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主动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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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军枕戈待旦，晚上的袁凌鳯却怎么睡不着，西域的地形就是这样，没有可以遮蔽隐藏的地方，好像一切都暴露在天地之间。
袁凌鳯穿上衣服，岭卫将盔甲给袁凌鳯穿戴好，袁凌鳯在大营中走了一圈，在大明最西边的疆土上，没有援军，敌强我弱，硬碰硬打一仗，可能现在京都的人还在醉生梦死，上万将士在戈壁与敌对峙，一位大明王爷在身后的城池随时准备顶上来。
袁凌鳯知道明天有一次血战，趁吐鲁番人没有彻底扎根，打一场赌博一样的仗。巡视完大营，袁凌鳯回到了大帐，着甲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他没有梦到家人亲朋，独独梦到那个让他心碎的人。
“你让我失望。”没有比这句话更伤人了。
“那就让我看看我自己是不是真的让人失望。”袁凌鳯知道这是一场梦，但耳边的鼓声让他不能在梦中停留。
“整军备战。”袁凌鳯走出大帐，对着传令兵说道。
两通鼓后，一千锐士，一千车兵，三百岭卫，一千边骑，四千王府轻骑，一千王府重骑，近万人在点将台前整队站好。
“这一次，我们可能有去无回，这一次，我们可能血洒疆场，有人说凭着我们这支东拼西凑的军队戍边是句笑话，但我们来了，一位王爵，有人说过我们大族是附生在帝国的枯枝败叶，只有我们记得先人的血曾经洒在这片土地上，今天将是我们建功立业，重塑祖上荣光的日子，眼前四万吐鲁番人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我们的存在就是将这些人消灭在我大明城池之外。我们没有援军，胜了，一切皆安，败了，我与众位共赴黄泉，杀。”袁凌鳯知道现在不是瞒着部下的时候，与其给他们一个虚假的希望，不如告诉他们实情。
“大明”“威武”
“大明”“杀”
“杀”
“所有人出发，目标谷外，死战。”袁凌鳯下令。
所有的军队按照顺序一队队人马在自己百户或者统领带领下走出大营。
王家一千辅兵这会儿也没闲着，九千多人的战饭已经准备好了，带在车上随着大军出发。
“让三千役夫回刺术，烧掉大营，告诉王爷，这一仗，胜则西域暂安，败了，照顾好我们的家人，大明可以死掉一万将士，但是不能死一个王爷。我们去了。”袁凌鳯对着刺术城管理役夫的七品文官说道。
“祝将军凯旋而归。”文官躬身行礼。看着袁凌鳯的背影说道。
到了中午，袁凌鳯带着众军到达谷外，派王府一位高手将战书带去吐鲁番大营，众军列阵开始吃饭，王氏辅兵的马车在军阵中来回穿梭，将战饭发到每一个人手中。
所有人用最快的的速度吃到七分饱，开始整理身上的装备，再将王家花了重金买的糖块在怀中放好，这一仗，硬碰硬，一战而决，估计要打很久，到时候可没有时间吃东西。
袁凌鳯觉得王家辅兵做的最好的就是拥有各种各样的军备补给，让自己手下的人不用担心后勤。
“我乃大明瑞王亲卫，大明庄武伯麾下，你吐鲁番无故偷袭我大明，这是战书，我大明大军在五里外等着你们。”接着，王府亲卫下马，走向吐鲁番大营。
一位吐鲁番的小将将战书双手接着，然后骑马向吐鲁番大军大帐跑去。
“报，大明战书”小将到了大帐前，低着头，快步走进大帐。
“拿上来。”吐鲁番大将哲思儿开口说道。
只见战书上写到。
“边陲小国，袭我边哨，乱我城池，小小吐鲁番焉敢犯我大明，还不速速出营投降，若是不降，今日我大明万人在五里外等着你们，战至最后一兵一卒，若是不敢，速速退回吐鲁番，以后以我大明为尊，战还是不战。”
“从哪里蹦出来一个瑞王，竟敢如此折辱我吐鲁番，众军整军出营，我倒要看看一万对四万，大明军队何时有了这么大的口气。传令，各部出营，将战书一一传阅，今日，首功战利品优先，要是那个部落拖了后腿，不要怪我不留情面。”哲思儿对着帐外说道。
半个时辰后，吐鲁番的军队全数出营，四万对一万怎么都是赢，吐鲁番军队本来就是由几个部落组成的，这时候一看，有便宜可占，都争先求战。
袁凌鳯这一边，中军两千三百人，由岭卫锐士辅兵组成，左军是四千王府轻骑，右军则是王家两百辆战车，紧跟在中军之后，是王府一千重骑，这也是袁凌鳯最大的依仗。
反观吐鲁番一方，中军两万步军乱糟糟的站着，右边是一万骆驼骑兵，左边是五千轻骑，后军是五千多部落里面负责大军后勤的杂兵。
两方相遇，却没有立刻开打，而是等待着对方的军阵摆好，然后一点点向着对方压了过去，到了五百步的时候，双方一起停下，这时候从吐鲁番军中冲出一骑，立在两军中间喊到，
“我军大将说了，两军斗战。”
“朱兄，我们接下。”袁凌鳯开口喊到朱临昭。袁凌鳯知道现在看似大明军队势弱，那也仅仅是人数上的，实力上，一万精锐，袁凌鳯不信打不过四万普通的吐鲁番军队。
“我明白。”朱临昭应了一声就拍马去了两军之间。
“我军接下来斗战，怎么个章法”朱临昭轻蔑的说道。
“三场，百人，五百人，千人，我吐鲁番若是败了，自己退兵，你们若是败了，就不用回去了。”吐鲁番小将说道。
“那你我来场开胃菜吧，请”朱临昭挥槊直指敌方小将。
“好”显然这位吐鲁番的小将也不是易与之辈。“看刀”喊了一声就冲向朱临昭。
“来的好。”朱临昭看着对面冲来的敌将，也不敢托大，举槊应战。
“锵”的一声，两人刀槊相撞，两人都没有吃亏。
“再来。”朱临昭手上四五十斤的马槊如若无物，就向着敌将杀去。朱临昭知道这个敌将与自己实力相当，这样一个对手打下去，要很久才能解决，速战速决只能拼了。
朱临昭以自己的胸口迎着对面的弯刀，拼着受一刀，一枪插在对方的胸口，人过马过，枪过人身，朱临昭的马槊将对方胸口洞穿马槊的前端都是对方的血。
而朱临昭胸口也渗出了血，不过被黑甲挡住了，朱临昭知道要是还是穿着之前自己的盔甲，半个身子都会被弯刀切开。
“大明威武。”朱临昭举枪高呼。大明众军也气盛喊到“大明威武”。
不过朱临昭没有对敌将的尸体做什么耀武扬威之举，他知道自己占了盔甲的便宜，喊过之后就拨马回到大明军阵。
“朱兄”袁凌鳯关切的问道，别人不知道，但是袁凌鳯看到了朱临昭的盔甲上留得一道细细的刀口。
“小伤，蹭破了点皮，无事，我先去后面包扎一下。”朱临昭说道。
“无事就好，等会儿，还有一场恶战等着我们呢。”袁凌鳯说道。
“百人，谁去。”袁凌鳯对着白复，王百川和朱一问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