙忙地往外赶,逮了个人问清了缘由,便连忙赶了过来。
阿知的手放松了些,宋既白连忙深吸了几口气,轻咳了起来。
“蓁蓁,快放了她吧,别伤了既白。”顾子墨拉着叶蓁蓁的衣摆摇晃着哀求道。
宋既白这些却高傲了起来,一声求救都未曾说过。
“苦主都不追究了。你一个来救命的还死咬着不放干什么我带他到郊外那片枫叶林,一刻钟后你们再派人跟上来,若是这一刻钟之内我要是发现了任何的迹象,反正我孤家寡人的也不怕个死。”阿知放出了自己的条件。
看着顾子墨晃着她的衣摆,叶蓁蓁咬了咬牙应下:“好,你说话算话!”
阿知拉着宋既白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把他拖到了看台边缘,别看这屋里的人溜得快,楼下的人却是聚了不少,各个都在等着看好戏。
阿知轻嗤了一声,踩在了旁边的围栏上稍一借力,带着个人也是脚尖轻点,三两下便没了踪迹。
“你们看她那出神入化的凌波微步,踏雪无痕可是似曾相识”底下的人群中突然有一老叟发问道。
“可是说当年令众多少年儿郎闻风丧胆的辣手摧草”
提起辣手摧草,那些已不在年轻的叔伯们还是虎躯一震,瑟瑟发抖。
小一辈的不解:“此乃何人”
“此女也是一奇人,最开始是以采花贼身份混江湖,后因其为寻一位合心猎物,一夜之间拜访了一城子弟的房门之事闹得沸沸扬扬,闻名江湖。”
“那她后来呢寻找了吗”
老翁幽幽地叹了口气:“谁知道千挑万选还是选错了人,招惹了当时正微服私访的太子也就是当今皇帝。两人相爱相杀多年,苦于她一脚登峰造极的凌波微步,一身诡异之极的独门近身术,陛下始终不能拿下她,一直耿耿于怀。”
“原来皇帝陛下也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啊!那后来呢”小一辈地追问道。
“后来呀……”老翁摇了摇头,“辣手摧草到底还是辣手摧草,不愿束于宫中一生,两人也终究是有缘无分。陛下登基后与当时的发妻,如今的柔妃娘娘两人相敬如宾。这些年虽偶尔也传出过辣手摧草重出江湖之事,可也没多少人遭难,随着时间流逝,当初那一辈的人老去,如今再也没人提起他当年的风,流往事咯!”
被阿知半拖半拽在后边的宋既白听着耳畔四周呼啸而过的风,看着眼边朦胧不清的景,想打个哈欠,还被人束住了手,想挪挪,又被阿知拍了一把:“老实点!”
他干脆自暴自弃,让自己挂在阿知的肩上,揪着她旁边散下的碎发:“诶,我说你这行径是类似采花贼吧”
阿知忙着看路,随意点了点头。
快到了。如今初秋满目的老绿都要开始脱下自己带了许久的旧衣,而枫树的旧衣好似知晓自己此生的年限即将到头了,拼了老命地将自己最美的一幕换上。
一眼望过去,一团火红给了你满目的灿烂,而其中点点的绿色有好似在诉说着它的后路,徒增悲哀。
有人应,宋既白当即来了兴致:“女的也可以做做采花贼呀采花贼怎么样好不好玩”
“不知道。”阿知没什么好气地应道。
“也是啊,看你这样应该是个新手,连位置都不会选,哪有采花贼会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时候行事有点脑子都知道趁着月黑风高。”
“而且有哪个傻子会选在外面漏空,虽然你那地方四周都是空的,可是那不还要顶吗京城那么多高楼往下一览无余。这不是诚心给人家看吗我看你不仅是新人还是外乡人吧”
“关你什么事!”眼见得前方枫叶林也差不多到了,阿知纵身一跃跳了下去,宋既白猝不及防,鬼叫了起来。
阿知拍了一下他:“可以啦。”
“我待会儿把你放下来。你别瞎嚷嚷鬼哭狼嚎的,我就把你手脚绑了再把你捆在树上,等一下你那几个同伴就会来救你了,懂了吗”阿知边把人放下便嘟囔道,“这也算是你多管闲事,多嘴的处罚了!”
宋既白微微抬起的手一顿,连忙收了回去:“我多管什么闲事了”
“那样有人看到就看到呗,你当见不着不成吗为什么要命人来搅局算起来还是你们男的赚了呢。而且你后面指什么路啊我就跑走了,不就太平了吗你非要我们两个闹起来给你看好戏你好看才成吗”
宋既白面色一肃:“装看不到不行,放了你也不行。”
“为何”似是被宋既白的气氛给感染了,阿知亦是正了脸色问道。
“因为……出丑的人是顾子墨呀!难得遇到他出糗的时刻,我怎么能不叫人家好好欣赏呢而且这便宜我怎么能让他占呢”忆起方才顾子墨的事,宋既白便忍不住捧腹大笑。
阿知不由翻了个白眼,也不想再去问他为什么不能放过她了。
抬手就去解他的外衫。
“你干嘛”宋既白一惊,连忙又把止住的手收了回来:“莫不是顾子墨不成,你想找我”
阿知连白眼都懒得翻,直接解了他的要去解他的腰带,轻轻一拉:“奇怪,你干嘛还要在侧面系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