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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和司琴皆被蓁晚晚的圣母心搞得一愣。
两人动作一致的看向对方，想从对方的眼神中读懂什么。
“神医姐姐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蓁晚晚满意的点点头，又简单的嘱咐两人，在张老夫人的饮食中多注意一些。
她过来的时间太久了，家里有孩子在，蓁晚晚并没有留在这里等张老夫人醒过来。
她提起自己的医药箱，噌蹭蹭的回了隔壁。
在蓁晚晚走后，司琴出门安置张家人其余人，少女则陪在张老夫人的身边寸步不离。
蓁晚晚给张老夫人喂了三滴百病全消药，这次没有掺合水分，效果比掺水的药强太多了。
一个时辰的时间，少女眼睁睁的看着张老夫人的气色逐渐红润，身上的病气也渐渐消散。
少女的心在剧烈跳动，心里既激动又惶恐，还略带了几分敬佩。
这份敬佩自然是对蓁晚晚的。
祖母的病她们一路走来，寻了多少个大夫，花了多少的精力。
竟无一人比得过神医姐姐在这里的半个时辰。
张老夫人只觉得自己处在一处暖乎乎的地方，身上有一团柔光穿梭在她的身上。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一个时辰，等柔光消失，她眼睛微微张开。
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她仿佛还活在梦里。
少女见张老夫人醒来，高兴的手舞足蹈，她飞奔似的往屋外跑去。
“快点来人啊！祖母醒了！祖母醒了！”
听见声音的下人，相互告知彼此，没一会儿宅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司琴最先带着熬好的药进了屋，她将张老夫人上下打量了个遍。
见原先萦绕在张老夫人的死气已经消失不见，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
若不是这段时间她熬瘦了，整个人显得营养不良，张老夫人看起来就跟正常人一模一样。
“老夫人！您真的没事了！太好了！小姐知道的话，肯定很高兴！”
这次张老夫人病的太严重，方夫人本来想跟着她们一起过来的。
可惜孩子实在太小，乐陵府又正值关键时期，她实在走不开。
正因如此方夫人对张老夫人的病，看得很重。
司琴决定等会儿便给自家小姐写一封信报平安。
张老夫人看了看屋子里激动的众人，心中疑惑顿生。
人在将死之时，都会有预感的，这次她新伤加旧疾，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寿命就要尽了。
没想到今日睡了一觉，做了一场美梦，身体竟开始好转了！
少女眼泪汪汪的依在张老夫人的怀里。
“呜呜呜…祖母您吓死了我！还好有神医姐姐在，不然蓉儿怕自己真的再也见不到你了…”
张老夫人温柔的拍拍少女的后背，小声安抚道：“蓉儿别怕！你是大姑娘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
“苁蓉！娘能醒来便是极好的事，咱们得高兴才对！”
身旁有妇人劝解着少女，就怕她哭坏了眼睛。
哭了这么久，眼睛只怕酸涩的紧。
少女真名唤做张苁蓉，是张家嫡长的孙女，平日里最得张老夫人喜欢。
张苁蓉用帕子轻轻擦干眼泪，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她怎么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失态呢！
司琴见她尴尬，忙凑上前来转移了众人的目光。
“老夫人！这次您病的太过凶险，还好来的及时，不然只怕蓁娘子也很难救您呢！”
听到这话，张老夫人眼眸变得清亮，方才她就她们一个两个的说着蓁娘子，神医姐姐的话。
不用猜便知是给她治好病的人，听着这称呼应该是个女子。
张老夫人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将她这个将死之人从黄泉路给拉了回来。
“司琴啊，你说的这个蓁娘子如今在哪里人家给我治好了病，千万不要轻待于她。”
司琴轻声说道：“老夫人放心，奴婢晓得的，蓁娘子就住在咱们的隔壁，等您好些了，咱们再想好法子感谢她。”
张老夫人点了点头，司琴是她从小给自家女儿培养出来的人，她办事，自己很放心。
不过这位蓁娘子，她确实要好好感谢人家。
张老夫人想了想，看向旁边的的儿媳妇，说道：“王氏，你去将我带过来的千年人参取出来。”
王氏愣了愣，脸上带着惊讶，她犹豫道：“母亲！这千年人参价值万两…”
还没等王氏说完话，张老夫人摆了摆手，眼睛却没有看向她。
“叫你去你便去！”
王氏仍旧有些犹豫，站在她旁边的张苁蓉朝着她暗暗摇头，示意她照做。
见自己女儿都同意，王氏轻咬下嘴唇，转身出去拿东西去了。
张老夫人注意到这一幕，对张苁蓉露出马脚赞赏的目光。
“蓉儿，你母亲什么都好，就是看中眼前这些小利，以往咱们的身份便罢了，可现在却不同了…你父亲叔伯他们…”
说到自己的儿子们，张老夫人浑身散发悲伤的情绪。
“以后你跟在你母亲后面，万不能让她无意间得罪旁人，咱们家已经给不了她托底了…”
说到自家的惨剧，张苁蓉脸色未变，只是眼底是一片冰凉。
她温温柔柔的回应道：“孙女知道的，祖母好好养病，母亲这里我会好好看着她。”
张老夫人嗯了一声，随将目光放在司琴身上。
“司琴，你回你家小姐信的时候，莫将我发病的事告知于她，只说我病已经好了。”
司琴轻轻瞥了张老夫人一眼，她是小姐的人，一向只听小姐的话。
如今张老夫人想让她撒谎骗小姐，尽管是善意的谎言，可她从小的信念却不是一夕之间就能改变的。
“老夫人我…”
司琴拒绝的话在看到张老夫人白发时，再说不出话来。
记忆里她与自家小姐从京都过来时，张老夫人只是少许的白发，如今已经全白。
恐怕都是因为张家遭了难，愁得一夜白了头。
司琴张了张嘴，终究不忍心的答应了：“老夫人放心，奴婢省得如何说。”
张老夫人嗯了一声，将王氏取回来的千年人参递给了司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