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异界牢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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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妖王表情变化被奥古斯汀一点儿不剩的全部看在了眼里，埃斯加特帝国的国王虽然很想米斯特和水妖王干上那么一架，但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奥古斯汀知道，尽管水妖王实力不俗，但是没有什么人真得愿意和米斯特打上那么一架，更何况在米斯特的背后还站着一个同样实力深不可测的哈瓦那。
不过看起来这次埃斯加特帝国的国王有些小觑了水妖王的实力和胆量。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格兰蒂尔说道：“尊敬的弗兰德斯帝国国王陛下，虽然我的名字位列于您所不受欢迎的那些人的名单。但是请不要忘记，我这次来，本身就是为了上次的事情讨还一个属于艾克和普鲁顿王国的公道。”
似乎是出于某种私下的默契，这时克莱门特也沉声说道：“米斯特，作为光明教会的教皇，我并不允许一个假冒诸神祝福的婚礼出现在受到诸神庇护的大陆之上。所以，除了你宣布取消这场婚礼，否则我将代表天界伟大的诸神给予你和弗兰德斯应有的惩罚和审判。”
说到这里，克莱门特双手一拍，这时在他的身后，又从时空门中踏出了一群祭司和圣堂武士。虽然他们的实力看起来都没有达到圣域，但是由数十名圣力强大的光明祭司及武力接近圣域的圣堂武士组成的战斗法阵却足以与米斯特这样的顶级强者相抗衡。
显然为了这次的行动，光明教会已经做了足够缜密的准备，克莱门特看起来为此甚至不惜与弗兰德斯帝国的菁英们在枫丹庄园一战。在看到了克莱门特及水妖王的表态之后，弗兰德斯帝国的国王冷哼一声，他双手一扬，将身后的金黄色大氅猛然扔到地上，露出了一身白金相间的骑士装束。
随着他双目之间一开一合，原本湛蓝色的眼睛瞬间转作金黄。与此同时，一个淡淡的金黄色斗气光罩笼罩了他的全身，它倏然扩至几乎整个大厅，紧接着又倏忽收缩，最后凝至实质，成为了一副薄薄的亮金色斗气护甲贴附在了米斯特的身上。
而克莱门特未见有任何咏唱的痕迹，他的身前立即出现了一个闪烁着千奇百怪影像的镜子一样的东西。米斯特知道，这正是克莱门特最为著称的“次元之门”。这个魔法并不是真正的创造出一个通向设定地点的次元门，而是一个随机的开在无数个次元裂缝之中的空间之门。那些光怪陆离的影子即是空间裂缝后面那些数不清的次元空间的真实影像，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它比死亡更加令人恐惧。死亡只是一个终结，而一旦被光明教会教皇的“次元空间”所捕获，就意味着在未知的次元空间里面四处飘荡，至死方休。要想从未知的空间中再返回到原来的世界，若没有与原先世界的坐标联系，恐怕连诸神都会感到无能为力。
而一旁的水妖王也只是双手一挥，一道湛蓝色的水墙立时出现在了他与米斯特之间，半透明的水墙上面还漾溢着一道道的魔法涟漪。在看到了格兰蒂尔施展出的魔法之后，即使是米斯特，也不禁是眉头一皱。因为他立即认出了这个魔法，它虽然没有克莱门特的“次元之门”那样来得有名气，可是单论战斗中的实用性，它甚至比起“次元之门”来还要更胜一筹。
在看到这些后，一直漠然的看着这一切的芙蕾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紧张的神色，她转向了自己的父亲，眼睛里面已经噙满了泪珠：“不，父亲！”
在看到芙蕾雅后，米斯特爱惜的抚摸了一下她那苍白的脸庞，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希望你能够原谅我，芙蕾雅。可是我除了是你的父亲之外，还是整个弗兰德斯大陆的国王。有些事情，是必须要面对的。”
他看着自己的女儿，脸上充满了复杂和痛苦的神色：“或许我是错的，芙蕾雅。希望你能够原谅我，如果你真得喜欢他的话，就和他在一起吧。我只是希望我们不要再赌气了，你是我的女儿，也是我现在在这个世界上面唯一的一个亲人了。其实，如果凯瑟琳要求我去地狱陪她，我也一样愿意。现在就让我们把命运交给诸神吧，芙蕾雅。”
