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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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一会儿，没有等到林秘书的回答，王鑫眸光收回，转向监控画面。
监控画面中，蔡玉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之所以变得这么快，是因为这次合作。
正如新闻记者所说，今天是国际芭蕾舞剧院跟蔡家合作谈判的重要日子，而蔡妍是这次合作的关键人物之一，直接关系到这次合作谈判结果。
万一像上次那样，她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上一次逼走蔡妍的并非蔡玉，而是她母亲，
这一次，蔡玉的母亲也想趁此机会，改善一下自己在公众媒体面前的形象，主动缓和母女二人的关系，当然，她并非蔡妍的生母，只是养母而已。
六年前，她将蔡妍关在大门外，迫使蔡妍离家出走，在国外一待就是六年，
而今，蔡家股市陷入危机，指望着蔡妍挽救危局，所以暂时还不能得罪她。
李芳在二楼阳台上观望了很久，然后走下楼，走出别墅大门，脸上挂着一抹和煦笑容，远远的迎了过来。
“妍儿，你回来啦”倘若没有新闻记者在场，她李芳才不会这么主动，起码要让对方先开口。
看着一脸虚情假意的李芳，蔡妍反应很平淡，礼貌地应了一句：“妈。”
她很了解李芳这个人，生恐自己跟她女儿争抢家产，现在对方主动放下架子，跟自己打招呼，也是因为有新闻记者在场，换作平时，分分钟让自己下不来台。
蔡妍在回应时，脸上也挂出了一抹笑容，她知道对方应当不傻，应当看得出来自己是否也在逢场作戏。
“妍儿，见过芭蕾舞剧院院长了吗”李芳知道这次合作背后的隐形条件，同样误以为国际芭蕾舞剧院的院长是一名女人。
她在说这话时，仔细留意着蔡妍的神色反应，根据她的推测，听到“院长”这两个字时，蔡妍应当会很激动。
蔡妍确实有跟李芳缓和关系的意愿，也有跟蔡玉缓和关系的意愿，但如果只是一厢情愿，再怎么努力都是徒劳。
为了缓和跟李芳母女二人的关系，她已经尝试过多次努力，但都以失败告终。
从李芳脸上的那一抹诡异笑容，蔡妍就隐隐猜到，二人间的隔阂并没有消除。对方一直在提防着自己，担心自己觑觎蔡家财产。
而且，蔡老爷子上午说过，如果合作成功，会举办一次庆功宴会，同时处理一部分家产。
礼貌的应了一声后，蔡妍顿住了步伐，跟李芳迎面而立，此时此刻，二人近在咫尺。
“妍儿，妈咪有一个疑问，不知…该不该说”
“妈，说吧。”
“按理说，国际芭蕾舞剧院的院长，应该跟你一块儿来才对啊”李芳的语气很微妙，既像是关心这件事儿本身，又像是故意刺激一下对方敏感的神经。
毕竟，一个女人嫁给一个女人，确实有些伤风败俗。
蔡妍一笑了之，绕开李芳，继续前行。
李芳的脸上，有着一抹尴尬之色，转身看着蔡妍的背影，目光中透着一丝嘲讽。但当新闻记者靠近时，这些负面情绪，又被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现在的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即便这次合作取得圆满成功，也不容许一个客家人，继承她们蔡家的财产。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蔡妍的头脑和事业心，都强过自己的亲女儿，现在的蔡妍，相比六年前，更加特立独行，更自信和大胆了。而且，在感情这件事上似乎也处理得很好，没有像蔡玉那样，身陷其中不可自拔。
不过，被蔡妍如此无视，确实让她感到很窝火。
她在蔡家中的地位，仅次于蔡老爷子，还没有哪一个晚辈，敢在她面前如此失礼。
不过，今天是重要日子，她决定先忍一忍。
“妍儿，妈咪刚才并非想故意刺激你，只是因为太过关心蔡家的股市。”李芳的脸上，挂着一抹和煦的笑容，走上前去，在蔡妍的耳畔轻声说道。
“妈，我何尝不想蔡家股市能好起来，只是，凭我个人能力，恐怕也起不了多大作用。”蔡妍轻言细语的说道。
“那…那你回来干什么”李芳皱着眉头，如果这次合作泡汤，损失最大的依然是她们蔡家。
“我回来拿几件衣服，然后到外面租房子住。”蔡妍离家的念头，再次强烈了起来。
“租房子住！你一个人”
“不，跟我的一个闺蜜。”
李芳终于是急了，开门见山的问道：“你这一去，如何向老爷子交代，他老人家最心疼的人，除了蔡玉跟你三妹，就是你了！”
正值双方合作谈判的关键时刻，如果蔡妍不辞而别，如何向芭蕾舞剧院交代
“蔡家股市就全靠你了，你可千万不要辜负老爷子，以及我们整个蔡家对你的期望啊！”李芳知道，在获得新一轮融资之前，一定要设法稳住蔡妍。
蔡妍何尝不知道对方的心思，为了缓和关系，一直在妥协，可在这件事儿上，实在无能为力。
在李芳的不断追问下，蔡妍顿住步伐，无奈道：“妈，我并非谈判直接参与者，起不了决定性作用，关键还得看人家，毕竟钱在人家手上，一厢情愿是求不来的！”
“你有没有问过林秘书或王鑫，向她们打听一下，这次合作有多大几率成功.”李芳一直误以为，王鑫跟林秘书一样，也是国际巴黎舞剧院的秘书。
蔡妍微微摇了摇头，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这就得看蔡家的造化了！“
李芳面色一变，听出了蔡妍这句话的含义，这次合作八成会失败：“如果连你都认为，这次合作不会成功，蔡家濒临崩溃的股市，可真就回天乏术了！”
“个人推断而已。”蔡妍的这句话，让李芳隐隐看到了一丝希望。其实，她也不希望蔡家陷入绝境。
若真到了那一天，良心这一道坎儿，也过不去。
毕竟，蔡家抚养了她这些年，对她来说恩重如山，确实该找个机会报答。
完成报恩后，就可以放下心理包袱，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做自己想做的事儿，尽情追逐属于自己的梦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