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疯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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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火轰鸣！
整个修理厂四处都在交火，看来这一次茜比联邦真是下了血本！
在帝国安置一个间谍有多困难？
石皓仁不清楚别处怎么样，他只知道，自己曾经的军队中，没有一个人是另外两大神系的间谍。在这种宇宙文明的年代里，想要篡改一个人的身份根本没法做到。
只有一种方法：这些人都必须是土生土长的帝国人。
而联邦能做的，就是把崇高的理想植入他们的脑海，这个工作十分困难，过程十分艰辛。恐怕在联邦刚刚建国时，就已经埋下了那么一批“种子”。
这个66666女神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有那么大的权利，让那么多培养的间谍为自己暴露身份？
自己到底又有什么样的价值？
目前为止，那66666女神绝对不知道卡里乌斯文明遗产是“伪装成最高权限指令”，她顶多猜得到就是自己能接管帝国的人工智能。
石皓仁可不相信就凭自己“战舰的操控技术和指挥能力。”
说是“第一人”，完全就是因为38-250节点争端太大，打仗的机会多。整个宇宙那么大，旷世奇才一批接着一批，比自己“第一人”厉害的，大有人在。
越来越接近修理厂中央，舌头下面那块薄薄的芯片开始颤抖起来。
石皓仁拿出了数据终端。
它再度膨胀成了一银白色PDA，“穿越前方的修理机，最左边那艘战舰就是给你的。”
“谢谢。”
“本机只是执行任务。”
石皓仁匍匐在地，观察了一下四周。
“有狙击手，你已经被发现了。”
“我刚刚已经关闭了他们的监控系统，怎么会发现我？”
“间谍中也有内鬼，现在大部队正在赶来，你顶多还有十分钟。”
石皓仁目光锁定住了那艘完整的战舰，“狙击手的位置呢？”
“右侧高台顶部，正瞄着你这，出了掩体你就要被崩掉。”
石皓仁想了一会，一把拽住了PDA，“等会你自己飞过来。”说完，他将PDA朝着相反方向掷出，而他迅速以直线冲向了完整的战舰。
有狙击手必须走直线，不能走Z字型，这是常识，只有走直线才能迅速离开狙击镜的视野范围。
石皓仁有惊无险来到战舰面前，迅速在战舰上画上了金色符文，紧接着那战舰的门就被“最高权限”所打开。PDA也从空中飞了过来，“距离第一批来逮捕你的部队达到，还有三分钟。”
“足够了！”
石皓仁抓着PDA，迅速进入战舰。
“对方有一百艘战舰升空了。”
PDA才说完，石皓仁已经迅速激活了战舰的升空指令，一把将PDA塞到战舰卡槽，“你帮我当一会战舰中央处理器！”
“好。”PDA迅速联通了战舰。
“激发手动模式。”
“你确定不需要我自动导航？”想了一会后，PDA散发了一阵绿光，“也对，你是帝国战舰第一操控者。”
第一吗？
石皓仁苦笑了一下，那是有小黑在的时候。
可就算没小黑，从一百艘刚刚升空的战舰中杀出重围也不难。
还好帝国公审，这个星球的所有战舰开启器都必须上交后统一管理，否则自己面对的就是成千上万艘战舰。
PDA激活了手动模式，一个控制平台出现在了石皓仁面前。
随着一声轰鸣，战舰升空，而视野中也出现了正朝着这边赶来的百艘战舰。
石皓仁伸出左手，对着那金色符文说道：“唤醒，解除整颗星球所有防御系统！”
“接受最高权限指令，确定解除本星球所有防御系统。”
“确定！”
说罢，石皓仁一把拉住了战舰的操控器，硬生生迎着百艘战舰的火力腾空而上。
不可恋战，最高权限指令随时可能被抢夺回去，帝国公审那些审判官可以第一时间联系到皇帝，只要他们发现星球的最高权限指令已经易主，他们会立马告知皇帝。
冲离了大气层，石皓仁准备打开超光速行驶模式。
“看来我们是安全了？”那PDA说道：“我现在开始联系女神。”
66666女神声音立马响彻石皓仁耳畔，“石皓仁指挥官，我是叮当66666，今后你在联邦的直系长官，恭喜你成功逃脱。”
“还没回到银河系，发生什么都说不准。”
“我手下的联邦战舰已经出发，我会帮你强行打开一个虫洞，你从虫洞跳跃来银河系，联邦军队会保护你。”
“好。”
“联邦欢迎你！”
“荣幸之极。”
等着叮当66666女神挂断了通讯，PDA插嘴道：“需不需要自动导航，前往虫洞？”
石皓仁闭上了眼睛。
最高权限指令，自己就算成功逃脱，帝国也绝对会不依不饶。
这个叫叮当66666的女神或许只是猜到了自己能力的用途，还没猜到帝国高层多么害怕这卡里乌斯文明的遗产。这东西足以让帝国皇帝对联邦全面宣战。
联邦现在救了自己，到时候会不会抛弃自己？
都不好说。
既然如此……
“不需要。”
石皓仁才说完，一个急停调头，左手迅速打开了一排开关。
战舰上所有武器瞬间解锁。
“你这是做什么！？”PDA十分诧异。
石皓仁没有解释，现在整个星球的防御系统都已经被解除，没有护盾的星球，这战舰上的火炮足够将那些审判官全部炸死。
PDA反应了过来，“你现在已经加入了联邦，你要把他们弄死，帝国和联邦可就要因为你开战了啊！”
“这些人该死。”
“天呐，你这个疯子，我要联系66666女神，让女神阻止你！”
“阻止不了的。”
石皓仁才说完，便开始激活战舰上的火力系统，根本不畏惧追击自己的帝国战舰，在炮火中躲闪，找到了一处空缺，瞄准了这颗全部是帝国军队的星球。
“疯子，你这个疯子！”PDA大叫道。
“疯子吗？”
呵呵！
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疯掉的？
是我在滂沱大雨下等待着死亡，最后将灵魂出卖给帝国那些魔鬼，以为自己是小说中的主角那般，可以反过来利用魔鬼的力量，让身边的人过得无比幸福，却发现命运残酷，在魔鬼力量的控制下，一步步走向毁灭的时候？
是发誓要为了伙伴们复仇，在帝国的仕途中一路卧薪尝胆，为了得到帝国高层认可不惜向敌对势力各大星系、位面文明中的平民百姓，举起屠刀的时候？
是卡里乌斯文明毁于一旦时，那最后的电子合成音响起的时候？是最后的伙伴，小黑那只老实的PDA被砸成碎片的时候？是我最终发现，自己从始至终只是大人物手中一枚棋子的时候？
这个世界总是深浅不一的灰色，可我就是想当一个非黑即白的疯子！
或许，从一开始当我得知了这个世界肮脏的真相以后，就已经疯了吧！
“别了，艾丽琳娜，别了，帝国……”
战舰火力全开，转眼间将没有防御护盾的星球表面夷为平地。
PDA看着那颗星球，沉默不语。
半响后才淡淡说道：“所以，我说过你是个伪善者。”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个圣人，我只是个自私的普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