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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密切注视着玫瑰内战的动向，不仅派出了情报人员，还派出了超凡鹰，甚至几百里的战线上，各处隐秘的角落里都出现了黑蛇纹身。
这是伊森第一次近距离观察人类大规模战争。
以前他总觉得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应该是几万人集中在一处，然后互相对冲，直至杀掉对方最后一人。
可结果让他很意外，根本没有电视里几万人互相对冲的画面。
有的只是几十到几百人的战斗小队，互相穿插，渗透。
人数最多的一次也才几千人，而且那次，双方也没有直接接触，只是隔着很远的距离，互相用魔法弹或者强弩对射。
双方看似激烈打了一天，战场上到处都是火光，还硝烟弥漫，可一看伤亡。
好家伙，双方加起伤亡人数都不到二十人。
而且这二十人里，大多都是自己作死，非要暴露在防御工事之外，然后恰好被魔法弹炸起的碎石击中要害。
甚至有个人居然是被吓死的。
不过，虽然几千人的正面战场上没有短兵相接，也没有什么伤亡，但那几十到几百人的穿插小队，完全就是另一副光景。
他们大多是由骑兵与魔法师，又或是步兵与魔法师组成，目的是占领一些紧要的地方。
例如桥梁，补给线路上的小村子之类。
一旦遭遇，那就是正面硬碰硬。
骑兵冲锋，魔法师对轰，步兵放箭或是短兵相接，往往都要杀光另一方才会罢休，因此小规模遭遇战反而死伤惨重。
这让伊森觉得很无语，他不清楚是所有战争都这种情况，还是说，只有玫瑰家族内战如此。
不过，他很清楚的知道，无论哪个规模的战役，魔法师是战场上的主角。
那些骑兵，还有步兵，大多数情况都是为了保护他们存在，而他们只干一件事，那就是用魔法进行远程攻击。
看过他们的战争后，伊森突然意识到，以【炎爆炮】那超远的射程，以及超强的威力，似乎具有改变战争走向的能力。
而伊森能意识到，其他人自然也能。
事实上，如里昂，查尔顿等人，他们早就意识到【炎爆炮】的作用。
因此自【炎爆炮】诞生起，他们就不停向伊森求购，甚至价格随伊森怎么开都行。
理由是他们也要成立海上舰队，一同加入保卫马罗城海上权益的行列中。
考虑到安全的原因，伊森一直没有同意。
此时见了真正的战争，更是庆幸当初没有脑子一热同意他们。
否则要是真卖给了他们，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真装在船上。
要是什么时候马罗城里发生矛盾，到时他们将炮搬到陆上，冷不丁地给你来上一发炎爆，那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目前的【炎爆炮】已经进化到第三代，那群疯狂的魔法师，开发出一种全新的螺旋加速相磁铭纹。
在这种全新的加速铭纹加持下，打出的炎爆自带旋转，不仅有效射程达到了惊人的一万米，并且精度也大幅提升。
并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初始速度快了，还是旋转的原因，连带着炎爆的爆炸威力也提升了许多，直接杀伤半径接近150米。
这已经相当于前世重达1.5吨blu-82云爆弹的威力。
要知道投放这种云爆弹，飞机至少要保持在2000米以上的高空，否则投完炸弹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很可能将飞机震下来。
由此也在概能猜到，如今【炎爆炮】的威力有多恐怖。
伊森觉得有必要给【炎爆炮】加层安全装置，以防它落入敌人之手。
至于里昂之类的人想买，那是永远也不可能。
不过，虽然不能卖给里昂等人，但有些人想求购，却让伊森犯了难。
没错，那人就是北境大公。
诺兰那小子也不知道在哪里得知伊森手上有这种大杀器，因此不断怂恿北境大公出面购买。
为此，诺兰几乎天天都要往伊森那里跑。
而北境大公也已经亲自联系伊森好几次。
每一次都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希望伊森能为了人类安全着想，向北地出售【炎爆炮】。
至于价格，由于北地大公不清楚【炎爆炮】的成本，因此开出了每门十八万金的高价。
要知道，【炎爆炮】研发成本，总计也不过才五十万金左右。
而制造一门【炎爆炮】的成本大约在三万金上下，具体价格根据魔法材料波动而定。
当然，这个成本是建立在不计算传说级铭纹师的薪水上。
如果加上这个薪水的话，研发与制造成本差不多再翻个三倍左右。
也就是说，如果伊森同意出售，以北地给的价格，以及可能采购的数量。
就算翻上三倍的成本，他也能马上收回成本，并且还大赚特赚。
同时，还能得个为人类大计做出杰出贡献的好名声，然后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虽然出售【炎爆炮】就能名利双收，但是伊森却顾虑重重。
就内心而言，他是有意想促成这笔交易，毕竟北地用它对付的是兽人。
可是他很清楚，一旦真向北地出售【炎爆炮】，那将彻底解放北地的战争能力。
而一旦他们解除绑在身上的枷锁，那全人类很可能从对外战争，走向内部战争泥潭。
这一点从北地稍微解放一点战争能力，就敢正面奔袭阿斯兰帝国境内近千里，就可以看出来。
北地对其他地区的怨恨，实在太深了。
而北境公爵世家也觉欠人民太多了。
一旦有机会摆脱兽人的束缚，他们肯定要将这数百年来积累的怨气全部释放出来。
而以北地的战斗力，再加上【炎爆炮】，试问这天下，谁能与他们争锋。
到时全世界都将匍匐在北地大公的脚下。
真有那个时候，马罗城自然也不能例外，甚至可能比其他人更惨。
至于为何马罗城会更惨，这一点看看玫瑰家族就知道了。
当初他们为神圣帝国的成立，提供了巨大的助力。
按理说，神圣帝国成立后第一个该感激的就是他们。
可事实上，神圣帝国成立后，干的第一件事反而是收拾他们。
原因已经说过了，就不多赘述。
而他们的遭遇，放在马罗城身上，放在伊森身上，同样适用。
世界就是如此，功劳越大，往往越惹人忌惮。
伊森并不想惹祸上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