埃斯加特帝国的国王和王储在听到米斯特的那句话后，都是面色大变。不过很快，奥古斯汀首先恢复了过来，虽然这会儿他的脸色看起来仍然十分不悦，但是既然米斯特还没有将这场婚礼彻底推翻，他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听见。在这期间，他还向着自己看起来有些恼怒的儿子做了一个安抚的举动。
奥古斯汀显然猜出了米斯特这么做的理由。在现在的枫丹庄园，整个世界上面魔力最高强的魔法师们已经再次聚首，虽然他们各怀鬼胎，图谋不轨。可是现在他们其中的两个已经决定联手来对付米斯特。虽然昔日的风雷骑士仍然拥有令人惊惧的力量，可是如果是面对着像克莱门特和格兰蒂尔这样的角色，即便是米斯特本人，也料定已是绝无胜算。
因此，他刚才对芙蕾雅说的那些话及重新宣布的决定，更加出于自己的本心，不过他这么做简直无异宣布了将整个弗兰德斯帝国推离了所有潜在的盟友，而一旦他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芙蕾雅也无法再接受到来自奥古斯汀父子的庇护。
可是弗兰德斯的国王已经看出，直到现在，自己的女儿也绝不愿意在别人的庇护下生存。与她的母亲一样，芙蕾雅也有着一颗高傲的心，哪怕是对于自己的父亲，她也不肯屈服，因此，在这个有可能会是最后的时刻，米斯特终于决定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不过这其中他也有着另外一个不方便言明的原因，那就是在他看来，弗尔泰斯特和奥拉基尔虽然狂暴，但是因为那个叫做亚瑟的年轻人的关系，即便是自己今天有所意外，那么他们也不会坐视芙蕾雅置于危地而无动于衷。在某种意义上，他们实际上比起奥古斯汀父子来更加可靠。
米斯特的决定令本来还打算着要不要助他一臂之力的奥古斯汀立即退缩了回去。现在在埃斯加特帝国的国王看来，弗兰德斯帝国虽然是一块鲜美的肥肉，但是要想吃到它却显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而且现在看起来它似乎离自己正越来越远，但是想让奥古斯汀父子就此放弃，显然又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时，弗兰德斯帝国的老总管不紧不缓的从米斯特的身后走了出来。他先是努力的将自己那伛偻的背挺了一挺，紧接着老总管颤巍巍的抬起头，用浑浊不堪的眸子慢慢的打量了一下水妖王和光明教会的教皇，哑声说道：“陛下，您看起来这么多年仍然没变，可是我已经老了。”
在看到老总管出现之后，米斯特先是一怔，尔后他立即示意老总管退后，可是哈瓦那向着他轻轻的摆了摆手，仍旧不疾不徐的走上了前去。
教皇看了看老朽不堪的哈瓦那，在沉默了良久之后，他才说道：“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并不想与你为敌，哈瓦那。”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波修斯陛下之外，你是唯一一个值得我尊重的人。”
哈瓦那点了点头，说道：“陛下，有些事情和话语就让它们沉淀在曾经的岁月之中好了。”说完之后，老总管伸出手，缓缓的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了一柄形状怪异的软剑。那柄剑通体乌黑，中间偶尔流过一丝丝血红的色彩。在老总管的斗气催动下，一缕淡淡的青灰色斗气开始沿着剑身慢慢流淌开来。
不过，直到现在，克莱门特都没有取出他自己的魔法手杖，而且看起来他似乎真得并不打算和弗兰德斯帝国的大总管打上那么一架。
“哈瓦那，三十年前或许你仍然可以和我一战，但是现在，你已经老了，既然战与不战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你这又是何必呢。”
老总管盯着此时正俯视着自己的身材高大的教皇，淡淡说道：“陛下，结局是否一样，只有战过之后才会知道。”
在听到哈瓦那的话后，克莱门特凝视了老总管半晌，说道：“很好，哈瓦那，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么我们开始吧。”
说完之后，克莱门特猛然伸出双手，一道弯弯曲曲的闪电立时从他那宽大的魔法袍袖中窜了出来，绕过他前面的“次元之门”，直奔哈瓦那呼啸而来。
这时，一直显得步履蹒跚的老总管的眼睛里面突然闪现出了一丝凌厉霸悍之色，紧接着他所表现出来的速度及力量也立即颠覆了他一贯给所有人留下来的那种衰弱不堪的印象。随着一道若有若无的淡淡黑气闪过，克莱门特劈出的闪电被老总管的软剑斜斜的劈成了两半，一击即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