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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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赵瑞果然就到了路家，听了路奶奶的决定也只能表面上答应,和路九交换了一个眼神,赵瑞接口和路九讨论出国手续,去了路九的房间,当然了门是开着的,路奶奶还不停的从门边路过。
路九苦笑,拉赵瑞做到书桌旁边。“姐，我告诉你过程，你照着这个纸上的方法就可以办理了。”路九嘴上这样说着,手里写的却是‘你帮我给面团打电话，告诉他拖时间，说是这学期上完再回来。你的签证陈哲那边也拖着。’赵瑞哪里不懂,这两个人就是想着能拖到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呢！“哦,这样啊你再给我讲讲，我做做笔记，这国还真没出过呢，真想去玩玩。”赵瑞把笔拿到自己手上，在纸上划拉。‘面团也就是有两个月就放假了，你们这样拖也不是办法啊再说姥姥要是不同意怎么办你是不可能再出去了，面团怎么一个人呆在英国’赵瑞说的这些路九不是没想过，但依照奶奶的性格把面团放在苏老那儿确实不是个长久之法。‘姐，这样，你就去英国，去了别回来，就说是看着面团上学，这样就能拖住了。’
赵瑞看着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只好答应。反正这不也算是免费旅游吗而且就算是还路九的人情吧，即使她欠路九的太多太多，能还多少是多少。
“行，就这样办！”路九最后嘱咐赵瑞给陈哲打电话，好帮忙办手续，两个人唠叨了半天，可这手续还真是没谈到，路奶奶都来转了好几圈了。
三天之后，赵瑞登上了去英国的飞机，是在路奶奶的相送下离开的，但她完全想不到这外孙女也站到了路九那边，到了英国给她打电话说是面团不想走，她也不回来了就在英国照顾面团。路奶奶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可想而知路奶奶的脸有多难看。“路九，又是你出的主意吧”路九憋住笑，很是正经严肃的说：“奶奶，你这就冤枉我了，你说送姐去英国，我不是还帮着让她办手续，现在她不回来了，你怎么就怪我了”其实，先斩后奏的方法百试不爽啊！
“行了行了，你赶紧进屋去，现在即使你不用上学了，也要好好学习，学无止境不知道吗”
“好好，我知道了，您可别念叨了，我这就进屋看书去。”路九好心情的将包子亲了一口，就进屋了。这些日子包子和路爷爷打得火热，路爷爷也是喜欢的紧，一出门就带着包子到外边去炫耀去。
在家呆了一个星期了，路奶奶还真是说话算数，不让出门，电话都不能碰，就是看看书看看电视，无聊极了。最后在路九的强烈反对下，被允许和路奶奶一起去街上买菜。于是第二天路九被迫早上六点就被路奶奶揪了起来，最近日子过得清闲，他的懒床的老毛病又犯了。迷迷糊糊的洗漱穿衣吃早饭，到了外边，接触到早晨的清冷空气，路九这才算是清醒过来。他都好些日子没接触到这么清新的空气了，感觉真不错。
到了早市上，路九跟在路奶奶身后看着她挑选、杀价，觉得亲切极了。这样的生活好多年都没有过了，只有小时候，路奶奶带着他赶交流，买小青蛙的可以上劲的玩具，而路爷爷最喜欢的就是把他扛在脖子上看人家玩各种带有赌博性质的游戏。而现在，他都二十多了，有两个孩子了，爷爷奶奶老了。
路九觉得自己真的是很不听话，如果自己也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娶妻生子，那么是不是一切都会好起来但是，谁让他遇到了那个想一辈子相守的人呢这事，谁都没有决定的权利。
在市场上逛了半个多小时，路九就拎着一大堆菜可以先回家了，路奶奶给他留了一块钱坐公交车，她就去看一个老朋友去了。为什么不怕路九跑了呢这就不得不说路奶奶的深谋远虑，在路九刚一到家的时候，路奶奶就把他的钱包没收了，路九现在可以说是穷的叮当响，连坐公交车都要靠手里的这一块钱。当然了，路九才不打算听话。他记得在家附近的一个超市有公共电话，他打算拿着这一块钱去打个电话，他虽然没有手机，但陈哲的电话他还是记得的。
