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舞剑弄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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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霏霏，连下了几天雨，泥土中都混合着霉味。院子里的茉莉也凋零了，只有几颗花生米大的花骨朵悬挂在枝头，一副微弱的样子。

东方媚自从吐了那一口淤血，身体经过调理，好了许多。曲果果和唐怼怼照常清晨去练功，闲暇时间去学馆读书，只是这阴雨天不免锁人脚足，两人拘在室内，孔先生也未曾提起练武之事。

这一日，终是晴了。夜里未下雨，到了清晨地上都干得差不多了，两小童也换上了薄衫。他们在小径的交叉口相遇了，竟然都穿了灰色劲装，只不过唐怼怼的更为紧致，袖口有紧致银丝刺绣，他们一同去武馆。唐怼怼预感到，今日孔先生应会有所行动。

不知为何，今日武馆里的人众多，从他们进门那一刻起，他们就成了焦点。院子中间的武器架上摆放着些许武器，都是崭新的，上面有一层未开锋的金属光泽。

唐怼怼一眼就相中那把剑，银白色的剑鞘上镶着一只凤凰，凤凰的眼睛是红色的珠宝。孔先令站在武器架旁，见他们来了，便说道：“今日是给少主和唐小姐选兵器，谷中的锻造师将过去十年里所做的精兵都拿出来了。”

唐怼怼牵着曲果果上前，两人向孔先令抱了拳，便上前去挑选武器。唐怼怼拿着那把剑，剑出鞘，白光一闪，竟是把软剑，轻巧明亮。他将发丝从高处往剑刃上扔，竟是断得干净，是把好剑。

曲果果瞧了半天，她不喜那些看起来蛮横的刀斧，只是其中并无称心的武器，便随手拿了一把剑。剑一拿开，她便发现了一个喜欢的物什，一条通体散发白光的鞭子，她将剑放好，拿了那鞭子。

两人再次走到孔先令跟前，拜了恩：“日后便请先生指教。”孔先令笑道：“甚好甚好。”这些兵器本都有名字，那把软剑唤作白虹剑，那根鞭子唤作湘竹白玉鞭。如今唐怼怼似有了剑了，他离江湖更近了，这一日回去，他是抱着剑睡着的。东方媚知道后，笑道：“痴人！”

两人自那日起，便跟随孔先生学习剑法和鞭法，倒似有天性，学得甚快，孔先令啧啧称奇。但是两人时常因为切磋，将东方媚闲暇时种的树致伤致残，每每如此东方媚便要哭一哭：“你们两个坏小孩，竟然将我的树糟蹋成这幅样子，它到了秋季可是要给我结果子的。”

两人愧疚，但终是免不了再次闯祸。因为东方媚喜欢随地种树，谷中众人深感心累。于是，两人每破坏一棵树，便去那后山种一棵树。半年下来，便有了十棵树，两人还要亲自照看这些树。后来等树结了果子，两人看着满山的果树，躺在遍地枫叶里吃着甜甜的果子，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然后他们才意识到，东方媚在耍他们，故意把树种在武馆周围，还有各种空地。但是回忆是甜的，他们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