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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吴季应该也和你说了吧韩萍就是我妈。”童言乖乖坐好,看着窗外,依然在回避这他的目光,“她不知道这几年怎么了,可能是她不能再生了吧……所以想到了我……从前年开始,她每年都会给我寄一些东西,有时候是吃的,有时候是穿的,可是每次我都拒收,东西会退回去,她有时候会给我打一些钱,可是我从来没花过,我把他们存到了一个卡里,在我连一个面包都买不起的时候,我也没有把这个钱拿出来用,我不知道她的银行账户是什么,因为这些钱是从q市打过来的,我没办法给她转回去,我只能存着,等她来的那天,我在还给她。”童言感觉到眼睛有些湿润,她抬头,想把眼泪控回去,她不想哭……因为不想再为这些不值得的人哭……

顾薄原拉过她的手,她的手小小的,很柔软,握在他的大手中,刚刚合适……

“我恨她,我也有自己的尊严,奶奶还在的时候,她就是,宁可自己出去捡垃圾卖钱,也不会收那个女人的一分钱……我知道,奶奶也恨她,奶奶不光恨她,她也恨自己的儿子,不过,我爸还不如我妈,他甚至一分钱也不给我们,他也从来不去看他妈,奶奶经常告诉我,她就当没有这个儿子……”童言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其实我也知道,我妈不过是因为她再嫁以后没有孩子,所以她才偶尔会想到我,如果她和我爸一样有了自己的家,大概就再也不会放到我了吧……”

“哎,不过也没关系,我一直就当他们已经死了。可是,我最最遗憾的就是……没能让奶奶……借上我的一分力……”说到这里……童言终于忍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我一直都不乖,我总是让奶奶替我操心,我不是一个好孩子……她在活着的时候,没能享过一天的福……现在我终于可以赚钱了……我可以照顾她了……可是……她却不在了……”童言终于放声的哭出来……她从来没有把自己内心深处的感情说出来过……“我经常觉得……如果没有我…奶奶没有为我那么操心……奶奶还可以多活好多年……你说,是不是我害死了她……”童言把头埋进了顾薄原的怀里,双手死死抱着他的腰,就好像抓着什么救命的东西。

“傻丫头,你怎么会这么想人总是要死的……你的奶奶去了极乐世界享福去了。”顾薄原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

“我有的时候经常会觉得……我怎么那么多余……我是不是一开始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

“怎么会世界上还我需要你啊……”

“谢谢你。”还有人对我这么好……

“谢什么你只要乖乖的待在我的身边就好了……嗯”

“嗯。”

“以后有话就要说出来,不许自己闷在心里,知道吗”

“嗯。”

“不然,早晚会被闷出抑郁症!”顾薄原揉揉她的头发,把她柔顺的头发揉成一个小疯子才满意。

“叮。”手机响了。童言从他怀里爬出来,红着眼睛去看手机……然后看了很久……

“怎么了”又发生了什么事,她的眼睛好像越来越红……

“…我。”童言哽咽了一下……“我发工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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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上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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