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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衣姐姐！”
听闻考核结束，孙婕心中顿时一紧，望向卿衣眼中满是焦急之色。
“已经到了。”
卿衣指了指天阶方向，面露淡然笑意，柔声道。
见状，孙婕立刻望向天阶方向，却见一道幼小的身影出现在天阶尽头，稳稳地站在异空间范围之内。
“前辈，这不算超时吧”
小柔儿浑身湿透，甚至提不起一丝灵力驱散雨水，面露坚毅之色，抬头望向鸾雅，低声道。
“当然。”
见小柔儿不过八岁孩童，却能有如此毅力登顶天阶，鸾雅端庄面容莞尔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当小柔儿混在人堆之中，鲜有人注意，此刻却是万众瞩目，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不少人知晓圣元学院评级标准，小柔儿显然是一位超甲级天骄，如何不令人震惊。
“仙女姐姐，孙婕姐姐！”
当鸾雅点头之后，小柔儿面露喜色，随即环顾四周，很快就寻到气质出众的卿衣三人。
“累了吧”
望着小柔儿浑身湿透的模样，卿衣赶紧为其驱散水渍，随即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道。
“嗯！”
再见卿衣与孙婕，小柔儿脸上笑意根本掩饰不住，拉着二人手怎么也不肯松开。
先前幻境之中，小柔儿为让卿衣与孙婕先逃，主动放弃了二人帮助，最后坠入魔气之中。
在如此真实而又熟悉的魔气追击之中，哪怕早已知晓幻境的可能性，但她又如何能够坦然面对。
如今重逢之后，小柔儿再也不想松开二人。
“没事了。”
知晓小柔儿必定一样经历了幻境，卿衣与小柔儿一同抚摸着她的脑袋，眼中满是心疼之意。
“考核正式结束，所有手心沾染黑气的人可以下山了！”
时间结束，鸾雅也就不再耽搁，向着异空间之内减员至不足三成的考生高声道。
“嗯”
闻言，上千考生纷纷望向自己手掌，几乎每个人都见到手中沾染着一缕黑气，顿时心生疑惑。
“卿衣姐姐，你有吗”
见到众人普遍存在着黑气，三人顿时紧张起来，孙婕更是望向卿衣，不敢率先查看自身。
“仙女姐姐，我有吗”
小柔儿则是紧闭双眼，伸出那双小小的手掌，展现在卿衣面前。
“放心吧，你们都没有。”
正当卿衣也踌躇不决之际，身旁的苏流年却是轻笑着柔声道。
“嗯”
闻言，三人才敢朝掌心望去，却见三双手掌洁白如玉，未有一丝污秽，更别提所谓黑气的存在。
“太好了！”
不见黑气存在，三人顿时面露喜色，立刻相互拥抱在一起。
小柔儿幼小身躯被夹在中间，却未曾消减脸上喜悦，依旧露着喜悦憨笑。
当许多人见到掌心黑气之后，顿时面色黯淡，皆是摇了摇头，朝山下走去。
圣元学院录取率极低，众人早就心知肚明，未被录取，许多人都有着心理准备。
“为什么，前辈，究竟是何原因！”
来此之人无一不是天骄，甚至他们一批还是一甲级天骄，不乏心高气傲之辈，自然有人不服气。
“凭什么她们三个都通过了，还有那小丫头，最后一个登顶，凭什么也能通过！”
先前与孙婕对峙的短衫少年注意到卿衣三人竟然全部通过，顿时心生恼怒，指着小柔儿质问道。
“你放屁，小柔儿超甲级天资，不比你这废物强”
见短衫少年将矛头指向小柔儿，孙婕顿时心生怒意，外加先前冲突，自然不会与其脸面，直接怒骂道。
“你！”
听闻孙婕之言，短衫少年不由面红耳赤，羞愤交加之际，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想知道原因吗”
鸾雅却仿佛早有预料一般，面色依旧平静，扫了数十位不服气之人，淡淡道。
听闻鸾雅之言，不少准备离去之人也停下了脚步，他们自然也是心有不甘，想要知晓原因。
“你们先前应该都经历过幻境，而你们又是怎么做的”
见所有人望向自己，鸾雅再次淡淡道，但言语之间却透露着些许冰冷之意。
挥手间，异空间之内云雾开始翻涌，最终化作数千水幕，其内开始播放所有人幻境之内的场景。
有人抛弃同伴，疯狂奔逃，有人不顾幻化的亲友，自私逃离，有人......
一切人性的暴露，令大部分人脸色微微发红，产生些许羞愧之意。
为保全自己或许并无过错，但将自身丑恶不堪暴露在众人面前，还是难免有些难为情。
“那又怎么样，幻境而已，当然以自身为先！”
不过哪怕心中羞愧，依旧有不少人并不服气，显然并不觉得有什么过错。
“自然，保全自身并无过错，哪怕是在幻境之中。”
闻言，鸾雅轻轻点了点头，认可了众人之言，却突然话锋一转，冷声道：“但你们错就错在自保！”
随着水幕之内景象继续播放，其内不少人开始对着超越之人下手，将身后之人一个个斩落天阶，扔入黑气之中。
“他们这是做什么”
望着水幕之中场景，卿衣三人眼中顿时产生疑惑，她们自愿献身，并不知晓之后幻境发展。
“现在知道了吗”
望着人群之中声音逐渐沉寂，直至彻底噤声，鸾雅才又开口，质问声音冰冷而又厌弃。
“圣元学院高义，在下告辞！”
“唉，告辞！”
听闻质问，绝大部分人皆是面红耳赤，纷纷躬身告辞，不敢再有所迟疑。
“凭什么，黑气吞噬人就会停下，为了自己，牺牲一群幻境假象又能如何！”
不过还是有着零星几位留了下来，短衫少年赫然就在其中，依旧面露不甘，高声质问道。
“哼，若你真能意识到幻境，为何还要怕”
见短衫少年不知悔改，鸾雅面色已经彻底阴沉，语气之中满是冰冷之意，直接将众人的遮羞布揭穿。
“我......”
闻言，短衫少年脸色通红，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事实上，并非所有人都能意识到幻境，大部分人都只会认为宛如现实的幻境是真正的危险。
一些人或许会意识到是学院所安排，但之后检验心性的举措，才是最终的考验。
