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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戴了一条粉红色的围巾。
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裴淮之推出来的，京城的冬天这么冷，他堆雪人的时候应该很冷吧。
手都冻红了……
虞娇心疼他，但凡他心狠一些把自己给扔掉，也许会过得好一些，可他不仅没有……
还重新来了这里。
周聿衡揽着她上车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转而，顺着女人的视线看向了那边那个雪人，觉得有些好笑。
“娇娇，这么喜欢雪人”
“待会回了北苑，我陪你堆一个，好不好”
“不想，太冷了。”
她不想，她跟裴淮之之间最后一点美好的回忆，被这个禽兽给沾染了。
“嗯。”
“那就不去。”
“我们去超市买点食材，中午给你做饭。”
“想吃什么，告诉我。”
“嗯。”
虞娇跟他一同上了车，她坐上车扬起小脸，看向了车窗外的风景，眼前的景象倒退。
一时间她竟然有些恍惚，仿佛一切又回到了之前在裴淮之身边的日子。
时间过得真快……
周聿衡见小女人不搭理自己，主动凑了过去。
“怎么了想家了”
“有一点。”
在他身边待久了，虞娇也不像以前那样抗拒他了，顺着他的动作主动靠进了他怀里，低声诉说着自己的诉求。
“我……”
“我想家……”
“我想见爸妈……”
她还想见哥哥，可惜见不到了。
周聿衡知道她还想说什么，搂紧了她几分，虞琢的事情不直接关系到他……
但，多少还是自己对不住她。
“嗯，今年我陪你回家过年。”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虞娇自己心底也心知肚明，他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难得了，只是，自己原本可以有更加广阔的天地。
从事一份喜欢的工作，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她没有书念了，彻底跟自己想要的东西背道而驰了。
“好。”
“回家带我见父母娇娇。”
“嗯我们都领证这么长时间了，也该见父母办婚礼了。”
见父母办婚礼她不想，一件都不想。
虞娇颤抖着嘴唇，差点没有骂出声来，流氓！变态！这些都是他强迫而来的。
还要让自己心甘情愿做这些想的美！
“娇娇。”
“我们应该办婚礼了……”
烦死了！催什么催，也不看看他们之间的关系！
但，她也只是娇羞地捶打了一下他的胸膛，语气有些羞愤：“你都没跟我求婚，混蛋！”
“没有求婚，没有仪式感，我不想跟你办婚礼……”
她抬眼看向男人时，一双圆润的荔枝眼里满满都是湿润的雾水，加上她眼尾处的痣。
让她看起来格外迷人。
简直，像是上天派来迷惑他的狐狸精。
周聿衡的心都快要软化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忍不住抚摸上她眼尾处的痣，语气变的有些沙哑。
“娇娇，想要什么样子的仪式感”
“你跪下来求婚……”
“要有大海，晚风……”
她大胆直言……
此刻两人就这样看着彼此，仿佛他们在世间只有彼此，当然，这只是男人的一厢情愿。
她自始至终都是清醒的。
如果裴淮之没有过来，她没有选择，或许真的会妥协，会愿意跟他稀里糊涂过一辈子。
“嗯……”
“既然是娇娇想的，我自然会满足。”
周聿衡温柔地笑了笑，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里，此刻只有微光粼粼的水波，以及温情。
“不过，我想收点利息……”
虞娇蹙眉，这个疯子！车里还有人，怎么敢说出这种虎狼之词。
“别……”
“还有人……”
“我知道……”周聿衡怕她哭，又要絮絮叨叨骂自己，这两天总是被骂，他不想继续被骂了啊。
他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一手托住女人的脸，一手不断轻轻抚摸着她眼尾处的痣。
眼底痴念愈发深……
“宝宝，这里不会留疤的。”
“嗯。”
“我是真的喜欢你，宝宝……”
“我知道……”
“所以，一定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不会，离开了你，我还能跑到哪里去”
估计天涯海角都被他翻了个底朝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