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助人就是助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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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正午阳光，热烈刺眼。
席昔走出一间网吧，举手挡了挡涌入眼底的阳光。通过网络搜索身份证，一无所获。那个住址半真半假。这让席昔怀疑名字很可能也是假的。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有张逼真的假身份证和一把真金钥匙，还差点死在水里？
摸摸口袋。现金不多了，怎么办呢？
漫无目的在街上瞎逛，顺便看墙上有没有招人的小广告信息。
黄昏将近，席昔又累又饿身上的伤还隐隐生疼。
偏街有档买炒面的摊子，价钱也不贵。
席昔才端上碗就听有人尖声大叫：“抢劫啊！有人抢包啦！拦住他……”
巷子另一端飞速冲过来背心短裤手臂纹着图案的黑脸男子。他手里拽着一个女式包，不大，黄颜色。身后一个肥胖的女人，喘着气扶墙嚷：“拦，拦住他！他，他抢我包……”
这条街行人并不多，都袖手旁观生怕惹事躲开了。
席昔出于本能，伸腿一绊。
‘扑通’劫匪一个前栽，趔趄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席昔看一眼那个喘气不赢没赶上来的苦主，上前帮夺回包。
谁知，那个黑脸劫匪一骨碌爬起，凶神恶煞冲她抡拳头：“臭婊子，你他妈不想活了？”
席昔一听，怒气也蹭的上来。
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劫匪！有手有脚的也好意思大白天抢劫？
她条件反射躲过劫匪的拳头，手里的炒面碗对着砸过去：“去死！”
正中目标！
“哎哟！”炒面糊嗒嗒的，劫匪双眼被蒙，急忙扒拉。
“抓住他，他抢我包……”苦主看到半路杀出个女侠，精神振奋，抖着一身肥肉赶上来叫：“别让他跑了！”
其他行人见状也帮腔：“报警报警！别让他跑了！”
劫匪被这声势唬住，已经有路人开始打电话报警了，吓的抬腿就跑。
席昔箭步上前夺女包。
劫匪狠狠瞪她一眼，稍拉扯了两下，形势不利，于是扔下抢来的包，夺路而逃。
苦主终于满头大汗赶上前，是个足有两百斤的胖子。接过包，拉着席昔感激不尽：“谢谢。实在太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不用谢。”席昔还真没当回事。
她就是可惜了那碗炒面。兜里的钱越来越少了，还浪费了一顿晚餐，日子怎么过？
见她盯着地上糊烂的炒面，苦主过意不去：“走，我请你吃大餐。”
“不用了吧？”席昔眸光放亮，嘴里还客气：“大餐就免了吧？”
“来吧。我其实也饿了。”
寻了个小餐馆，叫了几个炒菜，闻着馆子里独有的香味，席昔肚里的馋虫被勾上来了。
“我叫卓绰，你呢？”
“我叫席昔。”
“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
席昔苦笑：“不是。我都不知道我是哪里人？”
卓绰分一双一次性筷子递她，惊讶：“为什么呀？”
“唉！说来话长！”席昔无精打采。
卓绰跟大多数肥胖人士一样都有颗热心肠。加之席昔气质看着明郎不俗，又才仗义帮着拦截劫匪，卓绰把她划分为‘好人’类了。
“说来听听，也许我可以帮你。”
“真的？”席昔眸光再度燃亮，凑过来期待问：“你能帮我找个便宜的地方住宿吗？”
卓绰双下巴一掉：“你没地方住？”
“嗯。”
“无亲无友？”
“对。”
“是不是身无分文了？”
“快了。”
“卧槽！公主落难？”卓绰联想力挺丰富的，没白看童话故事。
席昔捂脸：“丑小鸭更恰当。”
“住宿的事包我身上了。”卓绰拍着自个厚实的胸打保票。
席昔惊喜：“谢谢哈。”
看着眼前凌乱的一室一厅，席昔眨眼：“这是……”
“我住的地方，离上班的地点比较近。又旧又小是吧？房租挺划算的。”卓绰胡乱清理了沙发上的杂物。
“你，打算收留我？”席昔试问。
卓绰点头：“反正我一人住，你又没地方去，不如跟我做个伴。怎么样？”
“好啊。”席昔当然巴不得了。
卓绰热心：“你睡床，我睡沙发。”
“别，你是房主，我睡沙发就行了。”席昔不好意思：“我，我生活用品都没有，卓绰，怕是要麻烦你破费了。”
“没问题。”卓绰很高兴，很快就翻出一套洗漱用品。
还找出两件稍微中码的衣服：“这是我妹留在这里的。席昔，你先将就一晚怎么样？”
“行。”手头光光的席昔当然是客随主便。
整理房间完毕。
席昔洗了一个痛快澡，换上卓绰妹妹留的旧衣，清爽的出浴室。
“哇！”卓绰夸张：“长腿细腰啊！”
席昔赤果着一双腿，大方笑了：“谢谢。”
卓绰围着她转一圈，啧啧：“席昔，你是模特吧？身材真好！”
“哪有我这么矮的模特？”
“你矮？你有一米七吧？”
“嗯？差点，一六八九吧。”席昔拭着头发上的水珠坐到沙发上。
卓绰又仔细盯她脸：“这是什么？”
“什么？”席昔一头雾水。
卓绰伸手在她脸上一摸一扯。手指上多了一层薄薄的物质。
席昔瞪视，自己脸上怎么有这个？
“天啊，席昔，你的皮肤……”卓绰惊叫。
席昔冲到浴室镜子前。
她的五官没大变化，但是皮肤竟然跟先前的判若两人。光滑细腻又白嫩！
“这是怎么回事？”席昔捧着脸呆怔。
卓绰不错眼珠盯着，惊骇半天，才嗫嗫问：“席昔，你到底是谁呀？”
“我，也不知道啊。”席昔小声回。
“这，是不是电视上小说里传说中的易容？”卓绰捏搓那一层薄薄胶状物。
席昔深吸口气，转向卓绰：“卓绰，我说我失忆了，你相信吗？”
“信呀。”卓绰点头：“医学上有这种病症呀。并不全是小说电视杜撰。”
“所以，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卓绰拍拍她：“理解。总之，我信你。”
“谢谢卓绰。”
“先住下来吧。其他事慢慢再说。”
席昔重重点头：“谢谢。我不会打扰你太久的。”
卓绰更正：“怎么是打扰了？以后，我们就是室友了。”
“室友？”
“同居一室的朋友。”卓绰晃晃肥胖的身材，眉眼俏皮：“喜欢这个称呼不？”
“嗯。”席昔咧嘴：“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