这是一个长途，一块钱当然说不了几分钟，路九把电话打给陈哲，告诉他在电话亭，让陈哲把电话打过来，然后就在老板娘生气的眼神中心安理得的继续接听。
“小九，你怎么样了”他最近一直在b市安排后续工作，真是有些顾不上路九，不过他在家，路奶奶又是个疼孩子的，陈哲是一点都不担心路九受委屈的。
“还好了，就是不能出门，我都快发霉了，你知道吗我这几天在家看了几遍圣经吗”路奶奶是信仰基督教的，闲的时候就喜欢让路九给她讲圣经。
“好了好了，你最近的行为不都是给我们以后创造条件吗乖，等一切到完成了，我带你和包子面团去希腊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那吗”陈哲能做的就是安慰。
“真的啊”路九十分喜欢希腊，以前是没钱，现在则是没自由。
“当然了，我都查好了攻略了。就等你解决好爷爷奶奶，我们就可以走了。”
“好吧！你那边怎么样了”
“马上好了，我前些日子和老爷子商量了商量了，他这几天就会去m市帮你，你这几天一定要老实听话，别惹爷爷奶奶生气啊！”
“好吧，我都知道了，你别担心。”
路九之后就欢快的向家走去，连被塑料袋勒的红红的手都不在意了。他没注意到的地方是，在拐角的一个略佝偻的身影，在看到路九欢快的离开之后，这个身影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如果路九回头的话就会发现他本应该去看朋友的奶奶其实一直在跟着他。其实路奶奶一直是在心里存了一个期望的，她希望路九能变好，她并不识字，也不会上网，所以对于自己孙子的这些情况，她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事又不能跟别人说，一直压在心里让她憋得慌。
路九回到家不久路奶奶也到了家，路九心虚的看看路奶奶的脸色，除了眼睛有点红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路九本想看看路奶奶的眼睛，被她直接推开进了厨房。路九呆呆的站在客厅里，听着厨房传来‘呯呯嗙嗙’的声音，路九觉得难受极了，奶奶还从来没有这样对过他。
路九被迫陷入了和路奶奶的冷战之中。路九在客厅看电视，路奶奶必然在客厅之外的地方，就是出去转悠都不想和路九在一个地方。路九不是没想过改变这种情况，但路奶奶诚心避开他，让路九的心难受的要紧。路爷爷对于这种情况也是难为的很，一边是老妻子一边是小孙子，他两个都疼，但路九实在是做的太过分了，于是他也站在了路奶奶那一方。结果这个家里，路九每天只能和说话还不利索的包子说话，就这包子还得每天被借出去和路爷爷遛弯。
这样的情况在一个家里的座机响起的时候有了改变。这个电话的来电者就是路九的亲妈。那天路九正在卧室里第四遍研究《圣经》，路爷爷又带着包子出去了，路奶奶接了这个电话。本来一开始还好好的，直到路奶奶扯了电话线，路九才察觉出不对。
原来这些日子路九的电话一直不通，路九他亲妈打电话联系了几个以前的邻居，从一个也是从重庆来的姐妹身上得到了路家现在的电话。于是才有了今早的这一幕。
“奶奶，怎么了”路九站在客厅门口，看着奶奶疲惫的坐在沙发上。他大概能猜出是什么事情，因为他隐约听到奶奶有提到他。这些日子由于奶奶的心情一直不好，所以路九就没提他亲妈的事，本以为她早回去了，没想到现在闹出了这么一茬。
“没事，回屋去。”路奶奶站起来就往厨房走，现在一点都不想理这个她疼了一辈子的小孙子。
“是、是那个人的事吗”路家一直用那个人来称呼路九的亲妈。
“你是怎么知道的”路奶奶猛的回头，她明明很小声的。
“她已经来找过我了。”路九最后决定还是坦白，他不想最后让奶奶觉得他骗她。
“什么时候，你怎么没告诉我。”路奶奶厨房也不去了，拉着路九就坐在了椅子上。
“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我想告诉你的，可我刚一回来你就把我锁在家里了，后来您就和我冷战，我也没机会啊！”路九一说起来就觉得特别委屈，从小到大都有过这待遇。
“好了好了，乖孙。都是奶奶不好，别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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